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和陣法都是些旁門左道,”耿長老輕哼一聲,就此事叮囑席知南,“記住我們靈霄宗是劍宗,當以劍為尊,可不要把力分在這些無用之事上面。”
席知南點頭:“是,師父。”
“那倆孩子雖然同席師弟一樣都是雙靈,但年歲比他小三歲,等三年後,掌門教他們修習心經時,小師弟恐怕都已經是練氣中後期了,能突破築基也說不定,他們定然是追不上的。”
辛子柏見師父如此關心那倆孩子,不由得出聲暗貶,順帶吹捧了一番席知南。
耿長老一聽到“都是雙靈”這幾個字,心裏就來氣。
什麽雙靈,那倆娃娃一個純極品金靈,一個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無靈,還都是他親手驗出來的,結果全被掌門收了去。
“你懂什麽,行了,沒什麽事就帶著你師弟回去吧,別在這叨擾我了。”耿長老心煩地揮揮袖。
二人從長老府走出來,辛子柏尋思他也沒說錯話啊,不知為何今日師父心這般不耐煩。
再一看旁邊的小師弟,也是一副垂頭耷腦的模樣,便說:“小師弟,師父平日子好喜怒無常,別放在心上啊。”
他都被師父罵習慣了,臉皮也罵厚了,轉頭就忘。
席知南倒不是因為耿長老,他剛才見到方家倆兄妹,便想到了那塊輸給他們的玉佩,心裏在滴,轉頭問他:“師兄,你知道宗裏附近哪裏有賣法的嗎?”
“你現在不會煉氣,哪裏用得著法?”辛子柏奇怪道。
席知南嘆氣:“師兄有所不知,我有一塊家傳的玉佩,是個中品法,前段日子,被方家那倆兄妹給贏了去,我怕爹爹知道後責罵我,想著湊湊錢,買個差不多的糊弄過去。”
宗裏給親傳弟子的分例不低,再加上他每月的零花錢,攢一攢再問人借一借,應該能買個差不多的,總好過到時候,被爹爹責罵強。
“那倆剛斷的小崽子能用到什麽法,你回來不就了?”辛子柏下意識說道。
“不行不行……”
席知南不是沒想過這招,上次想這麽幹的時候,方遙突然現,那刺出的幾劍霸道淩厲,還好他當時跑得快,現在還心有餘悸。
“這怕什麽,方遙如今去順梁除妖還未歸,那個凡人道聽說也下山探親了,院子裏不過只有那兩個小崽子,只要你別被發現,管好,誰知道是你的?”
辛子柏對方遙有見,對家裏那倆娃自然更沒什麽好,當著耿長老的面不敢言,背地裏一口一個“小崽子”。
“再說,那本來就是你的玉佩,怎麽能,就是拿回來而已。”
辛子柏說得頭頭是道,席知南被他說,覺得也有道理,當初他定下賭注,本來就是腦子一熱,這麽貴重的東西他就沒想給,那倆崽子倒是真敢要。
“可是怎麽拿呢?”
要想避人耳目,那肯定得晚上去。那倆崽子的院牆還高的,他可翻不過去啊。
“這還不簡單,”辛子柏當即掏出一瓶丹藥,遞給他,“這瓶輕丹服用後能使輕盈,區區翻牆不在話下。”
“謝謝師兄!”席知南滿眼激地接過丹藥,他剛門不久,跟師姐師兄們還太不,這個師兄卻這麽幫他,真是個好人。
辛子柏的眼神仍看著他手裏的丹藥,有些遲疑地說:“咳,這個輕丹值二百塊靈石,抵我半個月分例,不過我們是師兄弟,這瓶丹藥就送給你吧。”
“不不不,親兄弟明算賬,怎麽好讓師兄破費。”
席知南雖然年紀不大,但他自小長在世家大族,這些人世故他都懂得,連忙從儲袋裏掏出二百靈石,塞給辛子柏。
“小師弟你太客氣了,那我就收下了……”辛子柏笑呵呵地收下靈石。
—
夜深人靜,寥寥幾顆星星綴在天邊。
席知南站在倆崽崽的院牆外,仔細打量周遭無人後,掏出輕丹服下。
剛嚼了一口,席知南差點吐出來,這丹丸怎麽這麽苦。
不過難吃歸難吃,好在有效,一溫熱的力量從腳底竄到了大,他嘗試著蹦了一下,沒費什麽力氣就蹦到了平時難以企及的高度,仿佛踩著雲朵般輕盈。
他瞅準那數尺高的牆頭,腳下使力一躍,雙手扣著牆磚的隙,三兩下便登上了牆頭。
【作者有話說】
下夾子啦,恢複晚九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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