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了?”
徐姣在預演中想了很多種可能。
有狠狠拒絕的,有不屑一顧的,有徹底漠視的,甚至偶爾也有那麼兩次,是楊斯堯非常欣喜地答應的。但獨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這種反應,讓徐姣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下面的話。
倒是楊思堯,對這種反應頗為驚訝,“不然呢?”
見還是不懂,楊斯堯又說道:“你跟我說了我就知道了,我沒聾也沒傻。”
他說著就要邁開步子從徐姣邊離開,然而才剛剛一,就聽到邊生傳來細小的嗚咽聲,楊斯堯頓住腳步,仿佛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哦,你是想我給你一個答案?”
“我以為這件事你早在做之前就已經知道答案的。”他的話讓人聽了想打他,“你說你喜歡我,你要表白,那都是你的事,你也這麼做了。至于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
他說完再也不理徐姣,邁開步子,朝包廂的方向走去。
見他過來,周月年連忙將自己的往影一躲,幸好楊斯堯沒有注意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徐姣站在臺的角落里,癡癡地著楊斯堯離開的方向。
他雖然沒有直接拒絕自己,但他話里的意思還不清楚嗎?不過也對,就像楊斯堯說的,喜歡他是自己的事,已經表了白了,楊斯堯也知道了,那麼剩下的就不是可以控制的。這一點早在表白之前就無比清楚,怎麼到了現在,反而生起一些不該有的期呢?
徐姣抿,出一個苦笑。想來有些人做事,做著做著,就改變了初衷吧。
周月年知道現在緒肯定不好,在一旁看著,打算趁徐姣不注意,裝作沒發現一樣走過去。然而一抬頭,才發現對面不知道何時站了個姜強,嚇了一跳。
“你——”周月年才開了個頭,還沒來得及噴他,姜強就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從旁邊走過了。
他義無反顧地走過去,一把將徐姣攬在了懷里。
楊斯堯不喜歡不要,反正還有其他人喜歡。
站在影的周月年看著這一幕,心里一時之間頗有些慨。
散伙飯可真是一個表白的好時機啊。
越發覺得自己站在那兒是多余的,趁著徐姣不注意,連忙躡手躡腳地朝著包廂的方向走去。結果人還沒有到,就看到同學們七七八八地出來了。
楊斯堯將包遞給,非常自然地說道:“走吧。”
今天晚上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當然也有不人提議要去KTV再喝一場。周月年對自己那點兒酒量心知肚明,絕對不敢貽笑大方,加上該宣泄的緒都宣泄得差不多了,也不想繼續留在那兒。干脆跟幾個同學揮手作別,背著包包,朝著公站臺的方向走去。
走了兩步,覺得后面有人跟著,回過頭一看,發現是楊斯堯。周月年沒往心里去,“你也坐公車?”
“嗯。”楊斯堯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聽上去有些漫不經心。眼看著車子來了,率先邁開長走在了前面。
周月年掏出公卡正要刷,前方就傳來他的聲音,“我給過了。”
“哦。”不知道是不是酒的作用,反應比平常慢了那麼幾分,總覺得此刻氣氛有些怪異,人卻不由自主地坐到了楊斯堯的旁邊。
已經快到末班車時間了,加上這又是一輛老式公車,車上沒幾個人,楊斯堯選擇坐在了最后面,清靜極了。
周月年卻是不習慣這樣的親近的。在那兒坐了不到兩分鐘,屁上就跟長了釘子一樣,不住地挪來挪去,“我覺得……在一起怪熱的……我到前——”
話沒說完,手就被人一把抓住了。
周月年猛地轉過頭看向坐在側的那個年,只見他慢慢睜開眼睛,聲音淡然地說道,“剛才徐姣跟我說的那些話,你聽到了吧?”
搞了半天,原來是興師問罪!
周月年掙了好幾下,都沒能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里出來,陪笑道,“那個……我這也是關心同學,關心同學……”
把手舉起來,兩個人十指相扣,曖昧混合著溫在他們指間纏繞,偏偏周月年不覺得,微笑著說道,“你也不用這麼小肚腸,還要跟我掰手腕吧?”
楊斯堯癟了癟,臉上閃過一無語。
“我沒跟你掰手腕。”
就在周月年一句“那你是來干什麼的”即將出口的時候,楊斯堯又老神在在地把后面那句話說了出來,“我在跟你表白。”
短短的六個字,像一道驚雷,劈得周月年魂不附。
“表表表表表表白?”瞪著眼睛看著那只被楊斯堯握住的手。現在表白的形式這麼多種多樣了?還融掰手腕?
“是,跟你表白。”楊斯堯連眉目都不曾一下,轉過頭來定定地看向周月年,“剛才徐姣的話提醒了我。”
“一直以來我都不想你跟其他人走得太近,不想他們占據你太多的注意力,不想你離開我。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我只是依賴你,畢竟你是第一個把我當朋友的人,可剛才我才想明白,其實不是的,是因為我喜歡你。”
因為喜歡,所以才依賴;因為喜歡,所以才想占據所有的目;因為喜歡,所以才不想跟其他人有任何的接;因為喜歡,才想把時時刻刻的綁在自己邊。
這些都是的獨占,跟什麼所謂的友誼什麼同學,沒有一一毫的關系。
他之前還只是單純地以為是太久沒有好朋友了,才不肯放過周月年,直到他被徐姣點醒,他才恍然驚醒,原來不是的。
周月年看著那只被楊斯堯死死握住的手,張了張口,什麼都說不出來。
剛開始的慌已經煙消云散,楊斯堯定定地看著,目清亮,有種穩定人心的力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剛才楊斯堯拒絕徐徐姣說的那些話。
周月年再次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發聲,楊斯堯就截口道:“你不要說什麼‘你知道了’,我想聽的也不是這4個字。”
嘿——這人!
剛才對著徐姣還振振有詞呢,怎麼到了這兒就了不聽不聽不聽了呢?以前怎麼沒發現楊斯堯這麼雙標?
仿佛是看穿了心里所想似的,楊斯堯盯著十分認真地說道,“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握到你答應為止。”
反正他不想聽到剛才他說給徐姣的那些話,從周月年里說出來。
周月年張了張口,沒好氣地要把手從他手里出來,然而了兩下都沒能。越大力楊斯堯握得越,一副不答應就不讓走的樣子。
“這你就不對了,哪有你這樣的?”這是表白還是耍賴?
楊斯堯面無表,毫不合作。
周月年不干了,“楊斯堯,你怎麼這樣?”
楊斯堯還是不說話,用行告訴周月年,他就是這樣,又能把自己怎樣。
周月年不痛快,“你這是在強迫人家答應你的表白。”
楊斯堯的眉目這才稍微了一下。
周月年見他被自己說,覺得有戲,連忙乘勝追擊,“我以前都沒發現你是個這樣的人,這要放在古時候,你還不得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把孩子往家里擄的紈绔啊。”
他怎麼就跟紈绔畫上等號了呢?
“不是。”楊斯堯悶悶說道,“不是的。”
“那你說是什麼?”
“我是覺得你不可能不喜歡我。”
嘿——這勁兒又上來了。
敢自己在旁邊擔心了半天,生怕他楊斯堯找不到媳婦兒,將來個,可人家卻自我覺好得很,毫不認為他沒人喜歡。
看穿了心里在想什麼,楊斯堯連忙說道:“我本來就這樣覺得。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你對我跟對方飛對黃閃閃就是不一樣,你就是喜歡我,只不過你自己沒發現。”
周月年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對楊斯堯這番強詞奪理表示驚嘆,表白還能這樣?
仿佛是為了印證心里的疑一樣,楊斯堯繼續說道:“喜歡一個人對方也是能覺到的。”
他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你就是喜歡我。”
周月年先是無語了一下,才說道:“我喜歡你,那你倒是說說,我既然喜歡你,我自己為什麼不知道?”
楊斯堯用一種“周月年你傻而不自知”的眼神將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直打量得周月年渾發。眼看著即將炸,楊斯堯才慢吞吞地說道:“我這麼聰明都需要靠徐姣點醒,你還不如我呢,又沒有人來點醒你,你怎麼會知道你喜歡我?”
周月年微微張大了:這邏輯沒問題!
難為他把聰明才智都用在這上面了。
他了周月年的手,“看到了吧,要是換方飛你早就一拳打過來了,你還沒有對我手,說明你對我也是有覺的。”
周月年看著那只被楊斯堯握住的手,一時之間哭笑不得。
的手都被楊斯堯握著,還怎麼打人?
倒是楊斯堯肯定地點了點頭,“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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