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芷帶著喬驍走了。
兩人離開之後,跟在余正側的山匪非常有眼力見清了場子。
沒有旁人在,余正這才緩聲開口,「老三,你不應該一直當著阿驍的面提雲庭。」
「大哥是怕雲庭的存在影響了芷兒和阿驍的,讓你抱不到孫子麼?」吳磐邊依舊噙著笑。
余正的視線轉向吳磐,臉漸漸沉了下來,就這樣看著他,不發一語。
無聲的對峙,吳磐率先低頭,「怪我失言了,今日也是想要試探一下那個小子。」
「怎麼?」余正反問。
「大哥覺得他真的可信麼?」吳磐挲著茶盞,他自己起取了吊燒著,沸騰了許久的水壺,不僅給他自己添了熱水,還給余正也添了。
「我覺得這小子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哦?」余正還是沒有對講一句只是看著他。
吳磐視線看著盞中打轉的茶葉,「雖然朝廷俘虜的軍士都說他除卻那張臉之外沒有可取之,不過是仗著他父親才在朝廷當中有那麼高的位置。」
「但也有數人說他自從承襲了喬將軍的位沒有犯過什麼大錯,建功立業是比不上他父親,比不上與他同位的大臣老將,但若是把他放到新仕的那一批人里比,他還是很出的,甚至可以說是挑大梁了。」
吳磐噼里啪啦說了一堆不算,還在繼續,「大哥別忘了,他可是喬將軍的兒子,有句話怎麼說的,虎父無犬子啊。」
余正聽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跟剛剛一樣的反問,「你是在置喙我當初的決定嗎?」
過余正表面的笑意,吳磐已經看出他此刻相當不悅,收斂了神,「老三不敢,也不是那個意思。」
「既然不敢,也不是那個意思,那就不要再說了,這樣的話我不希再聽到一次,以後在芷兒和阿驍面前,你也稍微收斂一些,別再說些什麼有的沒的。」
沒有了外人,余正直接訓話。
吳磐正,「好,老三都聽大哥的,畢竟大哥是我們的領路人。」
最後一句話便是服了,余正擺擺手,「我知道你是為了那丫頭,娘去得早,我對的看顧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子養得驕縱了一些,說些個什麼混帳話,你做三爹的,可不要往心裡去。」
余正在替余白芷跟吳磐道歉。
吳磐笑,「大哥說的哪裡話,這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你我,大哥也不需要太過於.心憂慮了,我看著芷丫頭是個有主意的人,您別發愁。」
「但願如此吧。」余正嘆氣道。
「……」
兩人又聊了幾句無關要的,吳磐這才出來,出了外廳。
繞過中寨,他側的人追趕上去,吳磐盯著深深夜張口問,「派過去大哥的人可有探聽出什麼消息?」
「沒有。」他側的人回話。
吳磐微微瞇眼,「大哥做事警惕,這一步的確有些難了。」
「不過…」他側的人接著道,「大寨主邊人比之前謹慎不,但凡是新派過去的,都不讓靠近伺候。」
「哦?」吳磐趕馬的速度慢了下來,邊噙著笑意,「是嗎?」
他手下的人接著說,「是,大寨主邊伺候的人的確一直都是謹慎小心的,可這一次明顯比之前還要留神了百倍。」
「看來,還是有問題了啊。」吳磐挑眉笑。
「屬下也這樣認為。」畢竟事出反常定有妖,更古不變的道理。
「小心派人注意著,但也不能被人抓瞎了,大哥邊的人都是他親自訓練的心腹,可不是吃素的。」
「是。」
末了,吳磐又停下,喃喃自語,「大哥有沒有可能是給我下套呢?」
結合今日余正的話,吳磐攥了馬韁繩。
「您如此擔心,我們的人要撤走一些麼?」
吳磐想了想,「不用撤,如今喬驍就在上寨,淺水居那邊也安排些人去探聽看看。」
他才不相信,喬驍和余白芷就只是作畫。
「是,屬下一定會安排好一切。」
余正這邊緩了許久,他的力已經快要平復不下來這毒了,沒想要越是制越是反彈得厲害。
「嘔——」
過度調力,雖然勉強住,可還是影響了肺腑,余正朝前嘔出一大口黑。
跟在他側的林志直接變了臉,「寨主!」
余正臉蒼白,額頭上冷汗不停往下掉落,「…水。」
他下面的人連忙將茶水給端上來,先給他拭了角,這才伺候著他喝下去了,然後又從藥匣子拿出兩顆十全補氣回神丹餵到他邊。
「一顆就好。」余正丟到裡,仰頭吃了下去。
「郎中說了不宜多吃,我的子早就被毒給侵蝕了,若是吃得大補,只怕適得其反。」
「您不如下山去看看吧?」他的心腹林志提議道。
「實在不行,不如去皇宮大看看?」
「皇宮?」余正搖頭,「不……」
「之前有想與您牽線的大臣,或許可以利用一二,萬一那些太醫真的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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