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沉默了一下說，“已經不了。”

蘇姚然湊過來，“分了啊？”

沈綿覺得也沒什麼好瞞的，“對。”

……

沈煙的演講持續了一個小時，沈綿跟蘇姚然也聊了一個小時。

結束的時候，兩人還是一塊兒走的。

沈煙應付完的以及學校領導，再回頭時，沈綿早已經不見了。

沈煙回到車里，心里得很，到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賀競鵬最近在試探周氏的一個項目，有幾次的招標會，是直接跟周靳言打照面的，賀競鵬都做好了被踢出局的準備，誰知道，一直到最后一場，賀氏都依然在列。

周靳言這意思，是打算跟賀氏合作？不然怎麼會有那麼明顯的放水？

賀競鵬瞬間寵若驚。

之后的競標異常順利，毫無意外，這個項目的承建，最后真的落到了賀氏頭上。

周靳言過來祝賀的時候，賀競鵬還有點云里霧里。

他握著周靳言的手，點頭哈腰了好一陣。

周靳言走出會議室的時候，魏融十分不解地問道，“周總，參加競標的公司，比賀氏資歷雄厚的大有人在，您為什麼……”

周靳言把文件遞給魏融，走到洗手間洗了洗手，這才開口道，“選擇賀氏，那自然是因為賀氏有著其他公司沒有的優勢。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心里有數。”

“是，周總。”

賀競鵬得了項目，整個賀氏都人心大振。

隨著周靳言對他態度的轉變，賀競鵬最近在西京商圈里，又重新嘚瑟起來了。

不人都結他，賀競鵬也漸漸有些飄，說話都不知不覺狂妄起來。

沈綿最近深居簡出，除了繪畫機構的工作，其余時間都在幫著單語棠打理紋店。

這天，剛送一批學生看完畫展，準備回紋店的時候，轉彎轉得有點急，而前方的車子又正在減速，沈綿剎車不及，直接追了尾。

趕下車查看，這時對方也下了車。

“不好意思，沒傷到您吧？”沈綿抱歉地詢問道。

那人約莫四十多歲，看著像是司機。

他走到沈綿面前，語氣還算溫和，“我倒是沒有什麼，就怕讓我們家老太太了驚嚇。”

這時候，車窗微微搖開，司機上前去，畢恭畢敬地問道，“老太太沒事吧？”

沈綿聞言，也趕跟了過去。

這家人看起來非富即貴，車子也是豪華轎車，看來今天是攤上事兒了。

正當一籌莫展的時候，車里面傳出了一道聲音，“扶我下車。”

沈綿已經準備好挨一頓罵了，也怪自己走得太急，沒留下緩沖時間。

“是沈家的丫頭？”

沈綿聞聲抬頭，這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周老太太。

“周好。”沈綿禮貌地了一聲，隨即又愧疚道，“對不起啊周，都怪我開得太急了，讓您了驚嚇。”

周老太太擺了擺手，“沒事兒，別跟見外。”說著，回過頭責備司機道，“你們剛才都胡說什麼呢？看把人家沈小姐嚇的，嚇壞了你們能擔得起？”

司機抹了抹汗，“對不起老太太，我也不知道是沈小姐……”

老太太又斥責道，“蠢東西，還不趕去跟人家道歉！”

“是，是。”

眼看著司機朝走來，沈綿趕說道，“不用，不用了，原本也是我不對，車子的損傷我會負責賠償的。”

“瞧你這丫頭說得哪里話，那一點小磕，回頭讓他們送修就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什麼賠償不賠償的。”

沈綿心里直犯嘀咕，這周老太太年歲大了，莫不是將當沈煙了吧？

沈綿可不想蹭沈煙這份人，于是主提醒道，“周，我是沈綿，沈煙是我姐姐。”

周老太太噗嗤一聲就樂，“你這丫頭，是覺得老糊涂到，連人都分不清了麼？”

說著，又一把握住了沈綿的手，“當然知道，你是沈綿，小綿綿。”

沈綿：“……”

“走，請你喝茶。”

沈綿就這麼云里霧里地被帶到了茶室里。

期間周老太太一直拉著的手，親熱得像拉著自己的孫媳婦。

老太太特地為沈綿了一壺玫瑰花茶，“孩子喝玫瑰，容又養。”

沈綿不好意思的，就只好低頭喝茶。

周老太太坐在對面，笑瞇瞇地盯著沈綿，心里琢磨著，這模樣真是不錯，白水靈，窈窕玲瓏，怪不得……

沈綿察覺到周老太太熱辣辣的目，有些不自然道，“周，您……您看我做什麼？”

周老太太樂得合不攏，“雖然年歲大了，卻也喜歡呢。我那個孫子啊，這一點就特別隨我。”

“咳咳……”沈綿直接被茶嗆到了。

周老太太給遞紙巾，依舊是笑瞇瞇的，“慢慢喝，不著急。”

沈綿總覺得意有所指。

誰知道這還不算完，周老太太接著又問道，“綿綿啊，你覺得我那孫子怎麼樣？”

沈綿頓了一下，非常中肯地贊揚道，“周總他年輕有為，短短幾年就能有所就，是一眾子弟的典范。”

周老太太卻撇了撇，不甚滿意，“你這說辭，像新聞報道似的。撇開那些環不說，他其實也就是個普通人。”

“不是自夸啊，我們家靳言，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打小就不需要大人心，什麼事都自己做得好好的。也孝順，就是呢，脾氣有點不太好，你以后啊，就多擔待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