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記者捕捉到了這一畫面,問沈綿和林時遇是不是在談,畢竟兩人近期同框的頻率很高。
沈綿作為林時遇的得意門生,林時遇真的是去哪兒都帶著。
這個問題林時遇沒有回答,只是對記者笑了笑,然后護著沈綿離開了頒獎現場,令人遐想無限。
大賽之后,佛羅倫薩的畫協邀請了沈綿參加他們的流會,彼時,林時遇也一同前往。
這是沈綿第二次來佛羅倫薩。
在意國兩年多,即便離得不遠,也收到過不當地畫友的邀請,卻都一一拒絕了。
連林時遇都不能理解,作為一個畫者,怎麼會不想去佛羅倫薩這座城市看一看,一下中世紀的之都。
這其中的緣由,只有沈綿自己知道。
可這一次,沒理由拒絕了。
這一天,明,沈綿和林時遇一起,踏上了去往佛羅倫薩的旅途。
午后的小城,依舊散發著它獨特的魅力。
沈綿坐在敞篷車里,有些悶悶不樂,也無心去欣賞這份景。
“怎麼,不舒服?”林時遇以為,這一路顛簸,可能是有點暈車了。
沈綿抬起頭來笑了笑,“沒事。”
可就在抬頭的瞬間,看見了城中的那條小巷。
那條,曾經迷過路的小巷。
曾經的回憶涌上心頭,讓瞬間有些破防。
林時遇看著沈綿潤的眼角,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就是沙子吹進眼睛了。”沈綿趕收回了目。
林時遇拿出隨的手帕替了,“沒事就好。”
好在流會的場地,距這邊遠,不特意出來逛的話,是不會逛到這邊來的。
沈綿幾乎是參加完流會就準備離開了。
“好容易來一次,不準備去館看看麼?”林時遇問,他想著對于沈綿來說,是不可能不想去館的。
“不了,林老師,我近期得回國一趟。”
林時遇便明白了,“瞧我,居然把這日子給忘了。那我就陪你一起回去,館,以后有的是時間再來。”
沈綿要去靈山看小天使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去看,風雨無阻。每一次,也都是林時遇陪著去的。
沈綿之前的病沒有好全,一個人回國,他不放心。
其實沈綿在最近的一年里,緒已經穩定多了。
跟著林時遇天南海北地跑,到寫生,幾乎跑遍了整個意國,心境也跟以前大不相同。
有些事,如果不是刻意去想,已經不會難了。
這一次景生,沈綿告訴自己,這只是個意外,一時沒繃住而已。
你看在這邊呆了兩天,也并沒有什麼特別的覺。
要不是急著去看小天使,想,大概是可以和林時遇一起去逛館的。
沈綿再次來到靈山的時候,樹蔭下的小墓碑,已經褪去了。
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也沒有人打理,所以才頹敗這副樣子。
不有些埋怨周靳言,不過也可能,他已經有了新的生活,就方便經常來了。
的小天使,最終,也只有一個人記得。
沒關系,記得來過就可以了。
這一天沈綿待了久,請人重新給墓碑刷了,還是的,跟以前一樣漂亮。
“這次回來,不打算跟朋友聚一聚?”離開靈山的時候,林時遇問道。
其實沈綿跟西京市的聯系,也就只剩下單語棠和蘇姚然了。
不過這也僅限于線上,線下是沒見過面的。
知道,在離開西京后一年,蘇姚然去了國外發展,單語棠還守著紋店,生意倒是越做越好,還開了家連鎖。
跟們聊天的時候,們就像商量好了似的,都避開了和周家有關的事。
所以到現在為止,沈綿對周靳言是一無所知的。
也好,不知道,就會很多煩惱。
也漸漸地,將他放下了。
“不聚了,回去還有一堆事,下次有空再說吧。”沈綿道。
兩人便又回到了意國。
又四個月,林時遇的任教合同要到期了。
這天,他約了沈綿去附近的餐廳吃午餐。
“林老師,你是怎麼知道這家餐廳的?上個月剛開,我早就想來了。”沈綿笑嘻嘻地說。
林時遇覺得,沈綿這一陣,狀態愈發地好了。上一次的例行檢查,醫生也說,已經完全恢復,日后沒有癥狀,也不必復查了。
這是一個好消息,沈綿當時也高興,還請林時遇吃了一頓海鮮。
“沈綿,有件事一直想告訴你,之前因為你緒不好,加上我手里的證據不足,就沒有說,拖了三年了。現在我覺得,是時候該跟你說了。”
林時遇的語氣很嚴肅,弄得沈綿也有幾分張,“出什麼事兒了,林老師?”
“是關于你母親的事,我搜集到了一些證據,可以證明當年出事,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人為?”沈綿驚訝得睜大了眼睛,“你說,是人為?”
“對,證據很充分,就是,這幕后的主使,還有待查證。”林時遇拿出一個文件包,里面是他這幾年搜集到的證據。
“這些東西,足以報案了。當然,第一重要的事,就是找個好律師。這件事我考慮了很久,我覺得,應該由你親自來做。”
沈綿看完了文件,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人,將證據收好,對林時遇道謝,“林老師,這些年,辛苦你了,這樣替我母親奔波。”
“你母親也是我的老師,我敬重,也當然想要替討回公道,這也并不全是在幫你。”林時遇如實道,“再說,我們這三年的相,你還需要這般與我客氣麼?”
沈綿想了想,覺得也是,這三年來,與林時遇的關系,早已不能用師生來概括。
林時遇之于,是良師,是益友,是知音,也是在發病的痛苦時刻,陪伴在邊的人。
外還傳他們是,因為在出席活的時候,林時遇總是很照顧。
但是他們一次都沒有澄清過。
知道林時遇不在意,自己其實也不怎麼在意。
沈綿點了點頭,他們之間,的確不需要說那許多客套話。
“林老師,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我母親的關系嗎?”
林時遇看了一眼,“也不全是。”
沈綿道,“那一定是你才了。”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在明晃晃的自夸,說自己有才,又有點不好意思。
林時遇倒是讓這般可的模樣逗笑了,“這的確是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沈綿害道,“林老師你別取笑我了。”
兩人玩笑了一陣,林時遇突然認真道,“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想對你好。沈綿,這麼久了,你一點覺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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