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用了最快的速度起床梳洗,兩人吃完早飯就開始往回趕。
周有些納悶,因為沈綿今天明顯沉默了,一路上幾乎都沒怎麼開口。
以為是擔心,便也沒想太多。
到了醫院之后,沈綿和周把平安符放在了周老太太枕下,祈禱能夠早日醒來。
沈綿心里揣著事,所以也沒有在醫院逗留太久就離開了。
直接去了紋店。
“棠棠,你仔細回想一下,在我媽去世之前,我有沒有跟你說起過,我喜歡上了一個男生?”
單語棠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有些不著頭腦,“突然問這麼久遠的事,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先別問,趕想想。”
看沈綿的神,似乎很嚴重,單語棠也沒再多問,用了幾分鐘時間仔細回憶了一番,最后說道,“好像沒有。”
沈綿的眉頭就皺起來了,“真的沒有過嗎?我那時候,沒有過喜歡的男生?”
“你那時候,整天都在說林時遇,說想去跟他學畫,說他是你最喜歡和最崇拜的人,我不知道這個算不算。”
沈綿的表并沒有輕松多,按道理講,跟單語棠那會兒,應該是無話不談的啊,怎麼會沒跟說起過呢。
頓了片刻,還是有些不甘心,“我就沒有提過……周靳言嗎?”
單語棠搖頭,“周靳言”這三個字,第一次聽到,是在陸志遠那兒,沈綿提起來的時候,那都已經是很久以后,周靳言跟沈煙在一起之后了。
“怎麼,你那時候就認識周靳言了嗎?”
沈綿泄了氣,到底認不認識,自己也不確定了。
難道,周靳言就只是隨意拿來練習的一個模特?
一個,連自己都記不起來的模特嗎?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他太好看了,好看到,讓們這些學的孩子,都忍不住想要為他執筆。
沈綿恍恍惚惚地走出了紋店,腦中卻還在不停思考著。
如果周靳言只是一個無關要的模特,那為什麼會記得畫他時的每一個細節,為什麼一踏進靈山的9號廂房,就會有那種初一樣的覺……
其實這些事,完全可以去問周靳言,但沈綿不打算這麼做。
周靳言為了,已經付出那麼多了,不愿意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不愿意讓他認為,那都只是他的一廂愿。
回到檀園的時候,沈綿把這些苦惱盡數收了起來。兩天沒見到雨點了,想好好陪陪。
雨點原本坐在那里吃飯,可看見沈綿的時候,就一下子跳了下來,跑進了懷里。
“媽媽!”
沈綿把孩子抱起來,親了親的額頭,“媽媽的寶貝雨點,這兩天在家里聽不聽話?”
雨點點了點頭,“聽話的,爸爸說,媽媽去山上給太祈福,太聽到媽媽的話,就會醒過來了。”
沈綿看了看坐在餐桌旁的周靳言,心里暖暖的。
不得不說,周靳言這個父親,真的做得特別好。
就算他們之前有矛盾和隔閡的時候,他也沒有教過雨點不認媽媽,也沒有在孩子面前說過任何的不好。
抱著雨點走過去,周靳言看了看,然后讓蘭嫂盛了碗湯過來。
沈綿讓雨點繼續吃飯,然后看著周靳言道,“你怎麼不問我去哪兒了?”
周靳言抬眼,“怎麼,你見林時遇了?”
沈綿:“……”
“沒有,我沒有去見他。”
知道周靳言最介意什麼,所以沈綿第一時間就做了解釋。
他們之間的誤會太多了,也不想再讓他誤解什麼。
周靳言當然知道沒有,不過是逗逗而已,這幾天真的是太沉重了。
沈綿喝了兩口湯,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枚黃的福簽,遞給周靳言,“我在靈山給祈福的時候,也給你求了一支福簽。”
周靳言看著那福簽,有幾分詫異。他知道,求這種福簽,是要跪著抄經文的,而且一抄就得幾個小時。
見周靳言半晌沒接,沈綿以為他不信這個,于是便說道,“就算不信這些,帶在上也沒有什麼壞的。”
周靳言看了一眼,把福簽接了過來,“有沒有林時遇的份?”
“這是我為你求的簽,你老提林時遇干什麼。”沈綿抿了抿,有些委屈地小聲嘀咕著。
周靳言把福簽收起來,角微微勾起。
沈綿低下頭喝湯,不時地給雨點添一點菜。
周靳言又盛了一碗米飯,今天的胃口不錯。
吃完飯,沈綿照例陪雨點玩著,的小棉襖,就是很治愈,能夠讓暫時忘記那些煩心事。
這晚,沈綿睡在了雨點房間。
不想一個人睡了,心里煩悶的時候,抱抱兒,也就不那麼焦慮了。
夜間,周靳言從臥室出來,見沈綿的房間門開著,便進去看了一眼,發現沒在,又轉去了雨點房間。
他開了最暗的那盞小夜燈,一大一小兩個睡的影便映了眼簾。
夜那麼靜,們也那麼靜。
他站在床邊看著們,有一種歲月靜好的覺,恬靜又溫馨。
周靳言俯下,親了親雨點,隨后,又親了親沈綿。
那枚福簽他放在了床頭,每天睡前和醒來后,都會看見它。
看見它,就會想到,這是沈綿不辭辛苦替他求來的,心就會變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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