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
陸逍很罕見地沒有進來擾他,大概是小陸逍今天確實是打不起神,善解人意如他,表示可以理解。
吃飽了本來就犯困,被熱氣一熏,眼睛都要睜不開。
宋槐序將頭發吹個半干,卷著浴室的氣拱到陸逍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晚安,陸逍。”
陸逍將室燈全部關閉,摟著懷里暖呼呼的人,低頭親了親宋槐序的發旋,輕聲道:“晚安,睡吧。”
室陷靜謐,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以及海浪拍岸的“嘩啦”聲,是最好的催眠曲。
深夜,海邊起了霧,下起一場連綿的細雨,混著海風撲到落地窗上,室智能空調將溫度提高了許,空氣中飄浮起太行花的清香。
宋槐序被陸逍箍在懷里,出了一汗。
在睡夢中有些煩躁地踢開被子,滾到床邊背對著陸逍。
陸逍察覺到懷里空了,在昏暗中了,把床邊的宋槐序重新撈進懷里,裹好被子。
而后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手下及的皮溫度高得厲害。
“阿肆?”陸逍趕忙坐起來打開一盞小燈,用手背了宋槐序的額頭。
很燙,他在發燒。
陸逍知不到空氣中逐漸濃郁的太行花,只以為是宋槐序今天了那麼多又吹了海風凍冒了。
張地拍拍宋槐序紅通通的臉蛋兒,“寶寶,醒醒,我們去醫院。”
宋槐序將眼睛瞇開一條,鎏金的眸泛紅盈著水,“陸逍,難。”
“別怕,我們這就去醫院。”陸逍掀開被子想要去穿服。
然而被宋槐序拽住胳膊。
力氣大得一點兒不像是虛弱的病人。
“……”
陸逍逐漸冷靜些下來,在心里算了下日期后拉開宋槐序的領口看了看,那道平淡的疤痕現在紅得厲害。
陸逍看著宋槐序,輕浮地挑了下宋槐序的下。
“原來是小貓**了,嚇我一跳。”
仿佛時間逆轉,回到了去年的初秋。
只是當初那雙寫滿防備和敵意的鎏金如今盛滿了慾。
窗外的雨勢愈演愈烈,閃電撕裂朦朧的霧,雷聲隨即而至,轟隆作響時陸逍捂住了宋槐序的耳朵。
海上烏云布,起了風,掀起滔天巨浪撲向岸邊的礁石,濺起陣陣浪花。
此時的宋槐序需要一個omega來承暴漲的太行花。
但他的目卻仍舊落在陸逍上,狩獵那般死死盯住,像是害怕他下一秒便會逃離自己的利爪下。
陸逍好整以暇地看著alpha獨自掙扎,他的心底升騰起一些拿不上臺面的惡趣味。
被信息素導的alpha在一個beta面前出這副樣子,漂亮極了。
陸逍著他控制不住冒出來的絨耳,在他耳邊輕聲道:“聲老公,老公幫你。”
在陸逍鼓勵的目下,宋槐序微,吐出兩個字,“老公?”
陸逍占據了主權……
酒店服務人員敲開了客房大門。
在看到客人上的䓳跡后匆匆低下頭,恭敬地將alpha抑制劑遞過去。
陸逍關上門后順手反鎖,將手中的抑制劑上拋又接住,他是真不待見這玩意兒。
每次用到這東西他都會產生自己很無能的錯覺。
陸逍可以為宋槐序解決一切,唯獨無法幫助他度過易**。
當初他對與alpha和omega之間的信息素契合嗤之以鼻,現在反而有些艷羨。
他家小貓看起來真的很難。
現在空氣的味道應該是太行花的清香吧,陸逍仰面深深吸了一口,只聞到了香薰中人工合的香味。
這種覺有些糟糕。
陸逍嘆了聲,坐到床邊,撕開藥盒包裝,取出針劑推出些許空氣后注宋槐序的手臂靜脈。
宋槐序的被他養得很健康,不再需要醫院特別配置的緩和的抑制藥丸。
高效抑制劑見效很快,宋槐序的易癥狀很快便穩定下來,恢復了平靜。
疲憊襲來,宋槐序打了個哈欠,蜷在被子里,閉著眼睛往陸逍的方向湊過去,像是依賴主人的貓,只有在主人的味道下才能安穩的睡去。
他的小作對于陸逍來說很用,陸逍輕聲笑笑,把宋槐序的尾也塞進被子里蓋好。
陸逍用手指梳了梳宋槐序被汗沾的頭發,看向落地窗外,雨已經停了,烏云消散,太即將躍出海平面,將天際染紅。
宋槐序醒得比陸逍早些,很清爽沒有任何不適,目是陸逍睡中沒有任何防備的臉,平時里看不出來,其實他的睫尾部有一點點翹,鼻梁高,是冷淡的淺,下冒出來一點青的小胡茬。
宋槐序安靜地看著,品出一可來,雖然陸逍和可這次詞不搭邊,但宋槐序仍舊覺得他有些可。
應該是書里寫的,人眼里出西施。
海邊天氣變化大,昨夜還下了雨,今天窗外是大片的藍,晴空萬里,海風和煦,連海浪聲都變得輕。
宋槐序滿足地依偎在陸逍懷里,正要重新睡時,意識到什麼后,心忽得一沉,繼而猛烈跳起來,全的“唰”得褪去,手腳冰涼。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但其實僅有數秒。
宋槐序怔怔地看著陸逍,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角。
將耳朵在陸逍的心口,聽著他沉穩有規律的心跳,緒漸漸緩和下來。
下一刻陸逍手覆上他的臉頰,溫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怎麼了寶貝,醒那麼早。”
宋槐序輕聲了他的名字:“陸逍。”
陸逍:“嗯?”
宋槐序:“我的耳朵,收不回去了。”
靜寂了一秒后,陸逍睜開眼,再無半點睡意。
與宋槐序四目相對,陸逍聽見自己說:“沒事,別怕。”
沒事,別怕。
是在安宋槐序。
也是在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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