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剛才不小心蹭上的,你快點了呀,待會被人看到就麻煩了!你要是不信,我拿個鏡子給你照照……”
包里有隨攜帶的小鏡子,連忙去包里掏給他。
戰寒爵聞言摁住了拿東西的手,步伐停下,低了聲線,斜斜的瞥著,尾音染上幾縷邪肆的淺笑。
“既然是你弄上去的,那你應該負責掉。”
這里已經是走廊,郭特助和劉董事長雖然還沒來,但寧溪下意識左右環顧了下,心虛嘟囔:“你太高了,不方便……”
話音剛落,戰寒爵卻配合的略微俯下了高大的軀。
他的俊臉突然在眼前放大,的結上下滾——
“那我稍稍委屈下自己。”
寧溪瞠目:“你……”
“不想麼?”戰寒爵見小鹿般的澄澈眼眸圓睜,睫輕,可的像有刷子在心尖上刷,故作淡漠道:“那就算了……”
說話間,他便要站直,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寧溪心下慌,忙勾著他的脖頸往下一拽。
“等一下,我!”
由于力度過大,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近到似乎還能看到他毫無瑕疵的孔。
戰寒爵眉眼暗藏著得逞的輕笑,直達眼底:“干凈點。”
寧溪吞了吞口水,快速手在他領口上一通,白襯衫上的口紅哪有那麼容易掉,不過是將印弄得淺一點,看不出來是口紅罷了。
正在這時,會議室的劉董事長出來了。
他年過五十,一眼就看到了正勾在一起的男,姿態親昵,那麼瞹昧,又是俊男,劉董事長一下子就呆住了。
小年輕的口味啊,他老了,跟不上了……
劉董事長以前見過寧洋,不過那都很多年前了,這會看著寧溪和戰寒爵親,再加上寧溪和寧洋長得有些相似,他很自然的將寧溪錯認了寧洋。
寧溪眼角余瞥見了劉董事長出來了,忙不迭的將戰寒爵松開,囫圇道:“完了,你們去吃飯吧。”
“一起。”戰寒爵不由分說拉著,一同進電梯。
劉董事長跟其后,寧溪著頭皮和劉董事長打招呼……
“寧小姐,你好你好……”劉董事長笑瞇瞇地回禮。
這可是寧家大小姐,戰寒爵的未婚妻啊!
寧溪訕笑,心里卻憋著怒火。
都說了不去吃,戰寒爵還把帶上!
想提前預支工資沒機會說,現在倒好,還要提防這位劉董事長。
越想越郁悶,寧溪恨恨地剜了一眼戰寒爵,三分嗔,七分惱怒……
戰寒爵剛好側往旁邊走了一步,與寧溪的眸對了個正著。
寧溪倉促將眸挪開,心跳如擂鼓。
戰寒爵眼底浮現淡淡的笑意……
原本戰寒爵長得就很英俊,那一抹笑意蔓延,和了冷峻,顯得鐵漢,落劉董事長眼底,就了之間的互。
太甜了!
外界言傳,戰寒爵不近,只在乎寧家大小姐一人,看來傳言都是真的啊……
劉董事長預定的包間是位于江樓。
江樓是殷城有名的酒樓,位于生態人工湖泊附近,格局古典又不失磅礴,從高樓的窗戶遠遠眺,樓下人工湖景一覽無。
樓外花圃種植著珍貴的花草,自然清香彌漫。
寧洋今天也在這家酒樓用餐,與同行的還有另一個人。
人大概四十出頭,保養得宜,穿著時髦,但臉頰著些許不正常的蒼白,角習慣掛著溫婉淺笑,像歲月沉淀后的優雅。
這個人便是戰寒爵的小姨,夏青檸。
戰寒爵母親早亡,是小姨將他養長大。
寧洋特意約了夏青檸出來。
自酒會之后,戰寒爵再也沒有聯系過,似要和徹底劃清界限。
反而是傅令驊隔三差五會發來各種各樣的短信……
想到這里,寧洋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浮現一抹猙獰。
轉瞬,眨了眨眼,眼眶開始泛紅。
清亮瑩潤的眼底蓄著薄薄一層淚水,讓人心生憐惜。
“好好的,怎麼哭了?”夏青檸蔥白的手指了一張紙巾,仔細地替拭眼淚,心疼地問。
寧洋立刻雙手環抱著夏青檸的手臂,腦袋歪著枕在肩頭:“小姨,對不起,以后我可能……可能沒辦法再伺候你左右了。”
夏青檸看哭了,連忙著急地拍著手背,關切詢問:“好孩子,究竟出了什麼事?把眼淚,跟小姨說清楚。”
寧洋干了眼淚,吸了吸鼻子,委屈:“爵他……他說要跟我退婚。”
“退婚?”夏青檸聞言,擰了眉頭:“這麼大的事,他不可能不跟我提,你是不是會錯意了?你們訂婚這幾年,一直很穩定的。”
“我也很想是我聽錯了,可惜一切都是真的。”寧洋輕眨眼眸,眼淚又涌了上來:“但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訴小姨你……”
夏青檸擰眉,示意繼續。
“如果爵是為了其他人跟我分手,我都可以接,但唯獨是寧溪不可以。”寧洋咬著下,有些難以啟的模樣。
“……寧溪?”夏青檸好奇:“是什麼人?到底你們之間又出什麼事了!”
“寧溪是我們寧家旁系的人,爸爸是四年前轟一時的謀殺犯,當時家里破產,為了保住富貴,不惜勾引了戰暉,還生下一個私生子!”
寧洋其實也不知道寧溪和戰暉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此刻,當然是越抹黑寧溪越好。
更何況,說的也不算假話。
夏青檸臉一寸寸難看下來,怒不可遏:“你是說,阿爵被這麼一個品行不端的人迷了眼,還要跟你退婚?”
寧洋委屈地哽咽著,面容痛苦。
一副很難接,卻也不得不接的樣子……
“荒唐!”
夏青檸在豪門圈子多年,聽了不腌臜事,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侄子也會卷這種桃丑聞中,頓時又怒又懊。
“一個孩子不懂得自未婚生子也就罷了,阿爵明明和你有婚約,還故意纏著不放!這樣的孩,想嫁給阿爵,我絕對不會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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