果不其然,正如林絮所說,小孩子長大了就好看了。
兩個寶貝真是一天一個樣。
姐姐的長相隨了爸爸,弟弟的長相隨了媽媽。
致又可,特別是姜隨的眼睛,和沈暨白一模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倆是親父。
當初孩子的大名是沈暨白給取的,所以小名的任務就落到了姜妤的上。
秉承著越簡單越好養活的理念,大手一揮就定下了姐弟倆的小名——隨寶和辭寶。
畢竟是第一次當父母,姜妤也不知道如何跟孩子們相,只是按照小時候期待姜慶國和于夢茵怎麼對待自己去對待隨寶和辭寶。
事實證明,這招十分有用,很快便和他們打一片。
但是也出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在兩姐弟面前一點威嚴都沒有,有爬到頭上作威作福的趨勢。
也不知這格到底是隨了誰,一個比一個鬧騰。
包括但不限于:
把小白的剃,以至于小白抑郁了一個月,等新的發長出來之后才愿意出門。
用的大鉆石去宋禾家騙小弟弟跟他們一起干壞事,把鄰居家的藍莓吃了,然后被江淮之當場逮到,鉆石也作為賠償留在江家沒有拿回來。
約定好帶他們出去吃炸喝茶,不要告訴沈暨白,結果轉頭就把賣了,害得“割地賠款”,一個周都腰酸背痛。
……
這不,上兒園的第一天,姜妤就被老師請去了學校,說是姐弟倆把同學弄哭了。
想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教育一下姐弟倆。
四條小短在沙發上搖搖晃晃,臉上沒有一點做錯了的樣子,雙手在兜里。
小姑娘扎著兩個羊角辮,烏黑明亮的大眼睛盯著姜妤,“媽媽,為什麼要我和辭寶坐在這里?”
“對啊對啊,你別耽誤時間,我和姐姐還要去舅舅那里玩積木呢。”
旁邊和自己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小男孩也聲附和。
姜妤出兩手指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盡量平息自己心中的慍怒,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可怕。
“你們為什麼欺負同學?”
隨寶眨了眨眼睛,天真無邪道,“我們沒有欺負同學呀?”
“爸爸不是說了嗎?小朋友之間要團結友,我們沒有打架的。”
姜妤歪頭,抿了抿,繼續問,“那為什麼石頭哭了?他說是你們欺負他?”
“因為他笨!”
辭寶等得不耐煩了,口而出,隨后小短一蹬,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想往外邊跑。
“.......”
“干什麼呢!給我坐回去!”
手把他的領揪回來,這話都沒問清楚,自然不能放他們走了。
“舅舅說好了六點來接我們的,馬上要來不及了~”
姜妤咬牙切齒地威脅道,“這家里誰是老大?你信不信我讓你們一周都不能出去玩?”
門口傳來一道腳步聲,小白“嗖”地一下沖了過去。
接著隨寶和辭寶也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邁著小碎步朝門口的方向跑了去,一左一右抱住沈暨白的大。
齊齊地開口,客廳響起小音,“家里的老大是爸爸!”
姜妤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沉沉的,“你倆給我過來。”
“不要。”
對上那張充滿怒氣的臉,沈暨白開辭寶和隨寶的小手,蹲在地上,輕聲地開口,“你倆又惹媽媽生氣了?”
兩顆圓圓的小腦袋搖了搖,齊刷刷道,“沒有~”
姜妤走上前,開口解釋,“他倆把小朋友弄哭了,我就是問問原因。”
沈暨白垂眸了然,聲問道,“為什麼弄哭小朋友,我說過的話都忘記了?”
隨寶腦袋晃了晃,聲氣地回答,“今天發新書了,老師讓我們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上面,石頭不會寫自己的名字。”
辭寶補充道,“還想看姐姐的名字怎麼寫的。”
隨寶又說,“我當然不可能讓他寫我的名字在他的書上呀,所以我就那麼輕輕一,他反應太慢了,手沒回去,就被到了。”
在空中小小的比劃一下,“我力氣很小的,本就不疼,他肯定是假哭。”
“......”
姜妤舒了一口氣,好在不是打架,“你們就不能教教人家怎麼寫?”
“大家都是讀兒園的人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只有兩個原因。”
“什麼原因。”
辭寶拍了拍脯,理直氣壯道,“要麼是他爸爸媽媽沒教,要麼是他笨,所以為什麼要我們去教他?”
小姑娘點頭如搗蒜,小走上前,趴在沈暨白的肩膀上,“就是就是。”
兩個人把姜妤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暨白一手把小姑娘撈在懷里,另一只手把辭寶攬過來,認真教導,“明天去兒園給石頭道歉,你們這樣是不對的。”
“每一個小朋友是不一樣的,學習的速度也不一樣。”
“石頭認字是晚了些,但不代表他笨,知道嗎?”
兩個小朋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反正爸爸說的都有道理,聽他的準沒錯,“那我們可以去找舅舅玩了嗎?”
“不行。”
姜妤一句話澆滅了兩個人的熱,還有賬沒有算清楚呢。
“爸爸~”
“爸爸也沒用。”
上前把隨寶和辭寶從男人懷里拉出來,斤斤計較道,“剛才說誰是這個家里的老大?”
“爸爸呀,連你都要聽爸爸的話,當然爸爸是家里的老大。”
隨寶很自然地開口,仿佛這已經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沈暨白眉微微上挑,饒有興致地著母子三人。
姜妤不爽地瞪了看熱鬧的男人一眼,“我什麼時候聽你爸爸的話了?”
辭寶白白的小手在空中豎起一手指,里念著,“星期一,爸爸不要你吃冰淇淋,你再也沒吃過。”
“星期二,你跟干媽出去玩,爸爸讓你八點之前回來,還沒到八點你就回家了。”
“星期三,你挑食不吃青菜,爸爸把青菜夾在你的碗里,最后你還是吃了。”
“星期四,.......”
“停!”
眼看著小胖手已經豎了四起來,姜妤面鐵青,嚨溢出森森的聲音,“老公。”
目在沈暨白的臉上,那樣子好像在說,你要是不解釋清楚,今晚就別想上床睡覺。
男人收起臉上調侃的笑容,一字一句跟兩個寶貝解釋,“爸爸不讓媽媽吃冰淇淋,是因為媽媽不舒服,吃多了會生病。”
“讓媽媽晚上早點回家,是因為太晚了不安全,不然就要被大野貓抓走。”
“多吃點蔬菜有益健康,這樣就可以陪你們更久了。”
話鋒一轉,“所以媽媽這個不聽我的話,是我的表現。
這個家里的老大永遠是媽媽,我們三個都要聽的話,聽到沒有?”
“噢!”
兩小孩眨眨眼睛,也不管聽沒聽進去,上是答應了。
門口又閃現一個拔的影,謝川柏角掛著笑,“你們干嘛呢?”
“舅舅!”
隨寶和辭寶開心地跑到謝川柏邊,抱著他就是一頓猛親,看那樣子,顯然是把剛才的話給忘了。
姜妤氣不打一來,在這個家里越來越沒有話語權了。
“都怪你,都怪你。”
在沈暨白口上捶了幾下,要不是他一天管這管那的,一點面子都不給留,才導致在倆孩子面前沒有一點威信可言。
“姐,姐夫,我把隨寶和辭寶接到我那兒住兩天,星期天送回來啊。”
謝川柏一手抱一個,兩個小孩都特別喜歡和他玩,幾乎每個周末都會把孩子接過去。
沈暨白點了點頭,樂在其中,“去吧。”
娃帶走了,他和姜妤才好過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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