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以為,自己或許已經開口這樣解釋了。
然而……實際上并沒有。
不能……不能自私地拿容夢晚,Emma,齊風的人生來賭。
他們……并沒有欠的,只是和扯上了關系而已,甚至容夢晚和Emma都曾無數次地幫。
不能賭傅寒夜會為了他們而去抗衡老爺子。或者……即便抗衡了,他是否真的有實力能夠勝得過他外公。
傅家能有今日,和家在背后的支持不可分。
傅寒夜若是真的和老爺子決裂,傅家也會到影響。
還有……宸寶。
老爺子那次用來威脅的那些資料和檔案……
夏自從和宸寶被綁架之后,便失蹤不見了。
老爺子完全可以編造些證據,說是殺了夏,將送去監獄……
若是老爺子真的鐵了心如此,傅寒夜只怕也救不了。
不能……讓宸寶變罪犯的孩子……
傅寒夜等待了片刻,卻并未等到夏淺接下來的話。
哪怕是……辯解也好,謊言也好,道歉也好。
只要肯開口,他就可以原諒,可以將地抱進懷里,再也不放開。
只可惜……什麼都沒有。
兩人之間,只余下沉默。
傅寒夜閉了一下眼睛,將眼底的痛苦盡數藏起來。
他朝著四周看了看,淡淡地問道:“怎麼不見齊風學長?兜兜轉轉,你最終……終于如償所愿,嫁給了自己的初,都讓我……開始相信了。怎麼?這麼值得慶賀的事,為什麼不給我發請帖?難不,還怕我會當眾搶婚不?”
昏迷半年醒來,他聽到的故事,最開始的一個版本,是夏淺因為腦塊的原因突然發病昏迷,手失敗已經離開了人世。
他不相信,親自夜以繼日茶飯不思地調查,老爺子見狀,才告訴了他第二個版本的真相,是夏淺接了齊風的求婚,出國去了,婚禮不日就要進行,之所以瞞著他,而謊稱夏淺已經死了,只是因為不想讓他大病初愈,再次到打擊。
愕然,不信,被背叛的屈辱和痛苦,憤怒,所有的緒糾葛在一起。
他承認,是他錯認了人,是他辜負了這麼多年,曾經也一心想要和他好好過日子,一心他的,是他一直對誤解,冷漠以待,懷疑傷害,最終才會讓失頂,最終覺得離家出走。
可是……即便是他知道是他負了,他替擋槍,他肯為而死,也還是不肯原諒他麼?
甚至,在他生死未卜的時候,就拋下才三歲多的宸寶——他們的親生兒子,跟著一個男人——的初遠走高飛?
“你以前不是很疼很在乎宸寶麼,裝作一副模范媽媽的樣子,怎麼見了自己的初就走不道了,甚至……連宸寶,自己才三歲的親生兒子都可以拋棄?”
傅寒夜一瞬不瞬地盯著夏淺,刻薄嘲諷的話,夾雜著慍怒和痛苦一字一句地從口中吐而出。
夏淺的心痛到渾抖,眼淚一滴一滴地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來。
只能搖頭,卻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
“你知道宸寶現在聽到別人說起媽媽或者自己想起媽媽,都還要傷心地哭好幾個小時麼?你知道他每晚都哭著睡麼?夏淺,你怎麼能這麼狠的心?你的初,你的,就這麼得重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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