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請求?”陸君堯一心克制,注意力都集中在自控力上,一時沒反應過來。
顧傾城看向他,還以為他反悔了,臉頓時黯然,“你自己剛才說的話……”
這麼快就忘了?
兩人眼眸對上,陸君堯看著眼底的張,突然腦子反應過來,臉大喜:“你是說……結婚那事?”
“……”顧傾城落下眼睫,又遲疑了。
閃婚,確實太突然了。
這跟回來后的初心完全背道而馳。
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會不會后悔。
“傾城,你同意了?”陸君堯大喜過。
“……”顧傾城沉默,又想反悔。
他滿臉喜悅,急忙握住顧傾城的雙臂,“傾城,你說話!你是不是同意了?你剛說的要求是什麼?我答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顧傾城抿著,神頗為微妙,而后嘀咕道:“你都不知道是什麼要求,就敢答應……”
陸君堯也笑了笑,氣定神閑,“我全部價都能給你,還怕你提什麼要求?難道能要我命?”
畢竟,男人最看重的東西,無非就是財富跟事業。
他的事業,顧傾城奪不走。
而財富——賺錢對他來說是最容易的事,所以他樂得大方。
顧傾城見他表態都到這地步了,心里的諸多忐忑漸漸全都退卻。
重新鼓起勇氣,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微微一提氣,堅定地道:“我們可以閃婚,反正是你吃虧,我占便宜——但就是,這確實太突然,我一時無法接跟你同床共枕,所以,婚后我們暫時不住一起,等我慢慢適應了份的轉變,再擇機……咳,那個——你懂我的意思嗎?”
陸君堯盯著,起初張,隨后暗暗松了口氣。
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原來還是的“心結”。
他懂,當然懂。
不但懂,還懂其中原因。
顧傾城是著頭皮說完這些話的。
話落,見他怔怔地盯著自己,不言不語,以為陸君堯不答應。
又或者,人家懷疑是權宜之計,想著先拿到錢,卻不想履行夫妻義務,拖延一陣子后再找借口離婚。
“陸君堯,你是不是覺得我故意……”
“不,”沒等把話說完,陸君堯搖搖頭打斷,握著的手了,“我沒懷疑你什麼,我只是覺得你要克服自己的心理影難的,可你還是愿意嘗試,我很。”
顧傾城瞪大眼眸,吃驚地問:“你、你怎麼知道?”
只跟白男神聊天時提到過。
“我不知道,只是你剛才這麼一說,我想到你過去三年的經歷,肯定多還是有心理影,所以不愿這麼快接我,我能理解。”
顧傾城怔怔地看著他,心里又開始綿了。
他心思敏銳,有些話不需說,他都能領悟到。
也許,他們真是靈魂伴。
起碼陸君堯是懂的,契合的。
“所以,你同意?”之后,顧傾城滿懷期待地問。
“同意,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陸君堯笑著,雙臂一將重新摟住。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發自肺腑地如此心疼一個孩,心疼到不愿看到一點迫和委屈。
“傾城,其實我也不太會跟異相,也同樣沒想到這麼快步婚姻,我們都是新手上路,慢慢磨合,不著急。”
顧傾城伏在他懷里,心里再無半分抗拒。
聽他說“不太會跟異相”,人笑了笑,在他臂彎里嘀咕:“我怎麼覺得……你很會跟異相啊,你看你拿我,一拿一個準兒。”
陸君堯笑了,低頭與鼻尖相,兩人都癡癡地笑,“確實沒什麼經驗,但遇到你后,好像無師自通。”
“……”顧傾城笑著不說話,而后主抱住他的腰,投在他懷里。
兩人耳鬢廝磨,好一會兒后,陸君堯又問:“那我們什麼時候領證?”
顧傾城問:“你想什麼時候?”
“明天?”
“明天?”顧傾城吃驚地坐起,“你要這麼急嗎?就不看看日子什麼的?”
“還要看日子?”陸君堯有些意外,“我以為你什麼都不信的。”
“哦,我確實不信那些,但明天也太急了。我是想,起碼等我朋友回來。”
沒有家人了,而結婚這麼大的事,唯一能給祝福的就只剩閨許落。
“你說得對,應該等許小姐回來做個見證。而且結婚這麼大的事,確實需要看看日子,圖個好彩頭。”
陸君堯說著,從兜里取出手機,專門搜索起適合婚嫁迎娶的黃道吉日。
兩人一起研究,最后定在下周三。
“那就下周三,說好了。”
“嗯。”
陸君堯沒想到自己馬上就要結婚了,反復思量依然覺得不敢相信,但看著懷里的顧傾城那般真切,他又歡喜得眉目傳,扣著又吻下來。
————
陸君堯不舍離開,但更不敢留下,怕給力。
膩歪到十點多,才唉聲嘆氣地走人。
顧傾城冷靜下來,坐在電腦前,原本想寫篇評,可思緒紛飛無法定,滿腦子還想著“閃婚”那事。
QQ頭像在閃,發出“滴滴滴”的聲音。
顧傾城回過神來,鼠標打開。
全員神群。
洲洲:最近李夫人跟白都很來聊天呢,在忙什麼呢@李夫人@白男神。
景洵:李夫人評沒斷,只是沒在群里聊天而已。
一一:人家都是大忙人,哪像你們游手好閑。
洲洲:我們怎麼游手好閑了?我也是有正經工作的。
顧傾城看著聊天記錄,正準備冒泡回應下,界面上先跳出白男神。
白:最近工作忙,也有些私事要理,沒空上線。
景洵:什麼私事?莫非是談了?
剛剛回到單公寓的陸君堯,還在電梯里上行著,看到景洵一語中的,他咧笑了笑,很想直接說“我要結婚了”——但忍了又忍,理智住了沖。
大家都是聰明人,見他不回應,突然有人反應過來。
余教練:是不是被說中了?白真了?
景洵:@白男神,你這是悶聲干大事啊。
陸君堯喜不自勝。
他不是張揚的人,更不喜歡拿自己私事當做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但這一刻,他是真有點忍不住。
忍不住想跟這群“特殊的朋友”分他的幸福與喜悅。
之所以說是“特殊的朋友”,是因為他們是自己跟顧傾城的共同好友。
雖然目前份還沒揭穿,顧傾城也還被蒙在鼓里,但他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
好在,他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等結了婚,確定人跑不了,他找個機會自己坦白,爭取從寬理。
到時候,要打要罵,都由。
顧傾城盯著界面,期盼著白男神的回復。
因為自己擁有了幸福,還希這個素未謀面的陌生網友,也能叩響幸福的大門。
畢竟,曾有那麼短暫的一瞬,對這人產生過好。
只是陸君堯突然闖的生活,漸漸地占據了更多的力和心神。
白男神:是的,尋尋覓覓,終得良人。
顧傾城盯著這話,吃驚的同時,又為他高興。
李夫人:@白男神,恭喜!
余教練:哇,恭喜恭喜!看把李夫人都炸出來了!
洲洲:@白男神,什麼時候結婚?記得廣發請柬啊!能來的都來,全員面基!
一一:行啊!說好了,等白結婚時,我們都去現場祝福!
景洵:我可以。
余教授:我也可以!
洲洲:@李夫人,你來嗎?上次余教練來京城打比賽,你都不肯來,等白結婚時,你能來跟大伙見見不?
顧傾城盯著電腦屏幕,不知為何,臉頰莫名發燙。
許是人在擁有幸福時,確實會控制不住地得意,顧傾城盯著界面怔愣了會兒,雙手落在鍵盤上。
李夫人:只要白邀請,我當然去,不過我帶著我人一起,你們不介意吧?
陸君堯走出電梯,眼神移開了片刻。
等開了指紋鎖進屋,一垂眸看到這話,頓時心跳一窒,站在門口都忘了換鞋。
“我人”,這三個字讓他臉上的笑好像花兒一樣綻放。
在家那會兒,還說無法適應份的轉變,讓他多給些時間。
轉眼,就對外稱呼“我人”了。
這適應速度未免太快。
極度的歡愉讓他熱上涌,他短暫思索,直接在群里問:李夫人要結婚了?
顧傾城:是的,但暫時不打算辦婚禮,只是領證。
洲洲:今天是什麼日子,咱群里怎麼好事連連。
一一:雙喜臨門,明天大盤肯定漲停!
景洵:@李夫人,為啥不辦婚禮?你辦婚禮,我們可以線下面基兩次。
顧傾城:我人份特殊,我們不想大張旗鼓。
陸君堯看著這話,急得抓心撓肺。
他很想跳出來直接說:我想大張旗鼓!想昭告天下!
思索片刻,他只能旁敲側擊。
白男神:我想他真正你的話,是不介意公開份的,肯定愿意辦婚禮。
李夫人:是我不愿,怕給他惹麻煩。
一一:天啊,這還是我認知的那個李夫人嗎?那麼果敢利落的一個強人,居然也這般多愁善,腸百轉起來。
顧傾城看著這話,臉頰越發滾燙。
用手捂著臉,看著大家的調侃,有種腎上腺素飆升的覺。
也只有在虛擬世界,在沒人認識本人的況下,才敢宣泄心中復雜、微妙又的。
陸君堯……
的人,丈夫,老公。
這每一個稱呼在他上,都覺得那麼不可思議。
QQ頭像又響,是私聊。
放下手,鼠標劃過去點開。
不意外,是白男神。
白男神:恭喜。
李夫人:同喜!
白男神:你們真不打算辦婚禮?
李夫人:暫時沒這個打算。
李夫人:你呢?什麼時候結婚?
顧傾城意外的,這人前陣子還在對自己表白,這短短時間就移別了?
有點不相信。
但心里又確實不得人家幸福,別再惦記著自己。
陸君堯看著的問話,不敢如實回答。
否則,今晚他就馬甲不保。
在跟顧傾城領證之前,他還不能暴份。
白男神:剛確定關系,還需要進一步了解,沒那麼快結婚。
李夫人:倒也是,畢竟婚姻是終大事。
白男神:你呢?認準了對方嗎?
顧傾城看著這話,也在心里詢問著自己。
認沒認準,其實不是能決定的。
李夫人:算是吧,他是很好的人,對我也很好,我想認真試試。
陸君堯看著夸自己,心里又鼓著燥熱起來。
白男神:祝你幸福。
李夫人:謝謝,你也是。
群里還在聊天,但顧傾城沒去參與了。
今天的評還沒寫完,該看的書也沒看。
QQ下線,強迫自己收回心思,做正經事。
而另一邊,陸君堯卻久久無法平靜。
他把自己跟“李夫人”的聊天,從頭到尾又看了幾遍。
越看,臉上的笑意越幸福。
見頭像灰掉,他心里不再有失落。
因為不管何時,只要他想找,對方就一直在。
退出QQ,他打開微信,翻到好友周伽南,明晃晃地發出去一句:我要結婚了。
————
顧如意出來了。
王警特意通知了顧傾城,再次深表歉意。
顧傾城很平靜。
意料之中。
但讓意外的是,陸君堯居然也消息靈通,中午吃飯時間打來電話。
“飯送到了,在吃嗎?”自從知道顧傾城不惜后,陸君堯便每天安排餐廳給送餐,然后再電話監督。
顧傾城正在吃,聞言故作抗議地道:“你能別像監督三歲小孩那樣,監督我嗎?”
“等你養好了,我才懶得這份心。”
“……”
“對了,有正事說。”
“什麼正事?”
“顧如意出來了,你知道嗎?”
顧傾城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跟你有關的事,我當然會讓人盯著點,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我。”陸君堯說得理所當然,也毫不掩飾對的關注度和占有。
“我知道,證據不充分,無法定罪。”顧傾城淡淡地道,而后不甚在意地笑了下,“出來也好,你之前給我提的建議好的,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陸君堯勝券在握般,自信一笑:“當然有,不然我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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