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川一路隨著言歲亦前往墨莊,到了墨莊之后,王媽迎了出來。
“太太,這位先生是……”
“王媽,這是我三哥霍川。您給他沏杯茶吧。”
霍川坐在沙發上,他打量著墨莊里的裝潢,輕輕嘖了一聲。
果然,這里如同霍老二私下里對他說得那般,都充滿著一令人討厭的味道。恨不得,立馬就把小妹從墨莊帶走,帶回北境去。
只要到了北境,墨行止就沒辦法再搶走小妹了。
言歲亦看霍川不停打量墨莊,問道:“三哥,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霍川自然不會說出來,他和霍老二一樣不喜歡墨莊。
霍川從服口袋里,出一個盒子來,他放到了言歲亦的面前,他說:“綿綿,這是屬于你的禮。是老爸給你的。你出生之前,老爸就準備好了給你的見面禮。他知道我要來江城見你,托我帶來給你。”
言歲亦的目落在盒子上,出手接盒子的時候,手指都有些抖,輕輕捧住盒子,小心翼翼地握在手中,問:“他……好嗎?”
霍川自然知道言歲亦問的是誰,他搖搖頭,“不算好。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不過,他快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言歲亦總算是放心了一點。
言歲亦之前聽到霍瑾說父親仍舊不太好的時候,就很擔心,只是沒把擔心說出口。現在又聽到霍川說父親快好了,就放心了很多。
說來也是凄慘。
的父母,一個需要靜養,一個躺在病床上連知覺都沒有。
王媽將茶沏好端了上來,道:“霍三爺,您請用茶。”王媽又將另外一杯花果茶放在言歲亦面前,笑著對言歲亦道:“太太,我用前兩天做的蜂玫瑰花茶,給您泡的果茶,您嘗嘗看喜不喜歡。”
“王媽,謝謝您。”
王媽也很識趣,上了茶說完話就退出去了,將整個客廳留給言歲亦和霍川兩人。
霍川見此倒也是比較滿意,“這莊子上的人倒是對你很不錯。”
從王媽這個管家對待言歲亦的態度,霍川就看得出來墨行止確實對言歲亦不錯。否則,這些下人不會對言歲亦如此親熱。
“王媽很好的。墨莊的所有人都對我很好。我并沒有把他們當傭人看待。他們很多人都是看著阿止長大的,對我和阿止就像親人一樣。我自然也要像待親人一樣待他們。否則呀,會傷了他們心的。”
言歲亦明白,想要別人對你好,想要別人尊重你,自然是要回以相同的善意與尊重。
何況,前頭一年半作妖的時候,還牽連這些人被懲罰,說起來,的不是倒是多一些。這些人都不同計較,一如既往地待好,又怎能忍心再去傷害這些人對的一片真心呢。言歲亦也明白,這些人對待好,是因為墨行止,他們對是屋及烏。
“綿綿,你帶我去看看母親吧。”
“好。”
言歲亦帶著霍川坐車前往后院。
整個后院除了專業的醫療團隊,就是照顧殷婷的護工。
殷婷躺在床上,一都不能,睡得很安靜,只是整個人很瘦,幾乎可以說是皮包骨一般。這些年來,可見殷婷吃了不苦。
霍川年時候,是見過母親的,過母親的母。霍川還記得母親溫暖的懷抱和母親溫的笑容。
現在,他的母親就躺在床上,不能,不能言語,甚至連知覺可能都沒有。他不免深吸了一口氣,他走過去拿過一張小板凳坐下來。
接著,霍川緩緩手給殷婷把脈。
言歲亦見此,不由得上前,張了張口,想要問,可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安靜站在一旁,看著霍川作。
霍川給殷婷把了脈,然后他說:“綿綿,有銀針嗎?”
“三哥,你稍微等等,我去問問。”
言歲亦很快就從醫療團隊那里找來了銀針,跟隨而來的還有一直看護和治療殷婷的醫生。
“墨太太,您不能來。如果出了事,墨爺會怪罪我們的。”
墨行止的名聲太響亮,在江城沒人不知道墨行止的冷酷與暴戾。
如果殷婷真的出了什麼事,墨行止自然不會怪罪他心的人,而他們這些醫療團隊,自然是首當其沖的要倒霉。丟了飯碗都是小事,怕就怕,墨行止一個暴怒,就把他們集滅了。
言歲亦將銀針盒子遞給霍川,轉頭對醫生說:“醫生,你放心吧。如果有任何問題,我言歲亦一力承擔。我不會讓墨爺怪罪你們的。”
霍川也不管這些醫生,他徑直開始下針。
一針,兩針,三針……
每一針都扎在一些奇妙的位上,每一個位都可以讓人到生死。
一旁的醫生著急得很,他連忙跑上前,他一邊抬手就要拔針,一邊急吼吼的大吼:“你這是在謀殺!”
霍川怎麼可能讓一個醫生得逞,他眼疾手快地把醫生攔住,順勢將醫生推開,他擋在殷婷的床前,他道:“我自有我的辦法救。是我的母親,我不會害。你治不了,不代表我不行。”
霍川轉繼續下針,醫生又朝前撲去,這回言歲亦步上前,手攔住醫生。
醫生見是言歲亦,他不敢再作,生怕到了言歲亦,讓言歲亦哪里有閃失,墨行止就真的會直接將他丟去海里喂鯊魚。
醫生急得跺腳又搖頭,他喊道:“墨太太,他本不懂醫,這是在謀殺,他是在謀殺啊!”
“謀殺?”霍川終于下完最后一針,他直起,轉向醫生的時候,他的額頭滿布汗水,臉也沒有先前紅潤了,他緩緩道:“什麼都不懂的人是你,你不會治,不代表別人不會。”
這個時候,從門外飛奔而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者,老者像著魔一般沖向霍川,霍川連忙避開,老者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老者站直了,有些激得手舞足蹈,他說:“小子,你是誰?你怎麼會鬼門十三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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