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地下室,走到商場口區的轉門,在等電梯時,尹棘才恍然發覺,訂錯了場次,想訂的是上午十點半的那場電影,卻錯誤訂了中午十二點半的那場,實際的訂票時間,卡得不當不正,既耽誤吃午飯,又無法及時趕上下午的芭蕾舞劇。
電梯在緩緩地上升。
原叢荊仍然攥著的手,站在旁。
尹棘正想跟他商量,要不要將看電影的安排取消,在商場找些別的娛樂活。
忽然覺出,原叢荊有些不太對勁。
男人漆黑的碎發,遮垂著半張臉,只出了廓分明的下頜線,雖然看不清表,但渾上下,都彌漫著一詭異的興氣息,就連呼吸聲都變重了些,能看出來,他在極力克制忍,可是越抑,那種瘋瘋的勁兒就越明顯。
眼皮重重一跳,小聲罵道:“變態。”
之所以打他那一掌,是要給他警示,也是要給他懲戒。
但卻起了反作用。
甚至,還可能還把原叢荊給打爽了。
男人沒有反駁,而是偏過臉,淡淡垂眸,看向,他的氣息仍然發,卻用商量的口吻同講:“丸丸,下次你打我的時候,可以不要那麽用力嗎?”
“那我可保證不了。”尹棘咬了下瓣,故意刁難他,“如果你再敢這麽過分,我保證比今天打得還要狠。”
原叢荊聽完這話,將卡在虎口的拇指,往溫膩的掌心深探去,微糲的指腹,按著的手,將它翻了個面。
隨即垂眼,仔細檢查了一番。
見掌心沒有腫,只是有些泛紅。
他低著頭,虔誠又迷地吻了吻那裏,嘆氣道:“我不怕疼,但我的顴骨太,怕你的手會傷。”
尹棘:“……”
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看來真是把原叢荊給打爽了,那一掌,反倒變了給他的獎賞。
而他的這種異常反應,可能也是造的,是自食惡果,畢竟從小他就各種挨的欺負,也挨的打,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已經親手把原叢荊培養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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