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言覺得自己被耍了,那句“要嫁給他”,也不過是一句玩笑話,隨意逗逗他的而已。
你看,逗別人的時候,不也是一樣的得心應手?
是他當了真,甚至在為未來的某一天做著準備,等他掌權之時,那時候也該長大了……
可這些,終究都是他的一廂愿,沈綿看著他的眼神,冷淡而陌生,似是完全不認得他了一樣。
有些人啊,還真是轉頭便忘。
從那之后,周靳言便沒再見過沈綿,他出了國,讀書深造,為接手周氏做準備。
幾年后回國,他在一次聚會上結識了沈煙。
也許是沏茶的姿態過于像,也許是也同一樣,特地為他送了茶,又或許是,們的模樣,有兩三分的相像,總之那一次,對于沈煙的示好,周靳言沒有拒絕。
他甚至還會對很好,與談婚論嫁。
后來終于等到了,沈煙將他帶回家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見到了,穿著潔白的棉布子,站在樓梯上,怯生生地看著他。
沈煙給他介紹,“這是我的妹妹,沈綿。”
周靳言的心是激的,可他的面上,卻平靜無波瀾。
沈綿看著他,小聲地他“姐夫”。
周靳言知道,沈綿不會有表現出來的那樣乖順,卻也不曾料到,能做出給他下藥的事來……
那一夜,他是無比憤怒的,他認為,能對他做出這種事,是不是也會對其他男人如此……
而他,又會是的第幾個男人……
所以在那刻之前,他故意了沈煙的名字。
他也要讓知道,被人耍的滋味……
他毫沒有憐香惜玉,甚至帶著點懲罰的意味,然而……
沈綿輕輕地哭泣,小小聲地求著他。
再后來,他就有些淪陷了。
男人的占有,在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可這一切,在沈綿拿了攝像頭離開后,又被各種空虛侵襲。
他知道,他要的遠遠不止這些,他要的心,要的,才能填滿他這些年來空虛的靈魂。
也是在那一天,他去求了幫他……
周靳言既然調查過沈綿,就不會不知道林時遇。
那是心里面的白月,無論任何時候,提到這個人,的眼睛里,都是發著的。
所以林時遇回國的時候,他會有如臨大敵的覺,之后,他幾乎是嚴防死守,阻斷了沈綿跟林時遇接的一切可能。
而沈煙于他而言,只是一個棋子而已。
他從來不是什麼溫良之輩,在商場上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在這里同樣適用。
當然,周靳言在跟沈綿復述這些的時候,有些事被他刻意模糊了過去,不然知道了,又要生氣。
盡管如此,也控制不住哭得天昏地暗。
后面的事周靳言也不打算說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又要哭什麼樣。
沈綿的腦袋里面一片空白,周靳言說的這些,一點印象都沒有,就真的很怪自己不爭氣。
“其實,不是這樣的……”一邊哭著,一邊從包里拿出畫冊。
說來也巧,這本畫冊,原本被放在文苑,今早去拿了,準備收到檀園。
“周靳言,我那個時候,可能是失憶了,對不起,我忘了你,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在耍你,你看。”
說著,將畫冊塞到了周靳言手里,“你看。”
周靳言打開畫冊的時候,沈綿繼續說著,“雖然,雖然我現在,還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但是我會努力的,我努力去記起來,你給我找醫生好不好?”
周靳言看著畫冊里,那一張張他的肖像栩栩如生,心波濤翻涌。
“周靳言,我想我當時肯定,肯定是喜歡過你的,不然我不可能畫這麼多張。”的確有很多,畫了足足一本。
周靳言著畫本,原本準備好的安沈綿的那些話,此刻竟一句也說不出了。
他的心在劇烈地跳著,整個人都在被這巨大的欣喜沖擊著。
他抿著,在沈綿面前走了兩圈,努力平復著緒。
“所以,你從來都不是一廂愿。”沈綿說道,真的太心疼周靳言了,就忍不住,迫切想要證明自己也喜歡他……
周靳言看著,似乎所有的不甘與憤恨,都在這一刻釋懷了。
他合上畫冊,看著面前哭了淚人的沈綿,拿紙巾給了眼睛,聲音溫至極,“好了,不哭了。”
“可是我想不起來,我真的好沒用,周靳言,你給我找醫生吧……你讓我想起來……”沈綿還在自責著。
周靳言把摟進了懷里,哄了半晌,可還是哭個不停。
“想不起來也沒關系,別這麼自己,那些事我記得就可以了。”
“不行的,我一定要想起來。”沈綿這會兒,是鉆上了牛角尖,抓著他的襯衫,倔強極了。
周靳言有點擔心,再這麼哭下去,非得暈過去不可。得想想辦法,轉移一下的注意力。
他低頭吻上了。
剛開始是很輕很輕的安,從額頭到脖子,細細的親吻,漸漸的,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沈綿還在那里哭著說想不起來、求他找醫生什麼的,都要岔氣了。
周靳言服了。
還有時間哭,那就說明,他不夠努力……
等沈綿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在沙發的邊緣,快掉下去了,嚇得趕往回了,雙手也摟了周靳言的脖子。
周靳言把眼角的淚水吻去,輕咬著的耳朵
沈綿著勁兒,“周,周靳言,我要掉下去了……”
周靳言輕笑了一聲,一把將抱在了懷里,接著起,托著往樓上去。
途中,還不忘給接了滿滿一大杯水,以備不時之需。
……
“三年了,自己算一算,欠了我多個日日夜夜,要怎麼賠,嗯?”
“說我你行不行,說一百遍……”
“你自己說的,好好數著。”
……
兩人在月瀾灣住了三天,沒沒臊的,吃了睡,睡了吃。
周靳言連公司都不去了……
沈綿才會到,周靳言的力有多好。過分的時候,一整夜都不讓休息。
第四天,周靳言終于舍得放開了。
沈綿地睡了一覺,而周靳言則回了檀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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