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已經對樓靈一切出奇的事都不好奇了，一屁坐到沙發上，拿起筷子吃飯。

黃鼠狼也習慣了樓靈的作，低頭仔細看起企劃書。

樓靈不指這一人一鼠，對馮寶道：“馮寶，快把我頭拿進去。”

馮寶倒是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專心吃飯的陳卓。

陳卓咬著一個包子：“卓將軍好久沒看人界的大電視了，黃小貓兒……啊，小貓兒在看企劃書啊，馮寶你快把卓將軍的遙控找出來。”

馮寶默默尋找遙控，畢竟陳卓沒開口，他不敢多此一舉將樓靈的腦袋搬進來。

樓靈眼見無，最后看見著急的李青山，呲著個大牙。

“大山子，快，把我的腦袋拿進去。”

李青山是想拿進來，他可不想因為神病院驚現頭顱上個新聞。

“卓將軍，你看咱院里都是普通人，二卓這大腦袋……”

“你愿意拿你就拿唄。”

陳卓只是懶得管，有人管就讓他管好了。

“唉。”

李青山應聲，出門，還看了一圈，確定沒人注意到，他這才彎下腰去，一手，李青山犯了難，他還沒從未拿過誰的腦袋，這該怎麼拿，夾著耳朵拿？不妥，夾著臉跟后腦勺？

樓靈似是著急吃飯：“大山子你磨磨唧唧干啥呢，快點把我搬進去。”

李青山一咬牙，勾著樓靈兩個鼻孔提溜進了屋。

沒有子的樓靈確實老實多了，飯桌上，也不搶菜吃了，只能吩咐李青山幫他夾菜。

馮寶在旁吃飯，時不時同地看一眼李青山。

畢竟，陳二卓不僅是個知恩不報的人，還是一個轉頭就不認賬的人。

黃鼠狼時不時問一下企劃書中細節容，李青山早已對企劃書中的每一個字都細細揣過，對黃鼠狼的問題對答如流。

與此同時，一隊隸屬鎮魂司的公務車，停在了青山神病院門外。

絕塵夫子、羅玉民等人從車上下來。

門口的保安見幾人面凝重，預到有事發生，連招呼都不敢打，直接給幾人開了門。

“卓將軍在哪？”羅玉民嚴肅道。

保安指指陳卓的小屋：“在屋里。”

一行人徑直走到陳卓小屋外。

絕塵夫子禮貌地手敲了敲門。

馮寶開門。

絕塵夫子進屋：“出事了。”

三個字，猶如鋼釘錘陳卓的心頭。

“蛋二弟出啥事了？”陳卓第一想法是蛋二弟出事了。

絕塵夫子被陳卓這句追問，整的措手不及的。

“不，不是澹臺殿下。”

聽到不是蛋二弟，陳卓松了一口氣，吊個郎當地癱在沙發上。

“不是蛋二弟，那是誰出事了。”

“是元丹出事了。”

“元丹出什麼事了。”

還抱著企劃書的黃鼠狼微微一愣。

絕塵夫子道：“昨夜凌晨，黑市上出現了一批號稱‘元丹’的丹藥，我們本以為只是同名而已，花高價買了一顆。”

絕塵夫子從袖中拿出一方黑木的盒子，打開蓋子，里面放著一顆棕黑的丹藥。

陳卓抓起盒子里的丹藥，放在眼前瞧了瞧。

【劣質卓式元丹：因其摻雜了元丹原有配方的替代品，品質糙，摻雜許多雜質，多次服用，可造衰竭。】

“這是卓式元丹？”

絕塵夫子道：“沒錯，各項數據，都與卓式元丹相匹配，可以說相差無幾，只是煉丹者一味的追求與卓式元丹相同的功效，而忽略了元丹中大量的雜質對人所產生的危害。”

“對，元丹的配方要是掌握不好，就是一顆毒丹，我跟老章經過了數千次的嘗試，才掌握好元丹的配比，卓式元丹中的雜質，絕對能在一個普通人完全代謝掉，而且……”

李青山拿過黃鼠狼懷中的企劃書，翻找幾頁：“這上面已經寫了，服用元丹三日，是危險期，必須觀察三日。”

“確實，好一些的還能撐得住這枚元丹的副作用，若是條件弱些的，以此枚元丹的雜質程度，恐怕會危及生命。”

說話間，陳卓已經是出了舌頭，舌尖輕輕點在元丹上。

點了兩下，收起舌頭吧唧吧唧。

【屎你都要兩下。】

【清除劣質元丹對宿主造的所有副作用。】

“呸呸呸，苦的。”

眾人：“……”

黃鼠狼則道：“煉制卓式元丹，配方應該是高度保的吧。”

李青山眼睛一亮：“對啊，肯定是高度保的，我們都簽了那什麼保協議的，連家里人都不能說，我怕我做夢說出去，我都不敢在家睡覺，元丹的泄，肯定不是我說的，況且，我說出去對我有啥好，我煉制了元丹，對我百利無一害。”

陳卓流出厭惡的表：“大山子，你跟按門鈴捂著耳朵一樣。”

【掩耳盜鈴。】

“卓將軍，你得信我。”李青山了被懷疑的對象，頓時慌了。

“卓將軍信你。”

【檢測李青山的可信度：百分百。排除李青山泄元丹配方的可能。】

絕塵夫子沒說話，這段時間卓式小伙伴們都跑去了鬼界，都有不在場證據，李青山又在鎮魂司的監察范圍，沒有作案時機，第一個試藥的修士，也一直在鎮魂司里觀測著，那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鎮魂司的煉丹師們，自己人出了鬼。

白正打破尷尬：“我懷疑，這件事跟天魔教有關系，你們想啊，卓將軍昨天才回來，今天元丹就出來了，這事太湊巧了吧，況且元丹的煉制，可不是簡單的事，即便有配方，也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力，一般人承不起。”

“看來，此番元丹泄一事，是沖著卓將軍來的。”絕塵夫子道。

“哼，區區小麻瓜們，只會躲在暗狗狗碎碎。”陳卓嗤之以鼻。

黃鼠狼突然想起來個人：“我們可以問問小胡子。”

陳卓歪著頭，一臉迷茫。

“卓將軍你忘了，就在被你在五指山那個天魔教小胡子。”

李青山聽到了黃鼠狼這麼說，驚訝道：“你們說的那人，是天魔教的人？”

“對啊，他是蛋二弟抓回來的。”桌子上的腦袋說話了。

李青山咽了口唾沫，他還是太單純了，煉丹累了，還跟那小胡子聊天，幸虧他簽了保協議，不然那個鬼一定是他。

一直沒話的羅玉民，在屋子里掃視一圈。

“鬼界使者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