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約好的一起去雪,沈綿因為有了二胎而取消了計劃,單語棠只能獨自前往。
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這一次,想要好好放松一下。
與同行的,是一位紋店的客戶,名李雅的小姐姐,兩人其實不是特別,但合得來,便搭了伴。
下飛機后,計程車將們送到了酒店。
這家酒店,是之前沈綿訂好的套間,后來沒有換,單語棠便邀了李雅一起住。
李雅也不是個占便宜的人,所以吃飯方面,全包了。
兩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乘坐大車去往雪場。
李雅是雪場的常客,但單語棠還不是特別會,所以一上場,李雅便充當了老師,教單語棠雪。
兩個人倒是玩得很開心。
在單語棠再一次從坡上下來的時候,一不留神,撞到了一個人上,兩人隨即都摔倒在地。
單語棠掙扎了好久才起,步履蹣跚地走過去跟對方道歉,“真不好意思,你沒什麼事兒吧?”
那人帶著護目鏡,看不清楚面容,但他對單語棠搖了搖頭,然后慢慢地站了起來。
“真的沒事嗎?你活一下看看。”單語棠說道,怎麼說也是自己技藝不,撞了人家,心里總是過意不去的。
那人便活了兩下,再次沖搖了搖頭。
“那行,要是你待會兒發現哪里不舒服了,隨時我。我就在旁邊,不走遠。對了,我單語棠。”
單語棠剛說完就讓李雅拉到了一邊,“你干嘛啊,恨不得把家底都報給人家是吧?”
單語棠道,“我撞到了人家,總不能不聞不問逃避責任吧?”
“這萍水相逢的,你又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萬一是壞人呢?”李雅因為熱旅游,長年出游在外,見多識廣,警惕心比單語棠高多了。
“應該……不會吧。”
李雅白了一眼,“你啊,就是太單純了,不知道社會險惡。”
單語棠又了一會兒,便看見剛剛被撞倒的那個人,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旁邊的樹下。
有些不放心,便跟了他過去。
“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到了,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這人也不說話,只是盯著看。
那目一瞬不瞬的,讓單語棠有點不自在。突然就想到了李雅那些話,心里也警惕起來。
可那人還在盯著。
單語棠后退了兩步,正打算離開的時候,那人開口了。
很輕很輕的一句“棠棠”。
單語棠的心微微一頓,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去,再次看了那人一眼之后,中泛起一陣惱意。
再次轉之后,頭也不回地離開。
單語棠找到李雅,說自己不想了,在休息室等。
李雅這會兒正跟人PK,便跟單語棠約好半個小時之后見。
單語棠回到休息室,把雪服換了下來。
快郁悶死了,出來放松還到陸志遠,真是夠了。
說偶遇有點不切實際,畢竟極小地概率,所以肯定,陸志遠是打聽到了的行程,故意跟蹤。
一天的好興致全被他毀了,單語棠悶悶地想,這時候,更加確定他剛才是裝的了。
過了片刻,陸志遠也往休息室這邊來,這時的他,已經把護目鏡摘了。
單語棠一看見他就來氣,所以他一進來,便出去了。
陸志遠無奈地了眉心,“棠棠,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你跟蹤我干什麼?”單語棠瞪著他,眼睛里不見了任何擔心。
陸志遠心里苦笑,他如今,還不如一個陌生人了。
良久的沉默后,陸志遠說道,“棠棠,我有點疼,我們進去坐下來說說話行嗎?”
“陸志遠,你剛剛要是故意讓我撞倒你,那就是你活該。”
“剛剛是巧合,棠棠,我沒有騙你。”頓了頓,他又說道,“你雪的姿勢不對,那樣容易摔倒,還有,你不練的時候,最好盡量選擇緩一些的坡……”
“別多事行嗎,我想怎麼,都不關你的事。”
單語棠沒法忘記,多年前在朋友圈看到的一張照片,就是陸志遠和翟凌,在R士雪場的合影。
陸志遠喜歡雪,他們最要好的時候,他曾許諾過,要帶去R士雪。
那個時候的單語棠,年紀太小了,對雪并沒有什麼概念,只是因為陸志遠的這個承諾,才去查了R士和雪場。
很想去驗一下,他所喜歡的事。
甚至,做了兩個多月的功課,從雪裝備到注意事項,還找了個小本本記了下來,就是害怕自己到時候出糗,讓他笑話。
可是并沒有等到他的這個承諾,便被“掃地出門”了。
不久之后,便看到了他和翟凌的雪照。
背景很白,白得刺傷了的眼睛。
單語棠再也沒有想去雪的沖了。
的那些浪漫的懷,隨著這張照片,葬了那片雪白。
這次會來雪,也是這兩年想開了,加上沈綿的游說,也便蠢蠢。
何必為了那種糟心事,葬送了自己的樂趣?
就算天生不雪,也想抱著那種隨意的心境,隨便玩一玩。
誰說非要熱,才能驗?
今天就驗了一把,覺也就那樣,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真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這項運,本就一點意思也沒有。真是有點后悔,來這里浪費時間。”單語棠有些懊惱地說道。
陸志遠張了張口,言又止,可最后什麼也沒有說。
“那我陪你歇會兒。”
單語棠其實沒有很討厭這項運,只是為了給陸志遠添堵,才故意這樣說。
“你要是不喜歡雪,我可以帶你去別的景點,這邊我很。”陸志遠說得小心翼翼,他知道,他這會兒說什麼可能都是錯的。
因為,他也想到了那張跟翟凌的照片。
單語棠笑了笑,“是麼,可惜我沒什麼興趣。”
“陸志遠,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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