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桉立即從程家逃了出來。
一肚子的委屈只想跟厲瑾言說。
被騙了。
竟然被自己曾經最好的朋友騙了。
時至今日終于理解袁清那番話的意思了。
一秒都不想多待。
偏偏因為天氣原因,飛往京城的機票一張都沒有。
沿街一直走,一路都在看手機。
給厲瑾言打過去的電話終于有了回音。
“喂?厲瑾言,你能不能接我回去?”
破碎的聲音道出了的委屈。
厲瑾言問:“怎麼了?”
紹桉不想多說,拼命忍住眼淚,“沒什麼,我就是想你了。”
“抱歉,紹桉,我現在沒法過去。”
紹桉停下腳步,很想問“你聽不出來我在哭嗎”?
但話到邊,反而變了,“我知道了,抱歉,我不該打擾你的。”
厲瑾言又問:“你現在在哪兒?”
紹桉看看四周,沒有路牌,方圓十里也沒什麼標志建筑。
“我不知道。”
厲瑾言嘆了口氣,“我讓人去接你吧,你不是還要去醫院照顧你朋友嗎?”
紹桉的口有種說不上來的堵。
“厲瑾言,你一點都不吃醋嗎?”
“我吃什麼醋?那是你朋友,從小陪你一起長大的朋友。”
紹桉無話可說了。
“你不用派人來接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說完,紹桉就氣呼呼掛斷了電話。
都是程崢那個王八蛋,說什麼喜歡和占有,導致從厲瑾言這邊覺不到一點兒占有。
沿著公路一直走,對厲瑾言的火越大,腳步就越快。
天沉得像是隨時要下雨一樣。
紹桉走著走著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了。
正準備打車,一輛黑的林肯車突然停在了邊。
警惕地向后躲。
后排的車窗降下,出厲瑾言那張棱角分明,冷峻完的神。
“上車。”
紹桉驚呆了。
“你,你怎麼在這兒?”
厲瑾言也心不好,還是那兩個字,“上車。”
紹桉有著全天底下人都有的通病,口是心非。
明明上一秒還氣得不行,但看見他的那一秒,所有的不安和憤怒都不攻自破。
擺著臉上了車。
車的擋板升起,黑的環境里縈繞著淡淡的檀香。
那是屬于厲瑾言上的味道。
紹桉還是不敢相信。
“你什麼時候來英國的?”
厲瑾言看著窗外,明明聽見了卻當聽不見,不說話,像個木頭人一樣。
紹桉再一次被傷到了。
忍住奔涌而來的委屈,“你是不是因為工作過來的?我就知道,你本沒那麼在乎我。”
厲瑾言結微,剛蹙了下眉,紹桉就看著那邊的窗戶繼續說道。
“有人跟我說喜歡是占有,但是你對我一點兒都沒有。算了,我知道你是一個沉穩的人。”
厲瑾言一無名火從開始往上竄,全是憑著良好的教養才沒發作。
他按下中控,冷聲吩咐司機,“回酒店。”
紹桉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傷小世界里了。
本沒注意自己已經跟著厲瑾言來到了酒店。
出了電梯,厲瑾言大步走在前面,本沒想過要等。
紹桉在心里流淚河。
這才幾天,他就不等了。
進了門,厲瑾言大步走到窗戶邊,迅速拉上窗簾。
房間驟然陷一片昏暗。
紹桉回過神來,剛抬起頭,厲瑾言就撲了過來。
下意識閉上眼,只覺自己的后腦被他扣住,腰也被他攬住。
間有什麼東西了進來,強勢,霸道,簡直要把生吞了。
“唔......”
“不要!”
紹桉推開他,“你干什麼!”
厲瑾言大步上前,將到墻上,“我沒有占有?”
“我真的應該讓你知道我每天看著你去醫院是什麼心。”
紹桉怔然,“你說什麼?”
厲瑾言抑著息,一把拽開了自己的領帶,著的下吻了上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紹桉雙發,對這樣的厲瑾言既心又畏懼。
一番纏綿的吻過后,厲瑾言心里的不爽也只是消解了一點點而已。
他抓著紹桉的手十指扣,依舊沒有舍得從臉上挪開。
“紹桉,對不起,我做不到一直穩重。”他咬住的耳垂,痛苦地說,“聽到你為他哭的時候我真的要瘋了。”
紹桉咽了咽口水,怪不得他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反應那麼冷漠。
“你怎麼知道我是為了他哭?”
厲瑾言捧著的臉,抵著的額頭。
“我早就來英國了,也是我費盡心思讓袁清跟你說那些話,你這些天的一舉一我全都知道。”
“你為他做了那麼多,我心疼你被騙,又想罵你活該,因為我......好嫉妒。”
說完最后三個字,他無力地垂下手,紹桉心一疼,趕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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