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笑什麼?”樓歡又看向樓月。
樓月笑笑,“就是覺得你剛剛的話說得蕭爺好像老了一輩。”
初見那晚,樓歡迷糊間就錯把蕭聲喊了句“老爹”。
本蕭聲比樓歡大十歲,就讓他時時刻刻覺得自己有種年紀大的覺,現在突然又老一輩。
蕭聲的臉有點沉。
樓歡離得近,到他神的變化,連忙往他的碗里夾自己炒的。
“不老不老,二十八歲年輕著呢,多吃點,越吃越年輕。”
蕭聲:“……”
返老還丹呢?還越吃越年輕。
只怕越吃越沒命。
心里雖然這麼想,蕭聲還是會吃夾來的菜。
樓歡也想嘗嘗自己做的菜,筷子還沒進去,大家已經分食完畢。
盤子已經空了。
樓歡:“???”
好吃也不至于不給留一點吧。
“爸爸還沒吃過你炒的菜呢。”
“媽媽也是。”
“姐姐也是。”
“我們也是。”
樓歡真的一點沒分食到,其他人對樓歡的手藝心知肚明,吃得面不改。
也幸虧炒的,他們人多。
分下來每個人也就幾塊,反正死不了。
剛口華赫澤還能忍,就是咸嘛,沒什麼的。
誰知道一嚼,苦的!
華赫澤想吐出來,旁邊斜來一道警告的眼神,跟銳利的刀芒一樣。
被的覺又來了。
華赫澤直接整塊吞下去,雖然厚,勝在小塊,所以咽得很順利。
蕭聲的眼尾出一抹輕蔑。
這樣還敢喜歡他的人。
男人總是很懂男人,這是赤的挑釁,華赫澤氣不過,對著樓歡說:“蕭爺喜歡吃你做的菜,覺你可以經常給他做。”
“不行,經常不行,你又不是保姆,偶爾吧。”華赫澤突然改了口,“偶爾做做菜其實也不錯,當犒賞蕭爺的。”
至于為什麼犒賞他也不知道,反正樓歡給他做菜就是他的福氣。
蕭聲輕飄飄的看他一眼,華赫澤心里咯噔一下。
十七八歲的年最勇氣。
“怎,怎麼?難道蕭爺不喜歡樓歡做的菜?”
蕭聲的舌尖了一下后槽牙,小兔崽子!
上說著:“喜歡。”
樓歡面一喜,“那我有空給你做。”
給財神爺做菜在所不辭。
大家提著一顆心,生怕蕭聲會發怒,久久沒有等來蕭聲的怒火,大家松了一口氣。
華嬸瞪了一眼兒子,不省心,要是蕭大爺計較,他們一家估計明天就得卷鋪蓋滾出C市。
華叔倒是滿眼贊賞,勇于和強權爭斗,值得夸獎。
又有點可惜,樓歡這個兒媳婦是徹底沒了。
大家舉杯,大人喝酒,小孩喝果,在他們眼里,樓歡就是小孩。
又是這樣熱鬧的氛圍。
蕭聲很多時候像個旁觀者,偏偏樓歡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拽進這樣的氛圍里。
“看到那碟油炸花生沒?別夾錯了。”蕭聲眼睛也不瞎,但樓歡就是想著要提醒他。
蕭聲說:“好。”
“不過脆脆的很好吃,你不能吃,我替你吃。”樓歡夾進里,蕭聲在旁邊都聽得到嘎嘣脆。
看樓歡吃飯總是很有食。
蕭聲今晚吃了兩碗飯。
自從和樓歡一起吃飯以后,他每次都能吃兩碗。
米飯的熱量很高,蕭聲又在想今晚該怎麼消耗掉這些熱量。
在樓家待了十多天,他都沒怎麼鍛煉。
晚飯后,蕭聲說:“今晚得回去。”
“回蕭宅嗎?”
“不想回去?”
“也不是,有點舍不得爸爸媽媽。”
“可以常回來。”
樓歡答應了,然后跑到一樓的包廂把手機拿出來。
余已經開車到巷子口。
“來家里過元宵吧,元宵第二天我出國,機票買了。”樓月說完特意看了蕭聲一眼,也是在詢問他的意思。
蕭聲現在也算是半個樓家人。
蕭聲冷冷淡淡地說:“聽的。”
樓歡一口應下,“好!”
上車回到蕭宅,樓歡急急忙忙地上樓,說是要洗澡。
事實上也是,一邊泡澡,一邊戴著耳機把錄音聽一遍。
“錢現在轉不出來,大額轉賬容易被查,只能一點點的易,不過……”
“真是麻煩!我現在很需要這筆錢,我把律所搬到市中心,那兩層樓把我的錢弄得差不多了。”
“你直接買了?”
“有錢干嘛不買?”
“你在樓家這麼多年,怎麼只撈了兩層樓。”
“大額容易出事。你剛剛說不過什麼,是不是還有別的辦法?”
“對,你看你剛剛打岔我都忘了,就是……”
這里的聲音很小,樓歡反反復復聽了不下十遍,才勉強聽出來。
“找人洗錢。”
兩人因為這個起了一點小爭執,林山為律師,知道洗錢的罪有多大。
林山多有點瞻前顧后,所以這麼多年也就從樓氏撈了兩層樓的油水。
財務經理膽子大,不停地游說他。
“林律師,你看你現在也急著要錢,至于犯罪,咱兩早犯了,而且洗錢的大有人在,也不見得都被抓,所以要找靠譜的人。”
接下家沒了靜,林山好像在猶豫,也好像是妥協。
財務經理繼續說:“初五晚上七點,咱們鎏莊見。”
錄音到這,后面就沒什麼重要信息了。
樓歡分明泡在熱水里,子卻出奇的冷,原來林山和財務經理早已狼狽為,在們家公司撈了不錢。
爸爸知道這些事嗎?
爸爸一直把林伯伯當做好朋友。
自從家里破產后,樓歡已經見了不這種忘恩負義的事和人,早就練就幾分穩重。
記下錄音里提到的時間和地點。
“咚,咚咚……”
敲門聲聽起來有點急。
樓歡嚇了一跳,手機掉進浴缸里。
以前是手機掉廁所,現在是手機掉浴缸。
樓歡:“……”麻了。
等等,錄音!
樓歡慌忙地把手機撈起來,甩水干。
“天花板你把我手機嚇掉浴缸了!進水了!”
聽到樓歡中氣十足的聲音,蕭聲松了一口氣。
五十分鐘還不見出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出來,給你新買。”蕭聲沉著聲音說。
“有重要的東西!”樓歡打開門就沖出去,拿吹風機吹干手機。
地毯上都是沾的腳印。
蕭聲順著看過去,不僅鞋子忘記穿,還沒穿睡睡,只裹一條浴巾。
手機里到底有什麼重要東西?
平常讓穿其他睡打死都不穿,現在只裹一條浴巾都能出來。
蕭聲推著椅過去,凝著張萬分的臉。
吹風機聲音停,樓歡重新開機。
還能開。
樓歡稍微松一口氣,往沙發上一座,正方便蕭聲瞧見。
手機還是失靈了。
樓歡的手指都沒一下,界面一直不停地跳來跳去。
跳進相冊,隨意點進一張圖片。
偏偏是秦時安。
還是沒上的沙灘照。
周圍的氣溫陡然下降幾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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