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退化表現后,宋槐序就沒辦法再去綏京大學上課了。
萬一尾“嗖”得從腰里鉆出來,就算他的同學和老師想不到那是條真尾,但假尾似乎沖擊力更強,別人會以為他是什麼奇怪的人。
為了大家的小心臟和他自己的名譽,還是老實在家待著吧。
陸逍為他辦理了休學,他們這些特殊學生相較于經過統考進學校的學生來說,請假和休學都相較簡單,畢竟陸逍捐的款已經到位了。
宋槐序再次回到在家里等陸逍下班的狀態,在大學課堂學習的那段時間似乎是黃粱一夢。
他覺得陸逍為他花的那些錢也許會打水漂,他可能沒機會再回去上課了。
不過這些話,宋槐序是不敢跟陸逍講的。
如果他真的無法再變人類,那陸逍會很傷心的,所以這些事,在自己心里想就好了。
宋槐序窩在沙發里,電視里正放著世界,一頭黑豹躲藏在暗等待狩獵。
他看得很認真,吃水果的作都慢了些,隨著那頭黑豹的撲出,他的耳朵跟著了。
門鈴聲忽得響起,宋槐序從沙發中彈起來,飛速的給李姨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去看看。
陸逍的家里很有人來,不是陸逍提前回來,就是裴執和鹿南,再不濟就是陸筠。
反正這些人都知道他的真實份,如果是鹿南來,可以陪他玩,如果是陸筠來,可以做他的出氣沙包。
然而可視門鈴顯示屏彈出的是齊淮和鐘意的臉,這倆人手里還拎著牛和水果。
“…………”
宋槐序撓撓耳朵,拿出自己的帽子扣上,確定把耳朵遮住后,打開門。
門剛打開一條,齊淮就進來,“熱死了熱死了,什麼爛天氣,快給我曬人干了。”
鐘意把牛和水果放下,上下打量著宋槐序,擔憂道:“宋宋,你怎麼休學了呀?是生病了嗎?看著……臉紅潤啊。”
宋槐序正想開口,只聽齊淮沒頭沒腦地嚷嚷道:“你怎麼在家里還戴帽子?你不會禿頂了吧?你才多大啊?”
宋槐序兩眼一黑,躲開齊淮想要他帽子的手,“沒有!我頭發茂盛的很!”
齊淮樂道:“那你這是什麼癖好?為什麼休學啊?”
李姨切了新的果盤放到茶幾上,齊淮和鐘意見陸逍不在,沒什麼負擔的坐下直接開吃,鐘意嚼著草莓,“對啊,干嘛休學啊?”
宋槐序思索道:“就是……嗯,出了點兒小問題,不適合去上學了,不過也沒什麼大事兒。”
“沒什麼大事兒?”鐘意抱著胳膊,瞇著眼睛打量他,忽得眼睛一亮,湊過去神神又帶著興道:“宋宋,你不會懷孕了吧?”
宋槐序:“……?”
齊淮無語地看了鐘意一眼,“他是個alpha,他上哪兒懷孕去?”
鐘意飽讀各類漫畫書的文化人,冷哼道:“那咋了,沒見識的家伙,萬一呢?”
宋槐序這個當事人聽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吵,只覺得頭大,這友的熱度有點兒燙人。
齊淮最后被鐘意各種理論說得有些不自信,看向宋槐序,眼神里寫滿了震驚:“不能吧?哥們兒?”
“當然不能!我就是不舒服而已!”
宋槐序額角青筋突突跳了兩下,他鮮有緒波大的時候,但每每和這倆人混在一起,就很容易跳腳。
李姨聽不見三小只在講什麼,但能看到宋槐序忽然生起來的小表,慈地笑笑。
年輕人就該多些朋友,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多好。
陸逍工作時看向一旁平板中的家庭監控,眉梢帶起些笑意。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兩下,陳泊聞拿著文件走來,“老大,調查有了新進展,那張在地下黑市發現的宋先生的拍照片是一個阿宏的人拍的,他曾經跟著領頭在林強的邀請下去斗場觀看過表演,后來背著領頭私下與林強多有往來。”
陳泊聞將完整的證詞放到陸逍的辦公桌上,“斗場案件牽扯人數眾多,這麼個小碎催就被忽略了,并不在抓捕名單里,我已經派人去找,應該很快就會有答案。”
半年前,宋槐序遭人綁架,陸逍為了找到兇手,讓陳泊聞徹查與斗場相關的案件,在證袋中發現了一張不太清晰的宋槐序的側臉照片。
陸逍懷疑這張照片背后的人與綁架宋槐序的人有關,因此一直讓陳泊聞調查下去,直到后來確定綁架宋槐序挑釁他的人就是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陸筠。
陸逍向后倚在辦公椅背上,半瞇著眼睛出危險的氣息,“泊聞,你說,陸筠是怎麼確定阿肆份的?誰賣給了他消息?”
陳泊聞對上陸逍的視線,沒言明。
陸逍嗤笑一聲,眸冰冷如寒霜,“這小子是真能折騰,派人把他押過來扔審訊室里晾一晚,是該給他點兒教訓了。”
最近空出點時間,也該整頓家風了。
陳泊聞點頭應是,“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