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安被余兮一吼,了脖子,但仍舊笑嘻嘻的拎起手里的糕點:“我就知道你在這兒,你現在是要回去了嗎?”
余兮看了眼魏子安手里的東西,還是饞的收了下來。
“你以后不給我送吃食了,還每次都說這麼大聲。”
魏子安搖搖頭:“順路看到,就買了,以后我不說那麼大聲了。”
見余兮往外面走,魏子安一邊跟著,一邊說:“你要回府了嗎,還是回皇宮?我送你。”
余兮:“我回府,你不用送我。”
話音落下,玄靈已經坐著馬車過來接余兮了。
“小姐。”玄靈從馬車上下來,看了魏子安一眼,然后進二人之間,攙扶著余兮上馬車。
魏子安被的往旁邊踉蹌兩步,嘖了一聲:“不是,你這丫鬟……”
余兮扭頭瞪了魏子安一眼,魏子安登時閉上了,不敢再說。
京城里無人不知,余兮邊有個不好惹的丫鬟,一力氣比牛還大,能單手拎起一個男人,眼里還只有余兮一個人,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
偏偏余兮還很寵這丫鬟,誰敢對這丫鬟有一句不滿,余兮跟他沒完。
而余兮,十年來依舊任妄為,還是那個蠻跋扈的丞相府嫡小姐。
皇帝至今無所出,余兮又常常進宮陪伴余貴妃,漸漸地,皇帝和貴妃幾乎是將余兮當了自己的孩子看待,余兮闖禍也有皇帝貴妃擔著,這樣的盛寵,誰敢得罪這樣的小祖宗。
馬車在丞相府門口停下來,余兮跳下馬車進府,發現今日府多了一些人。
拉了一個丫鬟問,才知道,余柳櫻被余洪接回府里住了。
余兮皺起眉:“怎麼會回來?”
自從余柳櫻被送到別苑后,上就得了一種怪病,被折磨的不人不鬼,余兮去看過一次,見那模樣后也被嚇了一跳。
看痛苦,余兮便沒再管。
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余兮不讓死,特意找人看著別讓自殺。
折磨了這麼些年,又看著余隨一點一點長大,余兮前兩年便撤了看守余柳櫻的人。
就當是看在余隨的面子上。
說曹曹到,耳邊響起了余隨的聲音。
“姐姐——你終于回來了!夫子今日又打我了!”
余隨今年十三歲,還在國子監上學,他天頑皮,總是不肯好好學,挨戒尺是常有的事。
眼看余隨就要撲到了余兮上,余兮出聲:“你敢撲過來試試?”
余隨一個急剎,停住了腳步,手里拿著今日的作業,委屈地著余兮。
余兮瞥了眼余隨手里的書,頓不妙,輕咳一聲:“我累了,你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說完,余兮拔就想跑,余隨手拽住余兮的擺:“姐姐你別走!求你,幫我寫作業,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
余兮翻了個白眼:“你每次都這樣說!我也不會做,你我有什麼用?”
余兮在國子監那是出了名的學渣,國子監的狗看到余兮都要嘆口氣,后來余隨進國子監,眾人發現余隨那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他比余兮更學渣。
余隨卻覺得,他和余兮果然是天生的姐弟,只有余兮幫他寫作業,夫子才看不出來不是同一人所寫,因為余隨和余兮在一個水平線上。
但凡換個人,夫子一眼就能看出余隨又找別人幫他寫作業了。
“不用管會不會,寫完就行,這是夫子對我的要求。”余隨裝模作樣的抹了抹眼淚。
余隨最會纏人了,小時候是,長大更是,余兮知道,自己現在不答應他,他會天天來鬧,不得安寧。
狠狠嘆口氣,余兮擺手:“算了,你放我書房去吧,對了,我有條件。”
余隨喜滋滋:“什麼條件?”
“余柳櫻的事。”余兮道。
余隨臉微變,猶豫片刻,還是點頭。
二人換了個位置說話。
書房。
“余柳櫻是怎麼回事?回來了?”余兮開門見山的問。
從不在余隨面前遮掩自己對余柳櫻的厭惡。
余隨也知道,所以他很提及自己這個一直被養在別苑的姐姐。
小時候的事他記不清,只知道人們說他娘犯了很大的錯,被砍頭了,他姐姐也跟著他娘做了很多壞事,但是皇上沒有責怪姐姐,后來姐姐又犯錯,就被父親關到了別苑。
雖然這二人與自己是至親,但余隨雖頑劣,卻還是善惡分明,做錯了事就是要被懲罰的,因此他不怪余兮,也不怪任何人。
“大姐……去年病就好了,父親一直說虧待了大姐,要將接回府,但是父親怕你不高興,就讓我別跟你說……”
余隨越說,聲音越小,很是心虛。
余兮沉默了半晌,輕嘆口氣:“隨他折騰吧,只要不礙我眼便好。”
余隨眼睛微亮:“你不反對大姐回來這件事?”
余兮:“反對有什麼用,余洪會答應我不讓回?”
“倒是不會。”余隨道。
“那不就得了,好了,你去告訴余洪,讓他把余柳櫻安排的離我遠點,別讓我看到,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
“好好好,我會跟爹爹說的!”余隨小啄米般點頭。
他還是有些怕這位日天日地的姐姐,連爹都不怕,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直呼爹的大名,天底下獨一份了。
“對了姐姐,聽說厲王要回京了。”余隨想起今日在國子監聽到的消息,連忙告訴了余兮。
余兮抬眸:“真的?我還以為是謠傳。”
這種謠傳這些年傳了不。
余隨點頭:“是真的,霍將軍來信說,他們已經到達荊河北了,大概還有三個月就能抵達京城。”
余兮詫異:“為何快到了才信息?”
余隨搖頭:“這我怎知,好像是皇上想給百姓們一個驚喜?”
余兮撇,老皇帝,怪有心機的。
吐槽完,又不想起了宴時洲。
宴時洲的黑化值如今一直停留在60%,增長了不,但好在沒有完全黑化,如今還順利回京,是好事。
也不知道宴時洲如今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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