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太大,我的子不控制地向后摔去,后腰磕到了桌角,傳來鉆心的疼痛。
與此同時,繁華轉過了,瞪著我厲聲呵問:“你是白癡嗎!”
我是白癡嗎?
我想是的。
但凡是一個有點智慧的人,都不會選擇跟他在一起的,更不會拖這麼久。
我吸了吸氣,下這疼痛,說:“我現在就回去。”
他既然不讓我出來,那我就這樣告訴他吧。
“呆在這兒。”繁華冷冷道,“中午有人來給你送飯。”
“我不會對記者說的。”我說,“再說也沒人信。”
繁華沒說話,再度轉。
我干脆提高了聲音:“如果你不讓我走,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繁華再度停下了腳步。
我著他一不的背影,心頭爬上一陣恐懼。
一秒。
兩秒。
三秒……
他忽然轉過,我本沒看清他的作,只到嚨一陣劇痛。
是他住了我的脖子。
“那你就去跳啊!”他冷地盯著我,咬牙切齒,“跳完了我就把你切碎,一塊一塊地喂狗!”
“……”
他可能覺得這算是一種威脅吧?
但其實我死之后,怎麼理有什麼關系呢?
這個世界是質的,死了以后,變狗的食,與樹葉落下,腐敗滋養微生,有何區別呢?
只是可惜了眼角,它本來或許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我恍惚地想著,忽然,脖子上的鉗制松了。
是繁華松了手。
空氣重新流鼻腔,我下意識地捂住脖子,用力地呼吸。
這時,繁華又住了我的臉。
我被迫抬起頭,看著他。
“聽到了麼?”他滿臉質問。
他說話了?
什麼時候?
“不想苦就不要再用這件事威脅我。”他盯著我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否則我就讓你夢想真,一了百了。”
說完他松開手,轉摔上了門。
隨后,門上便傳來了機械聲。
門已經鎖了,我扶著椅背來到窗邊,這扇窗戶對著正門樓下,從這個角度還能看到很多記者以及采訪車,這會兒人比剛剛更多了。
如果我直接跳下去,記者肯定會拍到。按照網上的一貫作風,人一死,負面新聞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如果穆安安幫我引導一下輿.論,可能還會進行“網暴”的反思,然后迅速忘記我。
所以從這里跳下去,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選擇。
我一邊想著,一邊拉來椅子,站到上面,按住窗戶把手。
扳的同時,聽到“唰”一聲,跟鎖門時一樣的聲音。
扳不下去了。
這時,門開了,是書小姐,的后還跟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
書小姐端著托盤走進來,放到桌上,說:“太太,繁先生代了,您有什麼想要的,可以隨時聯絡我,線撥16就是。”
托盤里是一些水果小吃和飲品,還有一臺樣子可的小機人。
看樣子是新開發的玩吧?F.H開發,KD可以出售,強強聯合。
沒辦法跳下去,也找不到鋒利之,我只能坐到椅子上,因為看著這些小吃便覺得反胃,只好轉移視線,著窗外.沉的天空發著呆。
這樣一直呆到了中午,門又開了,還是那位書小姐,仍舊帶著保安。
這次端來的是飯菜,熏三文魚、米飯和蔬菜沙拉。看了看角落的飲水機,說:“太太,您是不喜歡飲水機里的水嗎?您喜歡什麼牌子?我去買給您。”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了,謝謝。把飯跟這些吃的也端走吧,我有點反胃。”
書小姐問:“那給您做點別的行嗎?”
我搖頭,三文魚的味道好惡心,我忍不住捂住了。
東西被端出去了,房門重新上了鎖。
但屋子里食的氣味兒經久不散。
我惡心得要命,頭也陣陣發暈。
終于,我撐不住了,站起想去調大一點換氣扇的功率。
卻剛走了兩步,忽然暈得厲害,失去了知覺。
暈倒時時間是很快的,仿佛只是一瞬,我便又聽到了聲音。
“這是怎麼了?”是個人的聲音,“穆小姐,醒醒。”
這聲音……
我竭力張開眼。
眼前朦朦朧朧的,只有一個淡紫的影。
迷茫間,那聲音又傳了過來:“看來是不舒服,若若,送去醫院吧。”
這是電話里的那個聲音。
那個對繁華說“你不是答應過我嗎?你不會跟在一起”的聲音。
那種吳儂語一樣的溫語氣,我永遠都忘不了。
果然,這樣就接上了。
公主……
難怪繁華總是嘲諷地我“小公主”,我還以為這是因為我爸爸生意場上的人這麼。
現在想想……這位是真公主。
他一定是在嘲諷……我是個贗品吧?
我也不知自己是被什麼人送到醫院的,只記得路上走了很久很久。
醒來時,又是因為那種忽冷忽熱的覺。
忽然,手臂上傳來痛意,我下意識地張開眼,朦朦朧朧中,看到一抹藍白的影。
“有點發燒。”這聲音我認得,是梁聽南,“睡一會兒就會好了。”
睡一會兒當然不會好,梁聽南給我掛了個。
再醒來時,是想去洗手間。
這次睜眼時,正好梁聽南又來了,他拔了,仔細地好了我手臂上的留置針,微笑著說:“退燒了,覺好些了吧?”
他的眼鏡是新的,臉仍舊腫著,眼眶烏青。
我點點頭,說:“對不起……”
梁聽南一愣:“怎麼了?”
“我……”
他因為我被繁華打這樣,可我沒有看過他,也沒有聯絡過他。
我覺得自己是在避嫌,可是……
這樣的避嫌真的是對的嗎?
梁聽南笑了一下,說:“我請護士來幫你去洗個澡吧,然后吃點東西。”
洗過了澡,梁聽南親自給我端來了飯。
雖然只是簡單的面,我卻一聞到味道就反胃,見梁聽南正憂心地看著我,便說:“我這兩天總是想吐,有時候也不頭暈,只是想吐……是不是藥不管用了?”
“不是。”梁聽南說,“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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