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簡尋沒有很想繼續在娛樂圈長久的蹦跶。
但以這麼多年對楊玉娟的了解程度,早早就做好了各種應對的計劃。
這份不予立案記錄,還是當初剛年滿18周歲時,為了防止養母耍無賴不肯簽協議專門去當初的警局調取的檔案。
本來準備用作領養關系存續期間遭待的證據,沒想到卻巧合地以這樣的方式發揮了它的作用。
可被“記恨”許久的“騙子”。
當初那名說會保護的實習警會主站出來,實名制替蹚這趟渾水,簡尋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但事實證明,手上的證跟王警這個人證結合起來,對輿論造的反擊力度無疑是巨大的。
這一鬧,不僅澄清了十三年前那樁鬧劇。
甚至還在一牛勁的野豬人設上,蒙上了一層悲慘年的反差濾鏡。
雖然本人不覺得這事有什麼好悲慘的,因為傷的人自始至終也不是。
但網友仿佛就認定是了天大委屈的那個。
【@你神金啊:警察都來了,這麼嚴重?罰多吃兩碗飯。】
【@老公孩子在天堂:什麼?野豬大王家暴?給我個面子,QQ言十分鐘得了。】
【@以克剛:這樣,我替在QQ空間道個歉,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雪華中區旗艦店:這樣吧,以后罰喝瑞幸不加冰,只能拿到空杯子![吐舌]】
【@野豬護衛隊:寶寶,你是一頭可憐的小豬,以后不用獨自要強了,你的強來了!】
……
網絡上,網友們紛紛掏出渾解數以整活的方式安創傷的年。
可現實中,有人卻尷尬到頭皮發麻。
“……”
顧修齊顯然也看完了王警這份全程沒有提到簡尋,卻全程都在為說話的澄清視頻。
原本自詡救世主而高高在上的神逐漸轉變為難堪。
他開合,嚅囁了許久才吐出一句:
“我不知道……”
這話一出,簡尋還沒說什麼,另外兩人卻先不滿了。
周雯低聲嘟囔:“不知道不會問啊……”
葉南星也滿臉不悅地看著他:
“那也不能不問是非上來就讓認錯吧?”
而顧修齊只是滿眼心疼與懊悔地看著簡尋,聲音沙啞:
“簡尋,我只是太心急了,我想幫你,你知道的,我對你……”
眼看他后面就要開始剖白心,沒有掛斷卻一直沉默的手機通話突然再次響起,像是故意打斷一般:
“簡尋。”
聞言,原本還手想直接一掌扇過去的簡尋轉頭看向葉南星手中正在通話的界面:
應聲:“嗯?”
“我現在在機場,有點事需要理。”
電話那邊聲音頓了頓,像是在遠離聽筒跟邊的人確認什麼,不過很快手機又重新回他的耳邊:
“很快就回來,不用擔心。”
“……”
“哼。”
簡尋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被打斷的顧修齊先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三歲小孩嗎?出門還要報備……”
他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察出了點不對勁,像是終于意識到了什麼,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可與此同時,那面對他一向橫眉冷對不假辭的簡尋,此時面對易寒聲的綠茶攻勢。
卻像是完全看不出來一般,被他迷得眼盲心瞎。
說:“易寒聲。”
“嗯。”
“早點回來。”
“……好。”
——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隆城機場VIP通道,易寒聲掛斷電話后便快步彎腰上了那臺早就等在門口的邁赫后座。
如果此時簡尋在這里,一定能認得出坐在副駕駛上的黑西裝男。
正是上次給們送來相機的那個男人。
此刻,西裝男一改之前在荒島上對眾人的和煦笑容,一張冷的臉上毫無表。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聲音仿佛都淬了冰:
“爺,隆城這邊前期鋪墊的差不多了,目前正在逐漸開始收網。”
“……”
“還有之前您讓我查的事也有結果了,幕后推手是一個周盛的經紀人,他有些營銷公司的人脈。”
“……”
“吳大富抓到了。”
說完,西裝男抬眼看向車的后視鏡,卻恰好對上后方原本閉目養神的男人緩緩睜開的漆黑眸子。
不似荒島直播時那永遠都干凈澄澈如平靜湖面的雙眸。
此時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正懶散半闔,常年的了解讓他準確地從那漫不經心的眼神中品出一令人脊背發涼的森寒……
兩人視線在后視鏡中匯,車響起男人淡漠的聲音:
“走。”
……
“對對對對對不起……”
一廢棄工廠里,被人蒙著眼睛在地上的吳大富用頭抵在滿是砂礫的水泥地面,呼吸間灰塵不斷嗆肺腑。
但他已經沒有心思關注什麼灰塵,因為此刻正涕泗橫流地忙著求饒: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我一定盡快還錢……”
他被蒙著眼睛,只能聽聲辨位,很快,邊一道獷的聲音響起:
“吳大富,連本帶利一共是三百一十萬,你一句做生意賠了就想了事?你準備拿什麼還剩下的這些錢?”
一聽這話,吳大富連忙回答,生怕晚一秒拳頭就要落在臉上:
“我兒!我有個兒是明星,現在可火了,有錢,你們找要錢!”
“哼。”
另一個方向響起一聲冷哼,他覺自己被人從后面拽著頭發一把揪了起來,正待哀嚎,便聽見那人開口:
“吳大富,你以為我們沒找過嗎?可惜,你那個兒賺的錢都被經紀公司扣下了,不如這樣……把你拆零件,看看夠不夠三百萬?”
“啊不不不……不要……我不值錢不值錢……”
“沒關系啊,你不值錢,還有老婆,實在不行,還有你兒子……”
“別!別我兒子!”
一聽這個吳大富心底防線徹底崩潰,他雙手合十不斷求饒的同時嚎啕大哭:
“我們老吳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別……別他,我還錢,我還錢嗚嗚嗚……”
此時,他又聽到在自己跪著的正對面,一道不同于其他人的,平靜而淡漠聲音的響起:
“說說,你準備怎麼還。”
“我……我……”
危難之際,他平時不怎麼靈的腦子突然開了竅。
“有了,我有辦法!”
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試圖膝行向前,卻又被后的人扯著頭發摔倒在地。
他不再掙扎,憑覺向自己的正前方不斷叩首:
“我去找那個姓周的娘娘腔,他說是我兒經紀公司的負責人,他扣下我兒賺的錢,我去找他要錢!!!”
那拽著他頭發的人一把將他的腦袋摁在地上:
“說的好聽,如果他不給呢?”
“我想辦法……我想辦法……!搶!我一定還錢,你們別我跟我兒子……”
“……”
像是被他這番真切的解決方法說,廢棄工廠陷很長一段時間的寂靜。
吳大富伏在地上,只能聽到自己不斷地息嗚咽,以及因為恐懼猶如擂鼓的劇烈心跳。
“噠、噠、”
輕而緩的腳步聲落在近前,沒等他再次開口求饒,撐在地面的腦袋就被一只鞋狠狠踩上。
頭頂上方,仍是那道與眾不同的男聲:
“你手打了。”
“誰——啊!!!”
在腳下殺豬般的嚎聲中,易寒聲掏出震兩下的手機。
在看到其中的容后,周原本冷厲駭人的氣息驟減。
【發的什麼b消息】:在嗎?
【發的什麼b消息】:在干嘛?
腳下仍不收力道發狠碾著吳大富的腦袋,手中飛快打字。
【Snowfield】:準備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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