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歡想起下午有課,一看時間已經三點,幾乎是飛奔著離開。
到了學校還能趕上第二節,樓歡一見到教授立馬道歉,老教授推了推眼鏡,說:“你不是生病了嗎?你家長打過電話來請假了。”
“啊?”家長?誰?
老教授看面紅潤,不像生病的樣子,頓時板著臉,“現在的家長怎麼回事,寵孩子寵得一點下限都沒有,孩子要遲到了就幫孩子打掩護!樓歡,這次算你缺課。”
“啊?不是,教授你聽我解釋,我不是生病,我是扭到脖子了!”
“我看你現在生龍活虎一點事沒有。”
樓歡最終沒贏過教授,算一次缺課。
放學后蕭聲來接,樓歡坐到旁邊,生氣地問:“你是不是打電話向我們教授請假了?”
“嗯。”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跑得太快。”
“……好吧。”樓歡整個人都蔫了,不過倒霉的事沒遇,一會又滿復活。
晚上干了兩碗米飯,特地給蕭聲盛了三碗,其名曰謝他今天給按脖子,還有打電話給教授請假。
蕭聲端起沉甸甸的碗,著白花花的大米飯,嚴重懷疑樓歡蓄意報復。
最后還是吃了,接著又是一個閉門閉窗在臥室里來回消食的夜晚。
消食差不多以后,他開始做俯臥撐。
汗流浹背,一滴一滴的汗水從額頭、鼻尖上落在地面。
這時放置在床上的手機震,是周勉打來的電話。
蕭聲接通后把手機放在面前。
“余,我有事找我哥。”
“是我。”蕭聲著氣,又是一個俯臥撐。
電話里的周勉震驚不已,“哥?怎麼是你接的電話?”
“很奇怪?”
“十分奇怪,你不是很把手機帶邊的嗎?每次給你打電話接電話的都是余。還有,哥你在干嘛?一直氣,不會是在做什麼雙人運吧?!”
突然拔高的聲音幾乎要穿破耳,蕭聲厲聲道:“小聲點,吵。”
“啊,哦哦哦,那我先不打擾你和小嫂子運?”
“滾。”
“立馬滾立馬滾,哥,你加油,爭取明年給我生個小侄子或者小侄玩。”
生了也不是給你玩的。
蕭聲腦子里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深沉的眸子一凝,又將其拋之腦后,真是被周勉這小子給帶偏了。
“有事說事,我在做俯臥撐。”
“俯臥撐?”周勉很是失落,似乎想到什麼,聲音又興起來,“哥,你這火氣旺盛啊。”
蕭聲眉頭一皺,“掛了。”懶得聽他廢話。
“別別別,我說正事,小嫂子通過酒間的老板聯系我,說遇見了老劉,不過不知道有沒有被認出來。”
蕭聲翻起來,拿著手機習慣地往椅上坐去,眉宇間著殺伐的戾氣。
“人在哪?”
“C大附近。”
原來那天追的人是姓劉的,也就是說他們查到了?蕭聲若有所思。
“哥,你說小嫂子這運氣也太好了,我們暗地里把C市翻了一半都沒見著人影,結果小嫂子買個東西都能遇上。”
也就在他們看來是好運,樓歡只會覺得自己倒霉。蕭聲這麼想著。
“你盯著張家和李家那兩位,這邊有我。”
自從知道姓劉的可能盯上樓歡以后,蕭聲每天都會提前一點到C大。
余會圍著C大轉一圈,而自己則會盯著樓歡的周圍,看看有沒有人試圖靠近。
持續了一周,沒有見到一點可疑的人影。
樓歡也學會了謹慎,一個人走在路上時不時轉個快樂的圈,眼觀八方,直到坐進有蕭聲在的車里。
一見到蕭聲,樓歡提著的心才會落下。
就在樓歡逐漸放松警惕的一天,忽然有一個男人找。
遠遠只看到一個寬厚的背影,穿著西裝背著手。
樓歡一開始只是好奇會是誰,結果看到對方轉過臉來以后,樓歡臉蒼白。
雙腳仿佛被釘子釘住,想逃都逃不開。
是酒間包廂里的那個胖男人,記得好像姓張。
查到了?來滅口了?
樓歡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蕭聲,張年看出了的舉,連忙笑著過去打斷。
“樓小姐你好,我姓張,今天冒昧打擾,是想和你說一下關于你父親債務上的事。”
“我爸爸?債務?”不是因為聽到的?
樓歡似信非信,拿手機求救的作稍有猶豫。
張年笑呵呵地點頭,“是的。”
“那你應該直接去找我爸爸,為什麼來找我?”樓歡還是有所顧慮。
“樓小姐不用這麼防備,你不認識我,但你肯定認識我的侄張嫣,我是小嫣的大伯,你們之前在同一所高中上學,小嫣經常會和我們提起你,說你……天賦異稟。”
“……天賦異稟。”確定說的不是天生倒霉?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很奇妙,一旦有一個共同話題或者是認識同一個人作為聯結,會讓人放松警惕,自然而然地拉近關系。
樓歡松開了手機,看著他。
“其實我也可以直接去找你父親,只是知道你和小嫣是同學以后,想著提前告訴你一下,我想你作為樓家的一份子,肯定是希有事能和你父親一起承擔。”
這話說到了樓歡的心坎上,“伯父你說吧,什麼事。”
他們換了個安靜暖和的咖啡店聊。
張年有備而來,拿出了一份復印的合同,末尾有樓放清的親筆簽名。
“你家宣布破產的前一個月,你父親通過朋友和李氏藥業的董事長搭上線,以較高的利息向李董借了一筆錢。”
張年著重了“較高”兩個字。
樓歡翻開一看,何止是“較高”,簡直和高利貸沒什麼區別。
按照每個月利息翻一翻地翻下去,們家一輩子真的都是在打工還債了。
就知道們家欠的錢不止七千萬。
蕭家出的那筆錢用來填補資金窟窿,只是沒讓爸被冠以“商業犯罪”的罪名帶走。
們家這麼大一個公司破產,欠的債怎麼可能低于一個億。
父親走投無路的時候還簽了這樣的借款合同,難怪連一頓飯錢都要省。
樓歡著合同的手指微微發抖,“伯父你告訴我這些,是我能做些什麼嗎?”
“都說樓家二小姐養得,竟是大家走眼。”張年笑瞇瞇地說,“李家最近遇到了點困難,怕是很快就要去催債,樓小姐可以做的就是,要麼盡快湊齊四千萬,要麼……”
“四千萬,你知道我湊不齊。”樓歡垂下的手指拽著擺,“另一種辦法呢?”
“那就是去李董邊伺候。”
伺候?哪種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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