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周這會兒竟然有點害怕。
或許是今天看到了傅玉君毫無人的另一面,讓產生了一種陌生和恐懼,都有些難以置信,跟這個人同床共枕了十年。
甚至都有些慶幸,遠離了這個人。
傅玉君這會兒還沒走,周著手機,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最后,還是忍不住打了陳佑的電話。
沒有報警是因為,都離婚了,也不想鬧得太難看。
陳佑接到電話就過來了。
傅玉君站在周家門口,冷不丁地看到陳佑,臉都冷了幾分,“你來這干什麼?”
陳佑并不回答他,“你現在,馬上走。”
“哼,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走?”傅玉君冷哼了一聲,“你是周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經跟你沒關系了,所以你不該再出現在這里。”
陳佑看著他,并沒有半分的退讓。
傅玉君輕蔑地笑了笑,“怎麼,想追?看上家錢了?就你,也配?癩蛤蟆想吃天鵝吧?我告訴你,周就算是離了婚的人,也不是你能惦記的。”
陳佑穿著衛,雙手著兜,面對傅玉君的辱,他一點都沒有被激怒。
他甚至覺得,這種人,真是配不上周士半點。
這時,手機里進來了一條信息,是周發來的,“陳佑,你別跟他廢話,他不愿意走就算了,你站過來一點,我給你開門。”
陳佑回復道,“先別開門,你在里面好好待著,別管我們。”
回復完信息,陳佑看向傅玉君,“所以,說完了可以走了嗎?你打擾到休息了。”
傅玉君倒是被陳佑這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激怒了,“這麼著急趕我走,等不及要進去了?”
陳佑怎麼聽著他這話,都有點侮辱周的意思。
年輕人,總是氣方剛的,剛才沒被刺激到,是因為沒及底線。
別人怎麼辱他無所謂,他不在乎,可是他辱周,不行。
所以他一拳就揮了過去。
傅玉君沒有防備,這一下挨得結實。反應過來之后,也是立刻撲過去還手。
周從貓眼里看見這一幕,慌慌忙忙就開了門。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站在門口大聲喊道。
陳佑聽見周的聲音就停了手,卻被傅玉君鉆了空子,挨了一拳。
陳佑長得高大,傅玉君文文弱弱的,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剛才也一直是陳佑占上風。
但周這會兒就只看到陳佑挨打了。
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直接上前把傅玉君撞開了。
陳佑一把拉住周,“你沒事吧周士?”
傅玉君再急眼,也控制住了自己,沒有朝周手。
陳佑便順勢把周推回了屋里,“周士,你進去,別出來。”
兩人再次扭打在了一起。
周拉不開,最后還是報了警。
……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陳佑臉上掛了彩,周要帶他回家理傷口,陳佑婉拒道,“沒事兒,周士,一點小傷而已,過兩天就好了。”
“你這都腫了,不理一下,容易發炎,我家里有醫藥箱,簡單包扎一下,不會耽誤你開門的。”
周說完也沒等他答應,直接拉了他上樓。
周作為醫生,理起這種傷口來,還是麻利的,陳佑的角,很快就被消了毒,上了創可。
“你說說你,跟他一般見識什麼呢?早知道就不喊你上來了,害得你了傷。”
陳佑看著,“他要是一直在門口,你是不是整晚都睡不安心了。”
“大概是。”周說著,瞥了陳佑一眼,“不過現在不也差不多麼。”反正覺是睡不了。
陳佑愣了一下,隨即道,“對不起啊,周士。”
“你道什麼歉,又不是你的錯。”
周給他倒了杯水,“你在這邊休息一會兒吧,睡一覺,今天晚點開門。”
說著,又把空調打開了。
客廳的沙發很大很,即便只是沙發,躺起來也比驛站里的床舒服。
折騰了大半夜,陳佑也懶得了,他很困,就靠在沙發上瞇了過去。
周從房間抱了床被子出來,給他蓋上。
陳佑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他起,看了看上的被子,那上面帶了淡淡的香味,和周上的味道一樣。
他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周打開了門,他才回過神來。
“你已經醒了啊。”周穿了件睡出來,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跟陳佑說道,“等著,我去弄早點。”
周做了烤吐司和煎蛋,熱了兩杯牛。
兩人坐在餐桌前,悠閑地吃早飯。
陳佑以前為了節省時間,都是直接啃兩口煎餅,從來沒有這樣好好地吃過一頓早飯。
吃完之后,陳佑主去洗了碗。
“周士,早飯很好吃。”他由衷地說道。
“是嗎?”也就只會弄這種“快餐”了,以前傅玉君就老說,跟廚房無緣。
沒想到陳佑居然還說好吃。
“周士,那我先回去開門了。”時間確實不太早了,陳佑還得回去卸快遞。
周點了點頭,“那你去吧。”
今天是下午班,打算一會兒練一練瑜伽,再休息休息,出去吃個午飯再去醫院。
三天后,薛夢夢生產的醫療鑒定出來了,周的手很功,全程也沒有失誤,唯一的不足,恐怕就是做完就走,沒有參與病人接下來的護理。
可原本就不是那個醫院的醫生,能參與會診已經不錯了,沒道理還留下來負責到底。
這也算是給洗清了嫌疑。
周高興的,這件事總算是有了公正的結果。
這天從醫院回來,就去了菜鳥驛站,想跟陳佑分一下。
可卻在驛站門口,跟單語棠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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