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喬知也掃了眼,恰好穿鉆戒,往外散發芒,是那般耀眼的。
“你當時不是丟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兩人面對面坐在咖啡廳,嚴嘉玥似隨口提及。
“在阿堯那。”喬知垂眸定格在無名指,眼前仿佛又閃過那份監控錄像。
“他找到的?”嚴嘉玥驚訝。
喬知點頭:“對。”
“不過就是一枚戒指,丟了再重新定制一枚就是了,竟然還費盡心思找回來。”嚴嘉玥調侃,“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竟然會愿意佩戴。”
喬知佩戴戒指的左手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咖啡,回應了個點頭作。
話語聲音并不大:“結了婚,自然還是得戴上戒指。”
聞聲,嚴嘉玥頓了頓:“不會是被迫的吧?”
“沒有。”
“那應該也不是你主提起的。”
喬知雙手捧著咖啡杯,略有失神:“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覺你不是很開心。”嚴嘉玥一語道破,“在聊這個話題的時候。”
補充:“如果你是真心的,你現在肯定會是笑著的,肢作也會更富些。”
嚴嘉玥與喬知多年的,怎會看不出的微表變化,一邊苦喪著張臉,一邊說自己很開心,誰信。
喬知與對視,還是無奈長吐一口氣。
“也不是不愿意。”說。
憋了那麼久,在見到關系最好的朋友時,總算可以將自己藏著許久的那些事傾訴。
源于自己心的糾葛矛盾。
拇指與食指共同握在那圈小小的戒指上,“大家都說戴上戒指的瞬間是幸福的,但我好像無法到它的存在。”
“因為你不蘇總嗎?”嚴嘉玥問。
“我不知道。”喬知難以形容當下的,“我已經分不清這些緒了。”
嚴嘉玥大概能理解,對于有意充斥的一段關系中,戒指是能升溫的工,但若是沒有意又有各種事堆積,戒指只能是一種束縛。
偏巧喬知生/自由,管不住,這只會讓焦躁。
一段關系既然從畸形開始,那麼后續更難以回歸正常軌跡,只會越擴散越雜。
“我每天除了上班之外,想到的事只能是如何做好一個好妻子,怎麼去為喬家做貢獻。”喬知放下咖啡杯,雙手抓著頭發,自己也被這些折磨到快瘋。
嚴嘉玥心疼:“你別給自己太大力,蘇總不會怪你。”
“我倒是寧愿他能怪我。”喬知竟還有心思打趣,“他對我太好了,但他哪怕指責我,甚至讓我做牛做馬或許我都能輕松些。”
嚴嘉玥也隨著笑了笑:“蘇總應該也不會向你索取這些吧。”
“是,他做了那麼多,目標只有讓我留在他邊,現在我能做的也只有乖乖呆著陪他,滿足他這一個要求。”
喬知的語氣陡然放緩:“我跟他的相完全沒辦法以平常心對待,我覺得我現在所做的都是因為我覺得他會喜歡所以才做。”
哪怕這不是的本意。
也想像此前那樣與蘇祁堯在一起,他們或許可以好好在婚姻里談,但在面對蘇祁堯的時候腦海里就是會不斷復現他為做過的事,不斷強調的罪行。
以現在這種狀態,又怎麼能夠真正做到正常生活。
嚴嘉玥將手搭在手上:“寶,你這麼想太累了,蘇總怎麼可能只有這麼一個目的。”
喬知搖搖頭。
承認自己近期狀態過于消極,但找不到否定的理由。
“那你以后打算怎麼辦?”嚴嘉玥于心不忍,又問。
“我不知道。”喬知也無奈,“或許就這麼繼續下去,能過一天是一天。”
這話聽起來多麼揪心。
什麼時候生活會用“能過一天是一天”這種形容了。
“寶。”嚴嘉玥拉著喬知,待緩和下緒,還是以略顯遲疑的語氣出聲。
“那你現在還會想離婚嗎?”
“我不能離婚。”喬知回答,并沒有遲疑。
嚴嘉玥捕捉到的用詞:“不能,還是不想?”
“……”喬知這回沒有回答,連也答不上來。
嚴嘉玥心一揪,掌心覆蓋在手機上表為難。
這個問題,需要得到答案。
但卻沒有答案,又或者沉默就是答案。
一個下午,互相取暖,可理到最后還是一團麻。
這些問題都無解,至不是們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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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喬知分開,嚴嘉玥仍站在路邊睨著遠去的那輛車。
尚沒離開,站在原地糾結思考許久。
最終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其實將喬知約出來的事絕非偶然,這是蘇祁堯的請求。
蘇祁堯想知道喬知的真實想法,又確定喬知不會親口告訴他,只能通過這種方式。
在聯系蘇祁堯前,嚴嘉玥也很糾結,始終覺得這并不是一件有道德的事。
可他們都希喬知能好好的。
將們之間談話過程如實轉述給蘇祁堯,對面安靜聽著,并沒出聲。
直到開始懷疑電話是否接通時,才聽見男人漫長的回應:“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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