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漪的回歸讓飯桌上多了些笑聲,不過都是和淼淼發出來的。
從吃飯開始,顧長安一句話都沒說過,他也始終戴著從前的面,不曾以自己的真面目見過別人。
吃了飯之后,和淼淼就先走了,特地給和漪和顧長安兩人留了單獨的空間,希姐姐能得到義父的原諒,也希義父可以不再計較姐姐的過錯。
顧長安從餐廳這邊去了客廳,和漪猶豫了會兒,也跟著過去。
“你還是沒有去找嗎?”
顧長安淡淡道:“這是我的事,你不需要過問。”
“我知道,這是你的事,我沒有資格問什麼,我只是……我怕淼淼不懂事,會壞了你的計劃。淼淼一直很心疼你,想幫你討回公道,當年讓你變這樣的不是,可也和不了干系,淼淼的子……”
和漪言又止,目復雜的看著顧長安。
顧長安抬起眼,打量著越發的臉,“為什麼提早回來?”
“我想淼淼了。”
“不,你還有別的目的。”
和漪的臉陡然慘白。
這個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睿智,一下子就看出了的不對勁。
“那你希我是什麼目的?”
“我說過,只要你不再說那些話,你依舊是長安閣的半個主子。”
“是嗎?那我要五百萬。”
這是和漪第一次問顧長安要錢。
長安閣很有錢,在財富方面,顧長安沒什麼興趣,一直都是和淼淼打理,和淼淼每個月都會給和漪一部分生活費,但是和漪一次也沒過。
顧長安也知道和漪有自己的自尊心,不過他沒想到和漪這次回來,是開口要錢的,而且這一要就是五百萬。
“可以,但我必須知道這錢是用來做什麼的。”
“我要周游世界。”
“我不信。”
和漪的心臟微微一窒,“這是真的!”
“周游世界的話,五百萬本不夠。你是要借給誰,或者你遇到了什麼困難?”
“我……”
顧長安見神慌張,臉也有些蒼白,直接出手握住了的手腕,給把脈。
沒有什麼異常,只是心臟跳的很快。
他瞇了瞇眼,道:“你有事瞞著我。”
和漪生怕他發現了自己的,連忙道:“沒有!你如果不肯給我就算了。”
大不了向淼淼借。
不過淼淼給的話,顧長安一旦查起來,也會很快發現。
顧長安沉聲道:“說實話,五百萬馬上就可以到你的賬上。”
實話?
和漪心中自嘲:我敢說實話嗎?
“我累了,要去休息了,再見。”
“和漪!”
“閣主還有什麼吩咐嗎?”
顧長安的了,終究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和漪自嘲的垮下肩膀,離開了客廳。
天知道的心有多痛,剛剛單獨面對他的時候,有多貪這一份的寧靜,只是再也不可能如從前那般賴在他的邊,用義的名義陪著他了。
顧長安想起了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
那是五年前的一個夜晚,他去了景別墅,看見了虞清霜和墨臨淵恩的景,也看見他們一家人和和樂樂的畫面……他心里充滿了羨慕和嫉妒,他多希那一刻的男主角就是他。
回到酈城之后,他隨便找了個酒吧開始給自己灌酒,只有酒才能讓他忘記痛苦,才能讓他住心底那不甘心的沖。
他答應過義父和影,要一輩子保護好小公主,既然是幸福的,平安的,他就不能出現去破壞了這份幸福和平安。
那一夜,他喝得很醉。
有一個人陪在他的邊,把他帶回了長安閣,還給他,給他熬解酒湯。
意外,是從那碗解酒湯是在床上的那一刻開始的。
那麼的,那麼人的嗓音……他瘋了!狂野了!
他把當做了小公主,也當做了自己在苦海里浮沉的過程中遇到的唯一浮木。
那一夜,他瘋狂的占有,索取的純潔和好。
直到翌日一早醒來,才發現,他竟然把自己養了多年的義給當做了夢里的人。
他奪走了的清白!
在那一年里,顧長安愧疚、難過、自責,為了逃避那個意外,他甚至出國,不讓任何人知曉他的行蹤。
而他和的約定,也是不再干涉對方,不再提起那個意外。
也是從那一年開始,和漪再不曾陪在他邊,和他說話,帶他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的世界,再一次恢復了從前的黑暗和冷漠。
空氣里已經沒有的味道,可顧長安的心臟還是在劇烈的收著。
他對是有愧的。
顧長安拿出手機,給和漪轉了五百萬過去,不過他設定了程序,暗中盯著這筆錢的去。
不想告訴他,可見也不會讓和淼淼知道,不輕易開口要錢,一定是被到了絕路,顧長安不能讓出事,這才想出了這樣的辦法。
和漪回到房間,手機里多了一條信息,連忙查銀行賬號,真的多了五百萬。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
景別墅。
虞清霜和墨沉對坐著,母子倆就皇甫闕和墨的事談了快一個小時了。
墨臨淵從書房來到花廳,看見這兩人還在談,他額間過一抹黑線。
“老婆!該睡覺了。”
“你是怎麼做人爹地的,小在云國遭遇了這麼多事,你都不擔心的嗎?”
“有沉沉在,我擔心什麼?再者,皇甫闕如今已經掌控大權,布萊恩也不再和他作對,他很快就會到A國提親,這是好事兒啊,你們到底在糾結什麼?”
墨沉深吸口氣,抬眼看向自家爹地,“有一個人對也很有興趣。”
“布萊恩嗎?這個我知道。”
虞清霜白了老公一眼,一字一句道:“不是布萊恩!是季風瑯。”
“季風瑯去云國了?”
“可不是?”墨沉道,“我也是才知道的,十九給的消息。”
“十九還在云國,而且他給的消息八九不離十了。那現在怎麼辦?”
虞清霜哧哧道:“你現在終于知道擔心了。”
“別人我不擔心,但是這個季風瑯可是個狠角,皇甫闕現在還在顧著云國王室的事兒呢,誰知道他顧不顧的過來。”
“媽咪的意思,這是給皇甫闕的最后一個考驗。”墨沉嚴肅道。
“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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