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寧低聲音，“那是我的學費和一些開銷。”

司琛看著沉默了一下，“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怎麼會，我答應你了。”

“四年。”司琛淡淡開口，“四年你都沒有聯系過我。”

“因為我在努力呀，為了快一點出現在你面前，我們的約定是五年，我提前一年回來找你了。”

司琛安靜了一瞬，似乎短暫的被平了，“那180萬你沒必要和我算的這麼清楚。”

季長寧輕哼一聲，“當然不會跟你算清楚，等我追到你了，都是我的，你的也是我。”

司琛跌宕起伏的心總算落到了實，“好，都給你。”

“不用追，你只需要找的適合的生活狀態就行，但是……”

“但是必須有我。”

“季長寧，我一在等你。”

黑夜里，他小聲呢喃，也打消了季長寧的諸多疑慮，小聲的應了聲。

懷里的諾諾突然出聲，“小紅帽想，以后我要聽媽媽的話，走大路，不貪玩，不和陌生人說話。”

（故事來自網絡，小紅帽。）

兩個人相視一笑。

“晚安。”

*

司家幾乎好幾輩才有這麼一個孩兒，諾諾剛被帶回去，司家寶貝的不行，和司家的父母念的。

諾諾格有些像司琛，但畢竟才三歲，乖巧聽話也甜，招人喜的，一天不見，就得念。

還有司琛沒事兒就把諾諾往大院里帶，有時候還暗示季長寧帶著諾諾去部隊找他，顯擺自己的老婆孩子。

大家也不好意思吐槽，司首長28歲了才老婆孩子熱炕頭，大家同的同時又有些羨慕，因為真的很想走司首長的兒。

值得一提的是，司琛沒挨罵，當年季長寧出國的時候，司琛為了省事，告訴司家的人，孩子沒保住，季長寧去國外治療順帶完學業。

誰知道，四年后憋了這麼大一個驚喜，司家人驚喜的同時又有些心疼，心疼季長寧的遭遇，心疼又要兼顧學業要照顧寶寶還得忙工作，諾諾也是懂事的讓人心疼。

司琛挨了不罵，被罵他也不辯解，好脾氣的應著，有時候還要跟季長寧道歉，不停地懺悔。

諾諾晚上要講故事哄爸爸媽媽睡覺，白天還要逗長輩們開心，有時候，也會撐著小小的腦袋嘆氣。

季長寧問憂愁什麼。

諾諾擰著眉，“媽媽，我想跟爸爸去部隊。”

“去哪干什麼呀？”

“上次去那里，簡阿姨上次教我包扎，叔叔伯伯摔倒后，膝蓋會出，簡阿姨說下次去的時候就可以幫忙了。”

簡阿姨是軍醫。

“讓爸爸帶你去呀。”季長寧的小臉，終于被喂的長了點了。

諾諾擰著眉，皺的，“可是，我要去好幾天，祖還有爺爺他們會想我的，太久沒有見到我，他們會不會不高興？”

季長寧在面前坐下，“寶貝，祖母，爺爺和爸爸媽媽你，是因為我們諾諾寶貝又可又懂事，但是如果你覺得和簡阿姨學習包扎，幫叔叔伯伯們清理傷口會讓你開心和滿足，那就去，無論是誰都不要為了讓他開心放棄自己的快樂，好嗎？”

“爸爸媽媽也不可以嗎？”諾諾的兩只小手托著小臉。

“嗯，如果是正確的事，我希爸爸媽媽也不會為影響你的因素。”

“可是，要怎麼樣去判斷什麼是正確的事呢？”

季長寧溫的朝笑了笑，“還記得媽媽給你的勇士徽章嗎？”

諾諾點點頭，小跑到茶幾那邊，拿了那張紙過來，季長寧據當下最流行的畫片買的圖案，野豬佩奇尤其顯眼。

“做你覺得對的事，雖然爸爸媽媽是大人，但是有時候爸爸媽媽也不知道正確的定義是什麼。”

諾諾自己取了一個下來，粘到季長寧的手背上，“媽媽今天早上喝了最討厭的牛，這是正確的事。”

季長寧了的腦袋。

玄關有開門聲，兩個人一起回頭，司琛有些許的愣怔，隨后如常，他還是覺得像做夢一樣。

“在玩什麼？”

“爸爸。”諾諾昂著腦袋看他，“我什麼時候可以跟你去部隊？”

“去部隊？”

“是呀，簡阿姨說，下次去的時候我就可以幫忙了。”

難怪，諾諾整天拿著繃帶給那些娃娃綁，房間里的娃娃全部被綁了繃帶，看起來非常詭異。

“媽媽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就去。”

“明天。”季長寧取下一張紙給諾諾粘到手上，“樂于助人，這是正確的事。”

諾諾盯著手上的紙笑出來。

時間就這麼過去，秦家好像真的沒有出現在面前，偶爾在某個宴會上出現，季母也只是遠遠的看們一眼，看到那張和季長寧神似的小臉又有些恍惚，秦遠也會主避開的視線。

和司琛的越來越好，結婚生子，雖然順序不太對，但是毫不影響他們的。

司琛從來不說我你，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

26歲那年，季長寧創立了自己的品牌，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里深耕細作。

*

除夕夜

明月如晝，銀輝遍地。外面飄起了小雪，玻璃上的霧氣凝結了小水珠往下滴。

零點整，外面的煙花瞬間照亮了整個黑夜，司琛半支起，手臂上青筋暴起，額頭的汗水滴在人白的脖子上。

司琛大口著氣，湊到耳邊，“新年快樂。”

季長寧抱著他的脖子，水霧一樣的眸子泛著紅，呵氣如蘭。

“新年……唔，快樂。”

“嗯~”

外面冰天雪地，室一片春。

他們在春天分別，又在秋天重逢，這一次不用隔著千山萬水跟我說新年快樂，往后的每一個新年我都要你在我耳邊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