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孩子,牽扯到孩子。
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余白芷希他留下來麼,心中如此想著,不知為何,他竟然問出來了,「你希我留下來?
問完之後喬驍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怎麼能夠問余白芷這個!
就算是留他,他也不可能留下來!
這裡到底是山匪窩,他怎麼可能留下來,只要一有機會,他立馬下山,立馬走得遠遠的。
如此想著,心裡卻很期待的答案。
希不希呢?
看著男人不減別扭的臉,余白芷反問,「我希你留下,你便會留下麼?」
「哼,你想得。」他回得很快。
「那不就行了。」笑了一聲。
窺見的笑,喬驍的心裡堵得。
他難不希余白芷留他嗎?他都弄不懂自己了。
他又問,「你不留我,怎知我不會留下?」
都沒有真的開口留人,答非所問,一點誠意也沒有。
余白芷蹙眉看著他,所以,他還是在跟鬧子?
「你呢。」喬驍張口看著的眼睛。
「我什麼?」眨眼。
「你有想過,若是有了孩子跟我離開麼?」既然他不能離開,余白芷為何不能跟他一起離開。
他又在等的回答了。
「……你認真的?」本來想敷衍回答,可男人的眼神好專注,看得無法忽視。
喬驍沒有回話他究竟是不是認真的,撇開視線,「……」
余白芷看著男人的側臉,一盞茶的功夫過後,才笑著說,「山是我從小生長的地方,我暫時沒有要離開的想法。」
言外之意,不會離開。
雖然說得比較委婉,但喬驍懂了。
他心口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掌攥了攥,得發疼。
「……我也沒有很認真問你。」像是為了找回場子,他聲來了那麼一句。
「嗯。」
也像是不在乎,回了他,還認同般點了點頭,無形當中又將喬驍氣了一遭。
「所以,你到底為何心緒不悅啊?」
繞了那麼大的圈子,余白芷覺得他有可能不是為了前些日圓房之事。
真要是那麼生氣,第一次他不是應該更生氣麼?
何況第一次他很用力,第二次的力道雖然也很大,但比起第一次,沒有那麼疼。
「沒什麼。」他只是一時想不明白而已。
過些時日就好了吧。
他的心氣鬱結因余白芷而起,只要離開余白芷就會好了吧,他和余白芷也沒有認識多久,等他離開山,在京城待一段時日,自然也就忘卻了。
說到忘卻,那個什麼雲庭又跟認識多久了?
到現在兩人還有書信往來,對他也念念不忘。
說到那幅畫,才是他耿耿於懷的心事。
喬驍想要拐彎抹角,詢問,可又覺得他自己太小題大做了。
已經說好了不管的。
這幾日耽誤於兒長,他都來不及探聽消息了。
喬驍平復心緒,「這些時日三寨主和二寨主都沒有過來上寨的前廳用膳,你知不知道他們究竟去忙些什麼了?」
問了之後他又覺得可能會白問,畢竟余白芷一直跟他在一,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他之前也問過類似的問題,余白芷當時怎麼回他的?
噢,我們整日在一,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余白芷竟然開口,「解令邧在忙倒賣最後一批兵的事,似乎出了一些差錯。」
「差錯?」喬驍低聲音追問,「什麼差錯?」他已經顧不上問余白芷是怎麼知道的了。
「我不知道,聽父親邊林叔說似乎錢不對帳,東西已經送出去了,可是沒有把錢收回來。」
「被人吃了?」黑吃黑麼?這是喬驍的第一反應。
他的第二反應難不解令邧吞了錢,做假帳?
「不知道,父親已經派人去查了。」余白芷整了整被褥。
「那三寨主吳磐呢?」
這位可不是省油的燈,比解令邧還要厲害,還要難對付多了。
自從上次之後,喬驍都沒有見到他了。
「解令邧倒賣兵的事出了差錯,父親派人手去增援,派的就是三寨主啊。」
「所以……最近這兩位在一起共事?」他更想問的是,兩人在一爭奪?
共事二字要更面一些,免得太難聽了。
「嗯。」余白芷點頭。
解令邧和吳磐在一糾纏,父親也能置事外休整一二。
「兵的事你清不清楚?」喬驍試探。
「你想問什麼?」余白芷讓他有話直接說。
「我……我想問兵到底賣給了誰?」他很想知道兵的去向。
這麼多朝廷的利刃,若是倒給了敵國,豈不是患麼?
「你放心吧,兵理都是分開的,不會出現你所憂慮的況。」
又明白了。
喬驍不解,「為何?」
「若是敵國壯大,山不也是岌岌可危?」余白芷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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