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又一村。
瑯璀以為自己聽錯了,立刻回頭看向了段玉卿,后者注意力全在段玉璋上,正可憐兮兮說著:“哥,我聽你的,你別丟下我。”
真的假的?
段玉璋一句話這麼管用的?
瑯璀看向祁,后者跟他一樣震驚,而震驚過后,便是警惕了:他們兄弟二人又合謀了什麼?段玉卿說的沒錯,沒了同命蠱,他們絕不會留他的命。段玉璋沒道理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仇恨是不死不休。所以,他為什麼強著段玉卿解蠱?
“冷靜些!”
祁看瑯璀要過去,忙手按住他的肩膀,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也許有詐。”
也許他們想借著給瑯璀解蠱的時候,下新的蠱或者下新的毒。
反正他們總不會真的改惡向善了。
瑯璀也這麼想,但他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只要段玉卿給他解了同命蠱,無論他再下什麼蠱或者什麼毒,只要不立時要他命,他都不會管了,直接一劍送他見閻羅。
只有他死了,他才能安心。
“怕什麼。總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
瑯璀反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迎了上去:“真的假的?段玉卿,我保證,只要你給我解蠱,我就留你一條命。”
假的!
他就是說謊!
所謂君子守諾,也當是面對君子!
“當真?”
段玉卿出很欣喜的模樣,仿佛智商直線下降了。
瑯璀笑說:“自然當真。”
段玉卿聽了,雙手往他面前一:“那就給我解開吧。”
瑯璀:“……”
他皺起眉,并不想給他解綁!
鬼知道給他松綁了,他會做什麼,反正他是一點不敢松懈。
段玉璋知道原因,就看向了祁,給他出主意:“拔刀吧。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如果他有異,就殺了我。”
他甘愿以為質。
祁考慮兒子的燒傷,還不想殺了他,就說:“你們給我老實些,等到了皇宮,一個別想跑。”
這半道上實在不是解蠱的好時機。
祁本就懷疑他們耍什麼計,也不給他們廢話的機會,就讓人分開他們,也就是驅趕段玉璋回自己的馬車,同時勒令侍從:“看好他們。”
隨后,他拉著瑯璀走到一旁,低語道:“瑯哥,等到了皇宮,把他關到不見天日的地牢里,再給他搜,斷絕他接任何藥材的機會,他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空手變出毒藥來,到時,就是我們占據上風了。”
他說著自己的計劃。
瑯璀明白他的憂,也就點了頭:“也好。聽你的。”
盡管他只想不顧一切殺了段玉卿,哪怕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馬車又緩緩駛起來。
考慮祁予安的況,他們馬車速度很慢,且常停下來休息,本來半月就能到達的行程生生用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里,段玉璋又跟段玉卿見了兩面,但每次見面后,必定搜,就嚴防他們有機會弄出毒。
事實上他們確實很安分。
段玉卿還罕見地去看了祁予安的燒傷,幫著段玉卿改進了藥膏。
當然,這藥膏是經過多個醫者研討后,并尋來燒傷患者做了試驗,才最后用到祁予安上的。
總之,一月下來,祁予安的燒傷真的好轉很多。
除了手上幾塊地方嚴重,其他的傷都煥發了生機,生出了新的皮。
一月后,他們到了祁都。
葉風瀾帶了祁辰安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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