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老實實挨了罰，又想不明白錯在哪，最后經過鄭意的提醒才知道，是因為他給樓小姐買了蛋糕。

爺不對勁的想法又重新冒出頭來，爺真的因為這件事吃醋，那豈不是說明爺喜歡樓小姐？

如果是這樣，得盡快報告給余家。

至于三個月的工資他不甚在意，余家每年都會給他發一筆不菲的工資，他跟在爺邊沒什麼大的消費，如今有七位數的存款。

原本還表示同的鄭意聽他這麼說，一口老卡在嚨里，助理與助理之間的差別真大。

……

樓歡吃了蛋糕，吃不下晚飯，拿了電子畫板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抬頭就能看見庭院。

最近接了一份畫的工作，給的稿酬高，對出稿的效率要求也高。

是張嫣小富婆介紹的，所以對方先支付了一半的稿酬。

大概是因為那幅油畫深得張嫣小富婆的心，還在自己的圈子里宣揚了一番。

那些看在張嫣面子上來約稿的人個個有錢，畫還沒拿到手錢就甩過來了，畢竟也不差那點錢。

樓歡差點被張嫣小富婆哭了，心里想著張嫣以后要是想追蕭大爺，一定好好出謀劃策。

拿到的錢七七八八加起來，樓歡手里已經有兩千七百多萬，不過積的畫稿也多。

白天不是上課就在馬不停蹄地趕稿，片刻不得閑。

蕭聲也沒打擾，只是偶爾會往那邊看兩眼。

這晚，周勉來了蕭宅，還沒進門就扯著嗓子喊人，結果一進去就看到他哥冷著一張臉。

周勉：“……”誰惹他哥不高興了？

他正要開口詢問，他哥就一個眼神警告過來，“別吵。”

周勉委屈了，他哥以前從來不會嫌他吵。

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太吵了，還去問他母親會不會因為太吵，他哥就不認他這個弟弟了。

他母親說，“不會，你看你吵這麼多年，你哥哪次說過你，你哥總是一個人不說話，但他心里肯定希有親人陪在他邊，你大姨去世得早，我們就是你哥的親人。”

所以他才敢在他哥面前肆無忌憚，有什麼說什麼，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但是今天他哥變了，他哥嫌他吵！

余十分理解周公子此時的心，提醒道：“樓小姐在畫畫。”

蕭聲斜了余一眼。

“小嫂子？”自從周勉覺得樓歡是他哥的福星以后就改了口，“好吧，那不打擾小嫂子畫畫，我們去書房聊吧。”

“不用，在這。”蕭聲的目有意無意地掃向樓歡。

平常吵鬧個不停的人，也就只有在睡著和畫畫的時候安靜。

有時候樓歡忘了關房間的門，蕭聲總能聽到從里面傳來的笑聲和說話聲。

而且一說最半個小時，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話。

許是對于蕭聲的目太過于敏，原本沉浸在畫畫里的樓歡抬頭，聽到他們要在大廳議事，連忙起走了。

可不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容，要是聽到了，去向楊柳撒謊怕被看出來。

回房間也不好，一樓客房和大廳離得近。

樓歡抱著畫板出去，“你們聊，我出去采風。”

深秋近初冬的季節，晚上出門真的是去踩風，樓歡哆嗦了一下，重新回去拿外套再出來。

周勉嘆道，“小嫂子真懂事，長得乖巧又可，還是哥的小福星，我媽要是知道哥娶了這樣一個小媳婦，肯定很開心。”

蕭聲一點開心不起來，因為樓歡最近有意躲他，臉瞬間黑了。

周勉誤以為是他喊樓歡小嫂子才惹他哥不高興，畢竟他哥說過他們不是夫妻。

“哥我以后不喊小嫂子就是了，你別生氣。”

最終還是去了書房議事。

外面太冷，樓歡的手握不住筆，只好作罷。

恰好這時一名傭人找了過來，樓歡認得的臉，是在楊柳那邊伺候的人。

“，我們太太找你。”

樓歡知道自己是要去“述職”了，跟著過去，一路上傭人左顧右盼，深怕被人瞧見。

帶著往人跡罕至的小路走，彎彎又繞繞，樓歡都快給繞暈了。

家里太大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楊柳見到便開門見山，“這幾天蕭聲都在忙什麼？有沒有見什麼人，或者是聊到什麼重要的事？”

“算了，你哪知道什麼重要不重要，把你看到的聽到的都和我說一遍。”

樓歡說的全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枯燥日常。

聽到一半楊柳就沒了耐，打斷，“只有這些？這些我們都知道，講點我們不知道的，尤其是在蔓歸院里他做的事，說的話。”

“你別想著糊弄我，聽不到對我有用的消息，那些錢都得還回來。”

樓歡心里一咯噔，認真地解釋：“其他的事我真的沒聽到，他議事都在書房，余守在外面我靠近不了。而且我只是每天和他一起吃早餐，然后坐同一輛車出門，他下班了去學校接我，我們坐同一輛車回來，再一起吃晚飯。”

“沒了？”楊柳狐疑道，“你們晚上不睡在一起？”

“沒有。”樓歡搖搖頭。

“晚上不在一起睡覺，他留你在蔓歸院干什麼？”楊柳沒好氣地說，“留你吃干飯嗎？”

樓歡煞有其事地點頭：“很有可能。”

楊柳差點心梗：“……”

“既然你打探不到消息，就把錢還回來！”

樓歡趕捂住口袋，“有有有，剛剛你打斷我了，我還沒說完。”

“快說！”

“他最近總是在和余，還有他表弟周爺商量事，好像在暗中調查多年前的事。”

多年前的事，該不會是……楊柳瞳孔一，神慌張起來，又追著樓歡問，“還有呢？”

樓歡哪知道還有什麼，這些都是仿著戴青鳥面兄弟倆的事編的。

“還有就是，好像找到有關的人了。”

“找到了？！”楊柳突然拔高聲音，嚇了樓歡一跳。

明明都是編的，為什麼楊柳反應這麼大，不會真的做過虧心事吧？

樓歡也跟著張了，“不，不確定。”

虧心事做多的人總是容易杯弓蛇影，楊柳已經慌了神，沒去琢磨樓歡話里的真假，擺擺手讓趕走。

看來編的故事過關了，錢也不用還回去了。

樓歡角揚著笑，回去的路走了一半，忽然又被傭人喊住，往手里塞了兩樣東西。

“，太太要你再辦一件事，把監聽安裝在大爺的臥室或者書房，卡里的五百萬歸你。”

暗，一個纖細的人影浮，退了一步藏在樹木叢邊，豎起耳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