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吼完了以后，忽然覺得心愉悅了許多。

好像這麼多年郁結于心的悶氣終于解開了。

可事后，又不知自己哪來這麼大的勇氣，一向在方面膽小的，居然嘶吼著說出了那句話。

霍聿修完全愣住了，對什麼事都游刃有余的他，第一次面對眼前這的人，手足無措。

“棠棠……”他的聲音帶了一喑啞，一哽咽。

聽到那一音的時候，趙小棠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是在哭嗎？

為什麼會有哭腔？

他這個人，怎麼會因為自己這句話而哭呢？

可下一秒，已經被拉進了一個灼熱的懷抱，毫無防備的人，就被拉了過去，跌到一個堅實的膛。

溫暖，寬闊，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

被包裹的的，就像懷抱什麼珍惜的寶一樣，那樣的用力，似乎要把融自己的骨。

“噗通噗通！”

聽到了，這個人的心跳，簡直心跳如雷。

因為在他膛口，所以心跳聲才能聽的那麼真切，才能如此真實地知到他不平靜的緒。

這是一種怎樣的緒呢？

歡快，張？

趙小棠隨意猜測著，其實自己也想不通，同時，也覺自己的心劇烈地跳了起來，似乎要跳出嗓子眼，哪怕拼命制止，拼命按下去，也于事無補。

控制不了自己，也本掩飾不了這一切。

終于，聽到了耳邊一聲仿佛喟嘆的喃喃：“太好了，棠棠，我真的好開心，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句已經等的太久了，久到我以為永遠都不會等到你說你喜歡我，我以為永遠都是我一個人單方面的付出，卻原來，你也是喜歡我的。”

同時，想到了趙小棠的崩潰，想到了的心酸。

霍聿修越發愧疚，越發心疼，越發憐，恨不得把自己一顆心掏出來給趙小棠，替補補曾經過的苦。

“對不起，都是我太愚蠢，才讓你苦了，我怎麼那麼笨，一直都不明白你的心思，還因為其他男人爭風吃醋，甚至找其他人傷害了你。”

“對不起，現在想來都是因為我的自大，我的愚蠢，棠棠，我也是喜歡你的，我也喜歡了你很久，對不起現在才讓你知道，讓你沒安全……”

他的每一句話，都深深扎中了趙小棠的心。

原來，他是知道的啊……

知道自己這麼久的心酸，知道自己這麼久的苦楚。

可是，他怎麼現在才向他道歉？怎麼現在才知道他的錯？

不知為何，趙小棠心里的委屈一腦涌了出來，堵都堵不住，就仿佛開閘放水的洪水一般。

一生氣，用力捶打霍聿修的口，像一只撒的小貓。

“你怎麼才知道啊？你知不知道我了多委屈，你現在才來說對不起有什麼用，這麼多年，我的委屈是一句對不起可以抵消的嗎？”

聽到這樣類似發泄的話，霍聿修心里更不是滋味。

酸幾乎布滿了他的全部緒，憐惜之愈加強烈。

他手上的力度更加加重，同時又把自己靠在肩膀上。

“我的棠棠，除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給你帶了那麼多傷害，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知道，除了道歉，他也做不了其他的事。

正如同棠棠所說，這麼多年的委屈，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抵消。

這麼多年的誤會，也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不過今天，他總算在的里聽到了真相，算是最大的收獲吧。

“棠棠，我好開心你說喜歡我，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好的一天，原來我一直以來都誤會了，棠棠，我向你保證不會再這樣了。”

“什麼意思……”

趙小棠似乎察覺到什麼，抬起一雙朦朧的淚眼，看向他。

他手，輕又憐惜地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別哭，我心都要被你哭碎了，棠棠，既然從前是誤會，能夠解開是我們的幸運，你愿意和我攜手，邁向嶄新的明天嗎？”他握住的手，一字一句仿佛在婚禮誓言的新郎，鄭重詢問。

沒想到他會如此嚴肅，趙小棠一時愣住。

霍聿修又接著說：“棠棠，過去我們錯過了太多，誤會了太多，如今誤會好不容易解開，我不想我們再繼續錯過下去，曾經我們有那麼好的，為什麼要半途而廢？為什麼要中斷，我們重新把那份撿起來，重新開始好不好？”

到后面，他越說越激，似乎陷了某種偏執中。

“我們一起努力，我們從頭開始，我愿意開始學著你，開始學著做好一個丈夫，用往后的余生來補償你，直到你愿意原諒我為止，棠棠，我不求其他的，也不奢求你的，只求你給我一次機會，竟然我們都是有人，為什麼不能終眷屬呢？”

他們跟其他夫妻不一樣，他們是有的。

而且，還是曾經錯過，那麼多誤會，那麼深厚的。

如果說不知道也就算了，或許他狠一狠心能夠斬斷這段緣分。

可是他們說開了，一切的誤會都解開了，一旦得知這樣的事，他就不可能再放開，說什麼也不可能。

“棠棠，你是喜歡我的，我也是喜歡你的，為什麼不能從頭再來呢？”

他在問，其實也是在問自己。

他就這樣靠在了的肩膀上，俊臉說不出的憂郁，有那麼一瞬間，側臉展現出了憔悴的破碎。

聽著他在自己耳邊的呢喃，聽著他語氣里的哽咽，語氣里訴說的，卻一直沒有說話。

是啊，他們也是有的，為什麼會落到這一步？

為什麼會走到離婚的地步？

趙小棠的手一點一點抬起，仿佛到了蠱一般，就在即將要搭上霍聿修肩頭，環抱住男人的那一刻。

上輩子的記憶忽然涌現了出來。

孤獨，記恨，慘死，不甘，上一輩子的記憶走馬觀花般涌現。

想起自己一個人獨守空房是如此孤獨，想起自己聽到了霍聿修跟溫恬的消息如何記恨，就像是一個潑婦，一個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失去了理智的妒婦，想起自己慘死之時，心里多麼的不甘。

不甘心，不甘心一輩子耗在男人上就這麼死去。

尤其是死亡的那一刻，對于生的希前所未有的濃烈。

那時，是后悔的，后悔跟霍聿修扯上關系，后悔為他的妻子，也后悔……喜歡了他這麼多年。

所以重生的那一刻起，那些啊，恨啊，全部都煙消云散。

就如同塵土一樣，風一吹，就散在了空氣中。

也是這麼以為的，可重生后的點點滴滴，這個人的轉變，他不斷向自己靠近，又讓不斷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