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兮看著宴時洲那孤寂落寞的背影,滿頭霧水地撓了撓頭。
轉眼便到了出發去福祿寺的日子。
福祿寺位于京城附近云山的山頂,可乘坐馬車上去,只是路途還是有些遠,得坐三個時辰的馬車才能到。
余兮睡了一路,醒來時差不多便到了福祿寺。
林知云很興的來敲余兮的馬車:“兮兮,快下來,到了。”
余兮睡眼惺忪,了角,確定沒流口水,迷迷瞪瞪哦了一聲,然后在玄靈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他們一行人穿的素凈,余兮今日一淺綠的裳,未施黛,著的臉蛋如同春日里鮮的花朵。
“這福祿寺好大。”余兮仰著頭嘆。
顧黎點頭:“要不然皇家祭祀年年都在福祿寺呢。”
三人一同進了廟里,找了一個和尚,說明來意后,小和尚帶著他們去了后院禪房。
三人的房間并排挨在一起,余兮的屋子在最里頭。
將行李卸下后,先在屋里歇息了一會兒, 才一同被小和尚領著又去拜了佛,聽了和尚們的誦。
齋飯頭一次吃,余兮吃的很香,吃的干干凈凈,等過幾日吃夠了這些清淡的素菜就老實了。
余兮一行人在福祿寺過著老神仙似的生活,另一邊的皇宮可謂是刀劍影,危機重重。
中秋宴上,皇帝向宴時洲討要兵符。
“厲王這些年帶兵打仗實在辛苦,接下來的日子還是好好歇息吧,可別累壞了厲王的。”
宴時洲皮笑不笑:“累不壞的,本王強壯未出現過任何問題,皇上還是注意保養一下自己的才是,要是出了問題怕是難治。”
這話一下就到了皇帝的肺管子上,他下面那無用,是人盡皆知的事,但沒人敢說,宴時洲倒是直接說出來了。
皇帝的臉一陣青一陣紅,余貴妃心的給皇帝順氣。
“好了厲王,皇上這是在關心你。”皇后出來打圓場,只是眼角余瞥見和余貴妃挨在一的皇帝,眼底劃過一抹恨意。
宴時洲:“是本王唐突了。”
片刻后,宴席上又一陣其樂融融。
直到一道急急的聲音響起:“邊疆急報——”
一個風塵仆仆的士兵跪在大殿之中,將手中的信紙呈上。
皇帝邊的太監接過來,呈給皇帝,皇帝匆匆瀏覽過,臉驟然大變。
“金斯國竟敢趁著厲王回京,襲邊疆軍營!”
此話一出,大臣們議論紛紛。
“金斯國去年不是已經被厲王打的退出了邊疆地界嗎,短時間是不可能恢復元氣的,怎麼突然又搞襲?”
“偏偏厲王在這個時候帶兵回了京城,沒有厲王和他的黑鷹衛在,金斯國怕是會更加囂張。”
“厲王若是能在邊疆再多待一年,想必不會出這種事……”
“話說,厲王怎麼就提前回來了,且還比霍將軍快了幾個月,厲王到底想做什麼……”
宴時洲冷臉聽著大臣們的議論,眸子危險的瞇起,他的目輕飄飄掃過說話的那些人,將他們的樣子記下來,決定回去后就將他們抓來好好折磨一番。
余兮不在京城,宴時洲也不用再遮掩上的嗜殺之意。
他玩味的目在一眾大臣上停留片刻,又落在皇帝上:“這是一封假急報。”
“厲王,現在不是與你玩笑的時候,邊疆大事,怎會有假!”皇帝大怒。
宴時洲面不改:“急報上可有鎮南王的印章?”
皇帝翻過來一看,上面空的哪有印章的影子。
這封急報看來的確不能全信,可皇帝決定將計就計,順水推舟,不管是誰送來的假急報,目的都是要把宴時洲送回邊疆去。
這個人在京城待不得,否則……怕是會有大。
“這上面并無鎮南王的印章,可邊疆之事不同,著急之中不留下印章是常有的事,厲王,你本就是私自回京,朕不與你計較,但如今邊疆又有危難,你也應當回去抗敵。”
“皇上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宴時洲忽然道。
皇帝:“何事?”
宴時洲:“當初本王出征,便不是奔著當將軍去的,本王只是代表皇室親征,坐鎮邊疆,如今已經完了任務,皇上難不真將本王當了給你打仗的將士不?”
眾人聞言,猛回過神。
對啊,厲王其實并沒有義務帶兵打仗的,甚至前些年的每一場戰事,都與厲王無關,畢竟他不是將軍,打仗是將軍做的事。
可厲王不僅主帶兵征戰,甚至為東華國拿下許多城池。
如今不好好贊賞厲王,還要厲王繼續去邊疆打仗,可不就是欺負人了。
眾人品對味了,不約而同看向皇帝。
皇帝艱難扯著臉上的皮笑了一聲:朕還真是年紀大了,竟忘記了這等事。“”
宴時洲淡淡道:“若皇上不信本王,也可以安排其他小將軍前往邊疆,本朝能人眾多,相信有人比本王做的更好,皇上也不需總是將目放在本王上。”
皇帝幾乎咬碎了后槽牙,半晌抬手:“罷了,就聽厲王的,去查查這封急報的真假。”
皇后擔憂道:“皇上, 這一查怕是要十天半個月,若此事是真,豈不是要讓邊疆陷危機之中。”
皇帝擰了擰眉,十分苦惱:“皇后說的有理,可如今只能這樣。”
皇后忽然起行了一禮:“皇上,臣妾有一法子,不如從邊疆附近的城中調派軍隊支援,若是真,能幫上忙,若是假,也沒損失。”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朕早便想到了此法,可能出兵的城,幾乎找不出。”
皇帝一直嚴格把控每一座城池的軍隊人數,生怕有人會造反,導致如今邊疆附近的城中軍隊只夠維持本城的安全,若是再分派出去,那便很難維護本城的秩序與安危。
皇后又道:“聽聞濟州李都護手下的兵很是悍,許多兵如今沒有用武之地,不如讓李都護去支援鎮南王,臣妾還聽聞李都護與鎮南王曾是親家,想必李都護也很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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