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松開手,五殿帝君哐當一聲后腦勺著地,摔倒在地,口吐白沫,一不。
會客廳,眾人目齊刷刷聚焦到陳卓上。
“不……不是卓將軍干的,跟卓將軍沒關系。”
陳卓往后退開好幾步,看著倒在地上沒有靜的五殿帝君,結結道。
眾人腦門上齊齊降下一條黑線,五殿帝君八階鬼皇境中期,這里面除了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陳大卓,誰能讓他莫名其妙地暈倒。
只是以陳大卓的行事風格,向來直來直去,應該不是他。
可五殿帝君……
這時,會客堂涌進來一大批的,這些人七手八腳的將五殿帝君抬走了。
這麼會兒的工夫,陳卓已經從方才的驚嚇中回過神。
陳卓回想起當年,他十幾歲的時候,神病院里就有一個這樣的人,在院子里玩的好好的,也是這樣突然暈倒,被好多人抬走,之后再也沒見過那個人。
后來聽小桃跟保安聊天,那個人得了絕癥死掉了。
陳卓回過神來,長長嘆了口氣。
馬面想了想,向陳卓:“卓兄長,您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陳卓又搖搖頭,深深嘆了口氣:“年紀輕輕,怎麼就得了這麼個病。”
“啥病啊?”黃鼠狼追問道。
陳卓又是嘆息:“唉~應該是治不好的大病。”
“治不好的大病?”
馬面不解,像五殿帝君這樣的強者,早與疾患無緣了,怎麼可能還會得大病呢,難道是走火魔了?
“我們會快過去瞧瞧,萬一死了還能見老雜最后一面。”
“……”
陳卓的腦海里,浮現出一組畫面。
老雜被裝進了棺材里,整個五殿掛上了白綾,他帶上了孝帽,撒紙錢,一會左手撒,一會右手撒,還會天散花撒。
咔嚓咔嚓咔嚓~
后傳來細微聲響。
眾人回頭。
樓靈捧著個碗在啃。
嚼得正起勁,發現大家都在看他:“你們看我干啥,你們說你們的。”
陳卓嫌棄的別過頭,大步往外走,他要去見老雜最后一面。
風風火火走出院子。
砰——
陳卓覺迎面撞上了個什麼東西,邦邦的磕在了陳卓的門牙上。
“啊!!!呀呀!!”
陳卓疼得呲牙咧。
低頭一看,陳卓覺撞自己的人有點眼。
穿著個比板大兩號的泛綢緞綠袍子,因為太大,袍底拖地,頭上帶著頂黑帽歪到一旁,手上拿著笏板,時不時的還得扶正帽。
臉上抹的死白,兩坨紅紅的腮紅。
腦門上還頂著兩顆大牙印。
陳卓頓時氣不打一來:“好你個劉小……”
劉小恭恭敬敬的朝陳卓鞠躬行禮:“五殿鬼君劉小,見過卓將軍。”
陳卓見劉小恭恭敬敬的模樣,視線被劉小那一臉的白膩子吸引。
蛋二弟化妝他是見過的,蛋二弟是越畫越好看,劉小這是在糊墻。
他出手在劉小臉上一蹭,手指上頓時摳出一層白乎乎的末。
陳卓連忙往劉小服上蹭蹭。
馬面住笑意問道:“劉小,穿這麼一,又相親去了?”
劉小卻很坦然拍拍陳卓蹭在上的末:“相什麼親,年年相親年年黃。”
黃鼠狼有了骷髏大軍做倚仗,氣許多,問道:“劉小,你們帝君啥況啊,吃著飯暈過去了?”
“這個吧。”劉小撓撓下,“不好說。”
馬面:“有啥不好說的,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
劉小看向陳卓,猶豫了一下道:“我就說了吧,我們帝君干凈。”
“干凈還能暈倒。”
陳卓不解道。
馮寶道:“潔癖癥。”
“對對對,用人界的詞就是潔癖癥,到一丁點臟東西,他就抓心撓肝的,我跟你們說,千萬別挨著我們家帝君,你要他一點,他得難死。”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回想起剛才陳卓油膩膩的大手在五殿帝君上拭的場面。
眾人默契的不做聲。
轉眼間。
一干凈整潔的院落里,地面的青石越黑發亮,顯然是剛剛清洗過,院子中的擺設也像對稱狀分布。
院子里兩名鬼仆抱著帝君方才的穿的裳匆匆走出院子。
屋陳設奢華,以明黃為主,整間屋子溜锃亮,不見一塵埃。
床榻旁兩只鬼仆人,一個端水,一個給帝君臉。
而帝君已經換了一白袍,倚靠在床頭。
“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回帝君,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那陳大卓他們走了吧。”
“回帝君,他們心系帝君安危,正在院外守候。”
“誰讓他守候的,你去,跟陳大卓一伙人說,就說,本君還需要些時候才能醒,陳大卓乃大才之人,大才要用到正途,無需在我院外守候。”
“是。”
鬼仆離去,五殿帝君躺在床上,心有余悸的回想著飯桌上的一幕幕,打一激靈,渾都難。
很快,傳話的鬼仆回來了。
五殿帝君帶著希坐起。
“怎麼樣,是不是走了?”
“回帝君,陳大卓說說……”
“說什麼,如實說。”
“說老雜請他吃飯,就是他卓將軍的朋友,他卓將軍是有有義的卓將軍,不會拋棄老雜不管的,他還說他會治病,您要是再不信的話,他就要闖進來給您治病。”
“闖進來?不行不行,千萬不能讓他闖進來,快把服拿來。”
院外。
自從陳卓知道老雜有潔癖癥不是要死的大病,對于不讓他進院子探這事,表現的很大度。
劉小為了與陳卓打好關系,能說的不能說的,都往外吐。
黃鼠狼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聽說你們帝君那頭發,因為一文錢白的,這事是真的假的?”
“這事是真的,但我們五殿不能說,你們知道我們帝君活著的時候啥嗎?”
“啥?”
“你們別跟別人說,我們帝君活著的時候劉守財,守財守財,到了沒守住財,家產敗的。”
“活著的時候,那現在啥?”黃鼠狼問。
“現在劉發財。”
“劉守財劉發財,那也沒好聽到哪去。”
陳卓吐槽道。
黃鼠狼道:“不一樣,守是坐吃山空,發,是越來越有,發比守好。”
幾人嘮閑磕時。
“何人膽敢擅議本君的名諱?”
五殿帝君換了一藍袍款款走出院子,來到眾人面前。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
轟隆——
腳下地面開始劇烈震。
“地震了,地震了。”
陳卓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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