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扭過頭,目落在了宋稚那張滿是傷痕的臉。
剎那間,他的心像是被一無比尖銳的利刺狠狠扎,劇痛瞬間傳遍全,令他不由自主地抖起來。
“稚稚……”
傅律聲音沙啞地輕喚著宋稚的名字,眼中流出無盡的心疼與自責。
“傅律,別打了。”
傅律是突然回過神來一般,急忙松開握著那個男人頭發的手,然后用力地將宋稚擁懷中。
傅律把臉埋進宋稚的頸窩,不停地喃喃自語著道歉的話語:“對不起,我來晚了……”
宋稚靠在傅律懷里,到他抖的,手輕輕地抱住他:“我沒事,你不用道歉。”
說完,宋稚一僵。
傅律哭了。
到了頸窩潤一片。
宋稚心里很不是滋味。
“九哥,我沒事,嘉辰傷了,需要去醫院。”
宋稚低低說道。
傅律吸了吸鼻子,輕輕地松開:“好,去醫院。”
說完,他把地上暈死過去的男人揪起來,綁在一旁的椅子上,報警后,帶著姐弟倆去醫院。
結果車子還沒開到醫院,宋稚便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了座位上。
這可把坐在一旁的宋嘉辰給嚇壞了,他連忙大聲呼喊著姐姐的名字,但此時的宋稚已經毫無反應。
傅律見狀,急忙加快車速朝著醫院疾馳而去。
當宋稚緩緩地睜開雙眼時,首先映眼簾的便是一張被白紗布纏著腦袋的你臉。
定了定神,才發現原來這人正是自己的弟弟宋嘉辰。
宋嘉辰看到姐姐終于蘇醒過來,心中一陣激,趕忙湊上前去說道:“姐,你總算醒啦!”
此刻的宋稚腦袋依然昏昏沉沉的,費力地抬起手了眼睛,看著宋嘉辰那滿臉的紗布,不面驚訝之。
“嘉辰,你這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顯然,宋稚還沒反應過來。
聽到姐姐這麼問,宋嘉辰先是一愣,隨后臉上出一詫異。
“姐,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你不記得了麼?”
宋稚聽后頓時也愣住了,腦海中的記憶碎片開始逐漸拼湊起來,之前所經歷的一幕幕場景如電影般在的眼前不斷閃過。
宋嘉辰見姐姐沉默不語,神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心里不由得越發擔憂起來,
“姐,你到底有沒有事兒啊?你可千萬別嚇唬我!”
宋稚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些之后,輕輕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兒,就是頭還有點疼,對了,傅律呢?他去哪兒了?”
“哦,警局那邊打電話來讓他過去做個筆錄,估計很快就能回來了。”
宋嘉辰趕忙回答道。
宋稚聽后微微點了點頭。
的目緩緩地轉向宋嘉辰,眼神中流出一疑,輕聲問道:“嘉辰,你怎麼突然想到要來找我?”
此時的宋嘉辰低垂著頭,就像一株被霜打蔫兒了的小草一般,無打采地說道:“姐,我全都知道了。”
“哦?知道什麼?”宋稚滿臉好奇地追問。
的話音未落,宋嘉辰便如同一只傷的小般猛地撲上前去,地抱住了宋稚,他一邊泣著,一邊哽咽著哭訴道。
“我們本就不是親姐弟,媽媽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原來,我真的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姐……嗚嗚嗚……”
宋稚聽后,心中不由得一沉,但很快就調整好了緒,深深地嘆了口氣。
然后出手,輕輕地著宋嘉辰的后腦勺,用無比溫的聲音安道:“嘉辰,別難過,無論怎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弟弟,這一點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聽到這番話,宋嘉辰慢慢地松開了抱著宋稚的雙手。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止住哭泣,抬起頭來看著宋稚,臉上勉強出一抹笑容,說道:“其實仔細想想,我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呢。”
宋稚一臉狐疑地著他,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會這樣想呢?”
只見宋嘉辰嘻嘻一笑,沒回答,而是撒起來:“姐,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經常地去找你玩啦?”
宋稚緩緩地開口說道:“你呀,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學習上面。”
說完,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宋嘉辰,眼神中帶著一期許和擔憂。
然而,宋嘉辰卻不以為意地撇了撇,滿不在乎地回應道:“哎呀,姐,這不還有足足四個月才高考麼,時間多著呢。”
聽到這話,宋稚不到一陣無奈,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還?現在都只剩下短短四個月了,你可得趕抓時間好好復習才行啊!”
宋嘉辰突然眼睛一亮,滿懷期待地問道:“那等考試結束之后,我是不是就能經常來找你玩?”
宋稚被他天真的樣子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來,但還是故作嚴肅地反問道:“找我做什麼?”
宋嘉辰幾乎沒有毫猶豫,口而出道:“當然是因為想見你!”
宋稚聽后微微一愣,隨即臉上出一抹溫的笑容,輕聲應道:“行啊。”
話音剛剛落下,宋嘉辰便興地出雙手,一下子摟住了宋稚,像個孩子似的撒起來。
“姐,你真是太好了,我死你了!”
面對弟弟如此親昵的舉,宋稚先是一怔,隨后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推開他說道:“好啦好啦,你都是個大小伙子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呢?”
被宋稚這麼一說,宋嘉辰頓時紅著臉松開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小聲嘟囔著。
“嘿嘿,姐,人家這不是高興嘛……而且以后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聽到這句話,宋稚的心頭不由得涌起一暖流。
想起昨晚發生的那件驚心魄的事,到現在仍然心有余悸。
不過好在有宋嘉辰及時出現,拖延時間。
微笑著看向宋嘉辰,眼中充滿了激之,聲道:“嗯,嘉辰,真的很謝你。”
慶幸之前和宋嘉辰說了自己門鎖碼,如果不是宋嘉辰過來,后果肯定是承不了的。
忽然,病房門被人大力地從外面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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