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父親口中提到的幫手,竟然是余正?
陸梁距離山不算遠,只是比香安郡多翻一座山而已,若是乘坐馬車,半天景都用不了便到了。
「我覺得你父親是朝廷當中見的明磊落之輩,他看我也說我義氣爽朗,我們對彼此印象都不錯,當年他還想帶我仕族,可我不喜歡朝廷當中的彎彎繞繞,便拒絕了。」
話說到這裡,余正抬手讓人拿過來一個東西遞到喬驍面前,他抬了抬下,讓喬驍打開。
喬驍打開了,乍見裡面的東西,他瞳孔驟。
「這……這是父親早年所佩之玉?」雖然隔了幾年,但毫不折損玉佩的亮溫潤。
「您手上怎麼會有父親的玉佩?」
喬驍本以為是造假之,拿起來挲片刻,便看出來是真的了。
父親喜歡讓人刻松柏,又喜歡選用青玉,這類玉佩在朝廷員所用之當中不算事特別好的件,但他的父親常用。
這的確是父親的玉佩。
「當年我與你父親在一吃酒,吃多之後兩人話便多了起來,他說他有一個兒子,我說巧了,我也有個兒,他便解下玉佩說結個良緣好字,我當年也贈了你父親件,但不是玉佩,而是他手上的洌峰劍。」
「父親的洌峰劍是您所贈?」
「是啊。」余正點頭,「我們尋常人家不配玉飾,那時我去陸梁也是找人打兵,便給了他最好的一把劍,洌峰二字還是我起的呢,這源起於山。」
「至於後來,我和你父親為何沒再聯絡,也正是因為山做大,你父親屢屢攀升,若有往來,定然禍害你們喬家。」
難怪父親從來沒有為他說過親事,母親提起他快到弱冠了,應當多多留意京中兒,父親言又止的神。
那時候他不懂,眼下總算是明了。
他和余白芷竟然還有這樣的緣分?
「所以我選你做芷兒的夫郎,也是經過深思慮。」
「你父親的為人我十分欣賞,我相信他調教出來的兒子,不會有錯,這些時日也證明了,我沒有看錯人,你的確是不錯,有你父親幾分風骨。」
「岳父大人謬讚,我和父親相比,還差得很遠。」
「虎父無犬子,你不必過分自謙。」余正又給他倒酒。
喬驍頓了一會,轉而想到一件事。
既然都跟余正說了那麼多,不如再確認一二。
「岳父大人,小婿還有一件事想問你,這件事我與娘子.涉,發現其中有問題,可一時之間難以求證。」
「何事,你直說。」
鍋子又沸騰了,余正給他夾菜,就像是在照拂余白芷那樣照拂他。
喬驍乾脆就提了,「是香安郡溪山坍塌一事。」
「嗯,怎麼了?」
余正的聲音很平常,聽著他的口風,他似乎不知道這件事。
「當時朝廷上報山山匪搶劫朝廷賑濟香安郡的糧食。」
余正一頓,眉頭微皺,「有這件事嗎?」
「有。」喬驍肯定點頭,「朝廷刑部還有此事的案錄,當時還殺了不朝廷人馬。」
該不該提馬威的事?
喬驍猶豫片刻,余正瞇眼,「阿驍,話不要只說一半,你接著講。」
沒一會,喬驍下定決心,還是說了,「我之所以會和娘子提到這件事,是因為初到山之時,在解二寨主邊見到了一個悉的面孔,當時我懷疑他是我叔父……」
喬驍把這件事完完整整跟余正說了一下。
他講完之後,余正的臉變得十分凝重。
「阿驍,你確定嗎?」
喬驍點頭,「小婿確定。」
「雙生子……」余正嚼著花生米重複,眼神微瞇,「看來,山寨當中的叛骨是越來越多了。」
「這件事我會讓人去肅查,若是你再有什麼發現,記得告知於我。」
喬驍頷首。
他又道,「岳父大人竟然知道三寨主不可用,早有防備,那日為何又要提及朝廷的人手?」
「阿驍是想問我為何要讓他去查朝廷的人馬吧?」余正挑破他的心中念想。
喬驍意外卻也不算意外,「岳父大人厲害,小婿的確如此想。」
「吳磐心思深沉,我讓他去查朝廷的事,又傳你來問,再當著他的面說明日後要傳位給你……」
余正說到這裡卻不說了,轉而問喬驍,「你可知我的用意?」
用意?
余正的用意是什麼?
喬驍靜下心來想了想,既然余正不信任吳磐,早就對他有防備之心,那他所做一切,定然是為了迷吳磐,不讓吳磐看穿他的防備。
至於為何讓吳磐去查朝廷的人馬,當著吳磐的面說要傳位給他。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余正莫不是想……
喬驍心頭一震,沒有說出口。
但余正見狀,卻笑了笑,「看樣子,阿驍已經猜到了我的用意。」
「您……不怕得太過,引得三寨主狗急跳牆嗎?」
既然余正說他猜到了,那就意味著余正讓吳磐去查朝廷的人馬,是為了讓吳磐接朝廷的人手,當著他的面告訴余正要傳位給他,是為了吳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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