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沈綿都忙著跟單語棠開店的事,暫時把周靳言和沈煙訂婚這件糟心事給拋到了腦后。
這天,沈綿又跟單語棠忙到了深更半夜,正打算回去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陸志遠的電話。
寂靜的夜里,陸志遠的聲音格外清晰。
“沈綿你在哪兒呢?周靳言喝醉了,我把他送到了月瀾灣這邊,怎麼你不在啊?”
沈綿蹙眉,都不在好幾天了。
不過,陸志遠怎麼知道住月瀾灣了?
但現在,沈綿沒空糾結這些事,在想,周靳言喝醉了,第一個該找的人不應該是沈煙嗎?怎麼找起來了。
陸志遠繼續在那邊說,“我等會兒還有事,沒時間照顧他,你什麼時候回來?他醉得厲害的。”
沈綿真是大無語了,弄得跟周靳言的老婆似的。
不過,還是和氣地說了一句,“馬上就回。”
單語棠在旁邊站著,安安靜靜的,陸志遠的聲音,一下就聽出來了。
但在沈綿掛電話的時候,已經調整了過來,“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
“深更半夜的,你一個人打什麼車?走吧,先送你,也不差這一會兒。”沈綿說。
單語棠突然就有點容,這麼多年來,真正關心的人,好像就只有沈綿。
沈綿把單語棠送到文苑,然后驅車駛向月瀾灣。
算一算,跟周靳言已經好多天沒見了,不但沒見,連聯系都沒有,就像真的斷了似的。
蘭嫂見到沈綿回來,還是高興的,連忙上前說,“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先生喝醉了,不讓人,您回來就好了。”
沈綿換了鞋進來,蘭嫂又跟在后啰啰嗦嗦地說,“您走的那一陣,先生回來過一回,見您沒在,也沒留宿,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其實那天問先生,要不要沈小姐回來,先生去臥室看了看,對說了一句,“不用,隨便吧。”
看著像是有點難過的樣子。
沈綿一聲不響地走進臥室,看見周靳言躺在床上,鞋也沒。
“蘭嫂,醒酒湯煮了嗎?”
“煮好了,在廚房放著,我剛盛了一碗,先生不愿意喝,給灑了。”
沈綿點了點頭,“那麻煩您再送一碗上來。”
“哎,好。”蘭嫂應著,轉下了樓。
沈綿走到周靳言旁邊,蹲下來把他的鞋了。
這時候蘭嫂送了醒酒湯上來,沈綿站起,剛要去接,就聽周靳言了一聲,“綿綿……”
沈綿頓住,有點不確定這聲音是不是從周靳言里發出來的。
蘭嫂這會兒已經放下湯,識趣地關門離開。
沈綿回到床邊,繼續替周靳言解著領帶。
周靳言的皮偏白,是那種五致又自帶英氣的長相,矜貴中著一冷淡的斯文。
可沈綿卻知道,那斯文的皮囊之下,是怎樣的洶涌澎湃……
領帶解下之后,又將周靳言襯衫的扣子開了兩顆,這樣人會舒服點。
這時候,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沈綿有些猝不及防,來不及收手,便讓人捉住。
“姐、姐夫,你醒了……”
男人的眼睛,因為醉酒的緣故,有些微微發紅,“你要走?”
這一刻,沈綿終于確定,他認錯了人。
周靳言平時,不會用這種語氣跟說話,他一定是把當沈煙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他們都斷了聯系,周靳言也不可能還與這般親昵,相反,他跟沈煙卻是朝夕相的,應該更加濃意才對。
別問沈綿怎麼知道的,這幾天關于周沈兩家要聯姻的新聞,都刷到不下十條了。
這都要怪陸志遠,沒事干嘛把他送來月瀾灣,送京禾華府不好嗎?沈煙必定是隨隨到的。
不過又得謝陸志遠,不然,想要見到周靳言,估計得花上一番心思。
可誰又想要被當替呢?
第一回就算了,現在,跟周靳言這麼長時間,要還是被當替,那也太辱人了。
沈綿掙扎了兩下,想要掙,誰知道越是掙扎,周靳言便握得越。
“你不想在這里?”他皺著眉問道。
沈綿只覺得手腕生疼,賭氣地說,“你都不知道我是誰,我留下來干什麼?”
周靳言眉頭微擰,那表仿佛是被人冤枉了一般,下一秒,他替自己辯解道,“我知道你是誰。”
沈綿不想跟一個醉鬼講道理,心里想著,不然就先哄著他把醒酒湯喝了好了。
用另外一只手端起放在床頭的醒酒湯,剛要送到他邊,只聽周靳言又喚了一聲,“綿綿,你是綿綿。”
沈綿的手微微一頓,湯差點灑出來。
不知怎的,此刻竟然有些慌。
下一秒繼續把醒酒湯送了過去,“快把湯喝了。”
這時候的周靳言倒是很聽話,乖乖把湯喝了。
不過一直到喝完湯,他都沒有放開沈綿。
沈綿放下湯碗,照顧著周靳言躺下。周靳言此刻還拉著的手腕,躺下的時候,由于慣太大,也跟著倒了下去。
這時候,周靳言終于松開的手,改了摟住的腰,這下沈綿更加彈不得了。
趴在周靳言的口,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心里也撲通撲通的。
周靳言,“綿綿”……
男人微閉著眼,輕輕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是誰,你不準走了。”
沈綿故意問了一句,“那沈煙呢,你想不想沈煙?”
可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周靳言的答案。
稍稍抬起頭,發現男人已經睡沉了。
夜里,周靳言酒醒了,他起準備上洗手間,這才發現懷里抱了個的小人。
他開了床頭燈,沈綿睡的小臉呈現在眼前,他看了一會兒,然后出手,撥開了臉上的發。
這時候的沈綿像是被打擾了一般,又朝他懷里了。
周靳言勾了勾,起下床。
頭有些微微的疼,他著眉心,走進了洗手間。
周靳言沖了個澡,洗去了上的酒味。
回來的時候,再次把沈綿摟進了懷里。
沈綿一早醒來的時候,發現周靳言躺在旁邊,上不知什麼時候換了睡。
清楚地記得,自己昨晚上并沒有給他換服。
看樣子,他是洗完澡又回來睡的。
周靳言醒來后,只是淡淡看了沈綿一眼,便起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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