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怪事
◎消失的宗石。◎
方正趴在謝聽的尾上,不懂就問:“爹爹,為什麽娘親和我們相認,就要罰?”
“因為仙門的規矩多,你娘……”謝聽手中翻了一頁書,輕哼,“太傻。”
他的目轉向兩只崽,語氣正經起來:“所以你們平時要把尾藏好,我給你們的那顆菩提珠,只能保護你們上的妖氣不外洩。倘若你們被別人發現有尾,你們娘親會有大麻煩。”
兩個小家夥懵懂且認真地點頭:“我們記住了,爹爹。”
他倆的手腕上都戴著一顆菩提珠做得手串,看起來像是普通的裝飾品,但卻是難尋的寶,能將妖族氣息完藏,像虞丘這樣的強者都無法甄別。
“可是娘親好像不怎麽喜歡我們……”方圓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爹爹說要帶他們來找娘親,和哥哥都期待得不得了,興得好幾晚都沒睡覺。從魔宮過來的路途遙遠,他們好不容易見到了娘親,娘親也跟他們想象中一樣,漂亮得像仙,上有好聞悉、讓他們想靠近的氣息。
可是,方圓總覺得娘親見到他們好像并不開心,今天那個老爺爺都把他們抱在上坐,可娘親都沒有抱過他們。
馬上到冬天了,一家人就要圍在一起睡才暖和,爹爹的尾明明枕起來那麽舒服,娘親卻不願和他們住一起。
想到這,兩個崽崽心裏都有點難過。
謝聽合上書冊,眼中幾分:“娘親不是不喜歡你們,只是忘記了很多事,”他把兩個崽往邊摟了摟,輕他們的後背,以示安,“不是故意的,所以你們更要好好聽的話,會喜歡你們的。”
爹爹從來沒有騙過他們,兩只崽被爹爹的話到,低落的緒瞬間好轉了許多。
不管如何,從今日起,他們就是有娘親的崽了,再也不會有小妖嘲笑他們有爹沒娘了。
“爹爹,講故事的時間到了。”
兩個崽崽纏著謝聽給他們念話本子聽,這是他們的睡前習慣。
謝聽拿出一個配有畫的話本子,翻到上次講到的位置,發現這次的故事主人公是一只水獺妖,但是獺字,他不認識,話到邊,被他替換了“水狐貍”。
“什麽是水狐貍?”方正問。
“嗯……就是可以生活在水裏的狐貍。”謝聽張口就來。
方正瞪圓眼睛:“好神奇的種族……”
方圓則滿是羨慕:“為什麽我們不是水狐貍?”
“……”
謝聽意識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裝作沒聽到閨的靈魂拷問,繼續往下講。兩個崽逐漸被故事的劇吸引,專注地立起狐耳。
然而男人刻意輕聲溫語,語速又慢,好比催眠曲。
兩對狐耳不知不覺地往下垂,故事講完時,兩只崽已經完全將眼皮合住,進了甜甜的夢鄉。
謝聽瞥了一眼桌上燃著的燭,指尖撚,燭火仿佛被無形的手憑空掐掉,飄起一縷白煙。
他閉上眼,放出神識,如鋪天蓋地的網,從院子四周向外迅速擴散。
虞丘是化神境中期,可能會有所察覺,其他人都不足為慮。謝聽刻意繞過掌門府,之後便在偌大的宗地裏肆無忌憚的尋人,不消片刻,順利找到那抹意想中的影。
孤寒的月下,那道雪白影還跪在宗石前不如松,脊背得筆直。
謝聽蹙眉,兩個時辰早就過了,一塊刻了幾行字的破石頭也不知道有什麽可跪的。
他盯著方遙的背影看了半晌,覺得那塊石頭甚是礙眼,指尖凝聚出一妖力,從窗戶裏丟了出去。
繼而平躺下來,左右摟著兩個崽,合眼睡。
夜風習習,吹歪了崽上的小薄被,安睡中的男人仿佛長了第三只眼,蓬的尾尖往上移了移,嚴實地蓋在了崽們的小肚子上。
-
翌日,灰沉的霧雲破開了一道口子,出熹微的晨。
方遙仍沉浸在劍招的推演之中,耳邊傳來一聲聲的呼喚,是把我兩忘的狀態中拉扯了出來。
“大師姐,大師姐?”
方遙逐漸清醒,眼前是蘇明畫和景郁兩張放大的臉。
“大師姐,你怎麽在這跪了一夜?”景郁皺著眉頭。
上落了一層的白霜,被打都毫無所覺。
“一時迷,忘了時辰。”方遙平靜地說,默默給上施了個淨塵訣,恢複如常。
有個病,總是喜歡在腦海中模擬出兩個自己對劍招,拆招解招,和自己對打得不亦樂乎,經常沉迷其中,忘了在何。
景郁和蘇明畫對這隨時定的病也已習以為常,接著又問:“宗石呢?”
方遙一時沒理解是什麽意思,面前跪得不就是宗石嗎?
將視線從倆人臉上移開,落在面前的平地上,頓時整個人呆住。
面前的地上空空如也,別說宗石了,小石子都沒一顆。
方遙以為是自己跪太久,出現幻覺了,不擡手了下眼。
涼風吹過,卷起地上細微的沙土,宗石曾經坐落的位置,土壤被石頭得更凝實,有一圈下凹的痕跡,證明宗石它曾經存在過。
“……”方遙一時凝噎。
“師姐,誠所至、金石為開,你是不是太誠心了,把宗石都跪塌了?”蘇明畫眨眨眼,眼神裏滿是欽佩。
大師姐只被罰跪兩個時辰,今早發現方遙的院門閉,知一晚未歸,于是便和景郁前來尋人。
然而一到地方,他們就看到方遙如老僧定般跪在一片平地前,仿佛跪了個寂寞,偌大個宗石不見蹤影。
景郁上前檢查地面,發現周圍并沒有多餘的碎石:“宗石像是憑空消失的。”
“……我定了一晚上,沒有發覺宗石如何消失的。”
方遙皺眉,這事也太離奇了,宗石還能長跑了不?
隨著天漸亮,越來越多的弟子發現本該擺著宗石的宗,就只剩下一座大門了。
“臥槽,宗石呢?”
“宗石怎麽不見了?”
“快去稟報掌門!!”
得到弟子通傳的虞丘,當即便趕來查看。
當看到禿禿的宗大門,虞丘也傻眼了,立刻鋪開神識在宗門領地裏尋找,結果在山腳下找到了,宗石完完整整,上面的宗規也都還在。
“誰這麽無聊,大半夜的把宗石從山上搬到了山下?”
“關鍵宗石足有百萬斤,誰能有這般力氣?”
“莫非是老祖顯靈?”
弟子們都對這從未有過的離奇事件,揣測紛紛。
辛子柏狐疑地看向方遙:“不會是大師姐不想罰跪,趁夜把宗石挪到山下了吧?”
方遙眉頭微蹙,怎麽覺這姓辛的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怎麽什麽事都能聯想到上?
景郁同樣用看傻子的眼神瞥向辛子柏:“我和二師姐今日一早就看到大師姐還原地跪著,大師姐若不想跪,何至于跪了一整晚,還如此大費周章?”
不僅是景郁和蘇明畫能作證,許多昨夜和今早經過宗門的弟子,都能證明方遙的確跪了一整晚。
更何況,方遙只是個劍修,又不會這等厲害的法,讓一劍劈了山石還行,讓把那上百萬斤重的宗石,無聲無息地從山頂搬到山下,恐怕也難以做到。
辛子柏不吭聲了。
現在正是宗門招新的時候,山下不但有許多劍來看熱鬧的宗門弟子,還聚集許多穿著布麻的凡人。
淩霄宗每三年對外招一次弟子,每次持續半個月。招新期間,前來運氣測靈的凡人絡繹不絕。
靈霄宗在山下還設有一道宗門,但沒有主峰頂上的氣派。山的道路并不寬,是一條羊腸小道,主要是給剛開始修煉還不會劍飛行的弟子們通行的,宗石坐落在側,甚是打眼。
周遭的凡人都被宗石上大氣磅礴的字跡所震懾,經過時皆仰頭觀瞻,有人不一句句地把上面的宗規朗讀了出來。
“好像宗石放在山下,效果還更好?”虞丘若有所思。
宗門弟子已經都對宗規滾瓜爛,擺在山頂上也沒人看,這放在山下還能給新門的弟子們以警示。
最主要的是他徒手也搬不這宗石,要想挪,還得花心思布陣。
“宗石無故移,說不準是天意,就這麽放這兒吧。”虞丘著胡子說道。
話落,他便看見自己的大徒弟走近宗石兩步,隨後低頭手解腰間的佩劍。
虞丘有點張問:“你做什麽?”
“跪宗石。”
方遙神認真,提醒他:“師父,弟子罰跪三天,今日只是第二天。”
虞丘:“……”
他還沒老糊塗,不至于忘了這個,他總覺得此事蹊蹺,或許真是老祖顯靈也說不定,不敢讓方遙再跪了:“你已跪了一整夜,頂得上三日之懲,不必再跪了。”
方遙并非自己找想跪,只是剛才推演劍招在關鍵時候,被師妹醒,很想再繼續定一會兒,把剩下的殘局推演完。
然而師尊有命,只好重新將佩劍系好。
“是啊大師姐你還是別跪了,你跪一晚,宗石就變了位置,再跪兩晚,宗石怕是要變蝴蝶飛走了。”
辛子柏表面附和,任誰都能聽出他話裏的怪氣。
“還變蝴蝶,怎麽不是變長蟲?”
蘇明畫一聽辛子柏說話就煩,當即就懟回去。
“這不是假設麽,不然你讓你大師姐再跪上兩晚,看看是變蝴蝶還是變長蟲?”
辛子柏的皮子也不差,倆人吵得有來有往。
方遙當然不會覺得宗石移是因為自己,更不信老祖顯靈的說辭,覺得宗石是被人了手腳。
能無聲挪百萬斤宗石,必定是法高強之人。此人有如此能耐,偏偏做這般無聊之事,半夜挪宗石究竟有何目的,一時也想不明白。
【作者有話說】
方圓:爹爹的尾可以當枕頭作被子,娘親為什麽不喜歡?
(章節錯亂,請觀看另一本同名書籍)————————————————————————————————————————————————————————————————————————————————————————————————————————————————————————————————————————————————她,是醫藥世家,廢物顧七,平凡的面容下掩藏著一張傾城國色。 她,是鬼醫聖手,異世靈魂,淡漠的面容下有著隨心百變的性格。 當她穿越而來,代替她成了“她”時,身中極品媚藥,是再死一次?還是找個男人當解藥?他,玉樹蘭芝,清逸絕塵,看似無害,實則卻是吃人不吐骨的腹黑狼,一朝錯上,為免被他剝皮抽筋,她只能用上連環計,一避再避,量他有再大的能耐,也絕不會想到,當日強上他的人就是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寵她入骨,愛她至深,哪怕她是世人眼中的廢物,無才無色,他卻視若手心之寶,把她放在心尖之上,許諾,哪怕負盡天下,也絕不負卿!她本是慵懶淡泊之人,冷血而冷情,稟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既然有他護著她,寵著她,愛著她,她就斂起鋒芒,掩去風華,當一個世人眼中的廢物,偷得浮生半日閑。是誰觸了她的逆鱗?激起她心中嗜血?無法修煉的廢才?無一是處的廢物?毫無戰鬥力的顧七?誰知,她風華的綻放,強勢的崛起,只為那守護她而倒下的男子!一朝風雲湧動,揭去廢物之名,揚吾強者之威!長劍在手,且問天下誰與爭鋒!
她是擁有異能的現代特工,穿成舒家廢材小姐!他是名副其實的地下王者,神秘莫測的晉國公!初遇,他痞痞笑道:看了我的雄鷹,不給喂喂?她一臉譏嘲:你自己出來遛鳥,還怕人看?廢材小姐強勢崛起,展露鋒芒,絕代風華!想殺她,不要命?搶她男人,滅了你!一個狂傲、霸道的王者對上桀驁的現代異能者,誰又將壓過誰?強者與強者的對碰,火爆上演!!
盛皎月頂替哥哥的身份,不得已入了東宮成為太子伴讀,為家族興盛而勤恩討好太子衛璟明昭四年,衛璟順利登基。盛家作為七皇子的鼎力支持者,自然沒有好下場。而盛皎月在背叛太子且被他發現女兒身之後,被這位年輕記仇的新帝於深宮,日日受辱。僥倖重生,盛皎月不願同上輩子那樣討好太子殿下,也不再去他面前惹他的厭惡。她只想過上不被拘束的生活。後來,盛皎月尋了個機會在京城死遁,跑到了江南。江南山好水好,人傑地靈。盛皎月覓得良婿喜結良緣的前夕,小院忽然被凜冽肅殺的黑甲軍圍了個水洩不通。男人滿身塵囂從夜色裡走出,通紅的眼底藏著殺氣騰騰的狠戾,他掐著她的腕骨,咬牙切齒地冷笑:“盛大人,可真讓朕好找啊。”
尚書府嫡女沈稚,生得仙姿玉色,嬌嬈動人,還在孃胎裏便與定國公府定了娃娃親。 定國公府有嫡子三人,衆人津津樂道,這千嬌萬寵的姑娘究竟花落誰家。 國公夫人拉過沈稚的手,笑得慈眉善目:“綰綰喜歡誰,自己挑一個便是。 沈稚望着面前三位高大俊朗的郎君,陷入深深的糾結。 大公子年紀輕輕已任大理寺卿,然性情陰鷙,不近人情,素有酷吏之名。 沈稚有點怵他。 二公子新科探花,風流儒雅,三公子少年豪壯,意氣風發。 沈稚覺得,二公子和三公子都不錯。 只是一朝意外,沈稚於遊園會上失足墜崖,屍骨無存。 全京城都在感慨,一朵明豔的嬌花就這麼隕落了。 無人知曉,華麗的金屋之中,小姑娘怯生生地看向眼前陌生的男人。 “你……你當真是我夫君?” 大公子裴慎壓抑住眼底卑劣的慾望,瘦白指節撫過她眼尾淚珠,溫和一笑。 “當然,夫君難道會騙你?” 每晚同榻而眠,裴慎都會在她耳邊一遍遍溫柔地警告,“綰綰,喚過我夫君,往後便不能喚旁人了,知道麼。” “綰綰,聽話。” “你只能在我身邊,哪都不許去。” 他用一張謊言織就的大網,試圖將她困在身邊生生世世。 直到有一天,她想起了一切。 ** 裴慎一生汲汲營營,算計人心。 唯有失去時方知,何爲摧心斷腸的滋味。 然,放手絕無可能。 即便腐爛透頂,也要將這顆明珠牢牢攥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