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了包間談事。

陸志遠琢磨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妥，“怎麼說沈綿也是棠棠的閨，這事兒我不管說不過去。再說了賀競鵬那畜牲，還不知道能干出什麼事來。”

他說著便要起，不料，周靳言卻先了他一步。

沈綿喝了不酒，暈得厲害，這會兒正被賀競鵬拉著往樓上房間里去。

踉踉蹌蹌地走著，覺得自己今晚，怕是要死在這里了。

剛剛被賀競鵬灌酒的時候，有人推開過包間的門，就在那一瞬間，從門里看見周靳言了。

他那樣高高在上，而卻跌泥潭，滿的污濁。

云泥之別的絕，將得幾近崩潰。

賀競鵬這會兒滿腦子齷齪，沈綿上的香味不時地往他鼻子里鉆，弄得他快忍不住了。

他回過頭來，正打算把沈綿摟進懷里的時候，口突然挨了一腳。

賀競鵬沒有防備，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周靳言這一腳，半點沒保留，陸志遠直接看懵了。

沈綿木然地靠在欄桿上，上沾滿了酒漬，頭發糟糟的，臉上全是淚痕。

周靳言了外套給披上。

沈綿的左手抓著口的服，怎麼都不肯拿下來。

周靳言猜測，那的服可能是被扯破了。

陸志遠很有自知之明地回避了一下，下樓去看賀競鵬。

賀競鵬這會兒剛爬起來，還不知道是被誰給踹了，正罵罵咧咧地上樓準備要人好看，一抬頭就對上了周靳言的臉，嚇的他一，差點又滾下去。

陸志遠在一旁看好戲。

周靳言抱著沈綿，路過賀競鵬邊的時候，臉沉得嚇人。

賀競鵬暗倒霉，怎麼他每次想欺負沈綿，都能上周靳言，真是絕了。

沈綿這會兒酒勁上來了，迷迷糊糊的靠在周靳言肩頭，很乖。

周靳言吩咐司機開車去別墅。

自從跟沈綿掰了以后，周靳言就很回這棟別墅了，再加上這個點，蘭嫂他們也都休假回家去了。

別墅里空無一人，沈綿又醉得不樣子，把蘭嫂喊回來也不現實，周靳言只好親自上陣照顧人。

他把沈綿放在沙發上，去柜里找出件睡袍，準備給換服。

可當他去依舊抓著口的左手時，沈綿突然抖了一下，之后便是惶恐的抗拒。

周靳言握著的手腕，喚的名字，“沈綿。”

喚了幾聲，沈綿才安靜下來。

周靳言拉開的左手，這才發現，襯衫的扣子崩掉了一顆，加上此刻沈綿仰臥的姿勢，讓襯衫微微敞開了一些，從他的角度，恰好可以窺見那里面的人春。

周靳言的眼神暗了暗，不自覺回想起了那里的手。

據他以往的經驗，不錯。視覺上，也足夠賞心悅目。

周靳言耐著子把沈綿的襯衫下來，直接丟進了垃圾桶，然后把睡袍給套上。

臟兮兮的小綿羊，看起來是有些可憐。

周靳言拿了巾給臉，“知不知道我是誰？”

沈綿盯著他看了看，似乎在努力辨認。

周靳言看著茫然的樣子，不覺嘆了口氣。

剛要離開，只聽沈綿小聲地了一句，“哥哥。”

他起的作停了停，回頭問，“你說什麼？”

沈綿認真地重復了一遍，“你是哥哥。”

……

半夜里，沈綿突然驚醒，掙扎著坐起來，死死抱著手里的被子。

醒酒了。

周圍的漆黑讓到不安，本不知道自己何地，又遭遇了什麼事……

“啪”地一聲響，床頭的暖燈被打開。

周靳言的臉出現在了的視野里。

沈綿正在心如死灰的時候，冷不丁看見周靳言，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本能的反應就是撲過去抱住他。

片刻之后，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做噩夢了？”

沈綿反應了過來，松開手，朝后退去。

“姐夫。”哽咽著了一聲，之后，眼淚便一顆一顆掉了下來。

在的記憶里，周靳言是直接從眼前走過去的，并沒有打算要管。

“哭什麼？賀競鵬以后不會再欺負你了。”

沈綿背過去，抱著枕頭，幽怨地說，“姐夫不是不要我了嗎？還管我做什麼。”

周靳言：“……”

他倒是還沒想過小綿羊會記仇。

“不要你，還能把你帶回來？一的酒氣，早知道就該把你丟門口。”

沈綿回頭看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起去了浴室。

周靳言有時候真的是很氣人。

沈綿一邊沖澡一邊想，這回，是不是因禍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