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的日下,甘愿當他的畫布,任由他肆意描摹揮灑。
他不是頂級的畫師,也沒有特別高超的技巧,只是由著自己的心,想去哪里,就將筆帶到哪里。
最后,他扔下畫筆,用手指輕點朱。
沈綿再一次站在鏡子前,一如四年前的迷。
周靳言的畫,看不懂。
可是,卻覺得似曾相識。
和四年前一模一樣的圖案,像文字,像眼睛。
“你能告訴我,你畫的到底是什麼嗎?”
周靳言的手指,沿著那料走過的痕跡,一路向上,來到的口。
“周,靳,言。”
低沉而磁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讓的心,極速地跳著。
懂了。
“周靳言”三個字,如同烙印般,鐫刻在了的心尖。
又如同藍鯨的眼睛,時時刻刻追隨著。
回過頭去,與他擁吻。
畫面定格了絕的瞬間。
周靳言啊,我怎麼這樣遲鈍,直到現在才知道呢。
你想把自己刻在我的心上,我也想告訴你,你其實,早就住在那里了……
涌,如汐翻滾,沈綿連腳趾都要卷曲起來了。
世界失了真,的眼睛里,呼吸里,甚至的每一個細胞里,都只剩下了周靳言……
可上的痕跡,最終還是被他洗去了。
他雖然熱衷于圈劃領地,卻還是更喜潔白無瑕的樣子。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花是花。
無一不令他喜。
再多的筆墨,都難以描繪出的好。
而他又何等幸運,擁有了完完整整,全部的。
的妙,值得他用一生去細細探索。
沈綿醒來的時候,依舊在窗前看到了一片花海。
如果說四年前,還是一株青待放的花苞,此刻,已經了盛放的玫瑰,艷滴。
周靳言就是養的雨。
趴在窗臺,的脊背曲線很。
周靳言撐著腦袋看了一會兒,就手將撈進了懷里,著。
“你什麼時候醒了?”沈綿著他的下,上面有的,剛冒出來的胡茬。
覺得很。
“應該沒有人這樣過你吧?”低低地笑,因為自己是唯一的那個而暗自歡喜。
周靳言低頭把纖細的手指含在了里,任由在他懷里得意忘形。
他喜歡這麼寵著,寵得越來越,寵得小脾氣蹭蹭漲。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有比更可的生。
即便是雨點,也比不上的。
周靳言正在想這些的時候,沈綿已經爬到了他上,滴滴地埋怨,“你昨晚,是不是沒有用那個……”
發現床頭的糖果盒,裝得滿滿當當,一只也沒有。
“后來也沒有去洗澡……”說著,又手去點他的鼻子,“你說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周靳言其實沒有刻意去做什麼,本來他帶沈綿來這里,也不是專門過來“造人”的。
只是那種不自,不想與有任何阻礙地親,驅使著他沒有去打開那些東西。
周靳言沒有解釋,直接把人托了起來,往洗手間去,“現在去洗澡……”
沈綿有點抗拒,“我不洗。”
周靳言倒是有點意外了,不是一向最干凈的麼?
流了那麼多汗,居然不肯洗澡……
“為什麼不洗?”他拍了拍,帶著點晦的含義。
沈綿卻抱了他,湊在他耳邊,悄聲說道,“我想給你生孩子……”
周靳言用腳把浴室的門關上了。
生孩子麼,既然說了,他也不介意再執行一遍……
度完這個周末,周靳言和沈綿就開始著手準備去佛羅倫薩的事宜了。
作為新郎和新娘,自然要比賓客們提早過去準備。
這一次,他們帶了雨點一起。
臨走的前一晚,雨點興得睡不著,纏著沈綿說了好久好久的話。
自出生開始,便從未離開過西京市。
而從無菌倉出來之后,便又未曾離開過檀園。
沈綿有點擔心,之前把雨點接到文苑去住而發生的意外,至今讓心有余悸。
“雨點的素質,比之前提高了很多,昨天的檢查結果也沒有任何問題,再說,我們還帶了醫生,不會有事。”
這一次出遠門,周靳言帶了一整個醫療團隊,到了佛羅倫薩之后,盧卡會接待他們。
沈綿安心下來,有周靳言在,真的好像,什麼都不用心。
“只可惜,不能過去了。”
老人家剛剛醒來,尚在恢復中,仍需要每天復健,醫生不建議出遠門。
“沒事,現場有直播,可以在醫院看視頻,我們也可以跟連線。”周靳言再一次打消了的顧慮。
一家人坐上了飛機。
最高興的要數雨點,趴在窗戶上看云朵,“爸爸,雨點飛上天啦,我厲不厲害?”
周靳言笑著的頭,“厲害。”
“媽媽,雨點是不是站在白云上?”
“是的呢,雨點在白云里跳舞呢。”
“咯咯咯……”小雨點笑了一陣,又想起了一件高興的事,“爸爸媽媽要結婚啦!”
一提到這件事,沈綿就覺得尷尬。
之前去學校給雨點請假的時候,只是說要帶去旅行。
結果這孩子,竟然開始在班里發起了糖果。
每發一個人,就要說一句,“我爸爸媽媽要結婚啦!”
沈綿去接的時候,得到了全班小朋友的熱烈祝福,弄得哭笑不得。
雨點很高興,小小年紀的,只知道,結了婚,就永遠不會分開了,就再也不會沒有媽媽。
周靳言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他反而認為,雨點有這種反應很正常。
他們推遲辦婚禮,也不是什麼值得害的事,這原本就是一件喜事。
而喜事,的確值得分。
“雨點做的沒錯,倒是你,扭什麼,嫁給我你不高興?”
“當然不是了,就是,讓一群小孩子圍著祝福,有點不好意思。”
沈綿如實道,因為還有孩子問,為什麼要和雨點爸爸結婚,為什麼他自己的爸爸媽媽沒有結婚,結婚是不是在一起過家家……
如此之類。
讓哭笑不得,又無法跟他們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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