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蔓以為有了之前的教訓,邱欣會老實,但卻忽略了要老實,那就不是邱欣了。
才回事務所,就被告知手里的項目被邱欣給攪黃了。
那項目,是花費了好久,就差臨門一腳的事,不知道邱欣做了什麼,竟然絕了不合作的意向。
祝蔓還沒發火,魏擎既然先譴責:“你不是說曹總那邊已經八九不離十了,為什麼回突然反悔?”
祝蔓心里憋著火,“魏總,這項目是我在接洽,你在我出差的時候,讓邱欣接手是什麼意思?”
自己還沒怪邱欣攪黃了的項目。
魏擎理直氣壯道:“都是公司的業績,誰做不一樣?”
怎麼能一樣?
都是公司的錢,是不是也可以隨便拿?
魏擎道:“我不管怎麼樣,你都把這項目重新給我拿回來。”
祝蔓生氣擺爛:“誰弄丟的,誰去拿。”
反正不干。
魏擎道:“你要不愿意,今年的年終獎我全給你扣了,你的那些提,也一分沒有。”
祝蔓怒了:“憑什麼?”
累死累活,辛辛苦苦賣命一年,他說扣就扣?
魏擎說:“憑整個律所的績效考核都是我說了算。”
“……”
祝蔓惡心的想罵娘。
他說的沒錯,魏擎在濱城這邊的事務所里,完全就是一家獨大,他要真克扣,有的是法子,針對自己。
也是可以撕破臉,除非那些獎勵,全部打水漂。
祝蔓什麼虧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錢的苦。為了票子,只能去當孫子,為別人的錯誤買單。
出了總經理辦,就看見故意守在門外的邱欣,
“哎呀,祝蔓,真是辛苦你了,剛回來就要為我去善后,怪不好意思的。”
祝蔓可沒在臉上看見一點不好意思,更多的是挑釁。
邱欣就是故意的。
祝蔓心里窩火,上也不饒人:“明知道自己垃圾,還非得攬瓷活,你是了服得了魏擎幾聲夸獎,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話落,邱欣臉上的小人得志微滯,警告道:“你話不能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祝蔓聞聲,嗤笑一聲:“需要我給你聯系律師嗎?”
有時候覺得邱欣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自己又沒搶男人,也沒截工作,更沒坑的錢,非糾纏自己做什麼?
搞得像對自己求而不得,惱怒的報復。
祝蔓不知道,有的人,生來就是氣場不和,存在就討厭,邱欣對就是這樣。
祝蔓開口:“邱欣,我對你容忍是有限,別把人急了。”
攀上魏擎這個靠山,自己是不能把怎麼著,但兔子急了也咬人,真把自己急了,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過。
“你有力氣在這里跟我囂,還不如想想怎麼把單子找回來。”邱欣勾著角,幸災樂禍道:“畢竟單子要真黃了,你這一年就白干了。”
丟下這話,邱欣仰著頭,扭著腰,洋洋得意地進了經理辦。
祝蔓心里火燒的更旺,但也明白事重緩急,現在要做的是把客戶挽留回來。
費勁了口舌,才終于把曹寬再次約出來。
一上來,祝蔓就給曹寬敬酒賠禮:“曹總,我不知道我同事怎麼惹你不開心了,但沒能照顧好您,肯定是我的錯,這杯酒,我敬您。”
五十度的白酒,仰頭一飲而盡,烈酒,燒的心難。
祝蔓道:“您看,您這邊有什麼要求,我盡可能的滿足您,合作的事,您再好好想想。”
曹寬說:“我不是個不好說話的人,我之前想選你,也是看重你的能力,但有能力的人多的事,不是非你不可。”
“你同事過來,給我報的價,跟你說的價,可是低不,你就這麼糊弄我?”
“……”
祝蔓聞言,一整個大無語。
邱欣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同一個事務所,還跟自己打價格戰?沒事吧?
其實已經把價格到極限,給出了最大的優惠,邱欣現在拿個比自己價還低的方案,看是純粹就是想攪黃項目。
祝蔓現在想否認辯解都沒用,邱欣已經把的路給堵死了。
“曹總,我要說,我的那個同事跟我有過節,您信嗎?”祝蔓無力的辯解一句。
曹寬說:“我不管你們有什麼過節,反正我現在很不痛快。”
祝蔓問:“那我要怎麼做,您才會消氣?”
話落,曹寬視線在上打轉,“其實,你讓我選擇跟你合作,不是不可以。”
祝蔓自然明白他是有前提的:“要求您提。”
話將落,曹寬的手就覆在自己手上,還順手抹了把,暗示很濃。
祝蔓猛地一僵,皮疙瘩瞬間泛起。
曹寬著的手:“其實之前我就很相中你,只要你答應,這合同,我立馬跟你簽了。”
這樣的場面,其實祝蔓見得多,酒局上,一些男人總是會撕掉他們的人皮,開始當畜生。
祝蔓回手,賠笑道:“曹總,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
曹寬不以為意:“有男朋友沒關系,你現在沒有就行。”
祝蔓開始睜眼說瞎話:“不行的,我男朋友才從牢里出來,要知道我做對不起他的事,他會打死我的,也不會放過曹總你的。”
曹寬依舊不放在心上:“他傷不著我,你我也會保護你,有我在,你正好可以跟他分手。”
祝蔓問:“曹總,你確定你不怕死?”
曹寬笑說:“不怕,你曹哥我膽子大。”
祝蔓道:“他殺過人,你也不怕?”
話落,曹寬臉上的笑微滯。
祝蔓繼續道:“他十四歲殺了他親爸,因為未年,就坐了十幾年牢,我不敢跟他分手,怕說分手,他也把我殺了。”
曹寬瞇眼:“你在逗我?”
祝蔓道:“哪敢,我這說的都是實話。”
曹寬不知道真假,但他不敢賭。可他又不想這麼放過,不然顯得他多慫。
曹寬將面前的白酒拎過來,“不跟我也行啊,那你把這些酒都喝了。喝完,我就跟你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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