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現的,不正是林牧云窮追不舍的祝笙?
相比氣吁吁的林牧云,祝笙則要平靜得多,仿佛早就等在這里。
手持一把巧的手槍,緩緩走下樓梯,面無表地說。
“看來,是我先找到了你。”
林牧云的大腦瞬間宕機,呆呆著漆黑的槍口,腦子得像一團漿糊。
怎麼可能!
按照預想,原本被絕境的人,應該是祝笙才對啊!
使出渾解數。在校門前埋伏,拉韓揚伙,背后襲祝笙……
可這些手段,都被祝笙一一擊破。
不僅如此,祝笙還反向利用的預判,一步步讓自己孤立無援,自投羅網,可卻渾然不知,還自作聰明地把何遙搭了進去。
這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隨隨便便把玩弄于掌之間,實在是太可恨了!
林牧云一臉氣惱地別過臉,咬咬牙,做好被淘汰的準備。
此時,廣播里傳來一聲意想不到的播報。
“嘉賓韓揚淘汰。”
祝笙先是一愣,接著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莞爾一笑。
“看來,接下來還得麻煩你,繼續陪我走一趟了。”
這個回答,不僅讓林牧云到莫名其妙,就連直播間的觀眾們也被弄得暈頭轉向。
【誰能解釋一下現在的戰況,樓下的韓揚死了,可這棟樓的僵尸都被清了吧,這麼說是顧總殺了他?】
【顧總了這麼久的魚,終于舍得上線了?我還以為他會等到最后的最后再出來呢。】
【祝姐也很奇怪啊,我理解不殺韓揚是為了讓他當餌,但不殺林牧云圖啥,游戲都快結束了,留著干嘛?】
【我以為祝姐一拿到槍就會大殺特殺,可沒想到是越玩越燒腦。】
眼下,祝笙押著不不愿的林牧云,在五樓逛了半天,終于找到了目的地——播音室。
推開大門,里面有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播音室的作臺前。
顯而易見,這就是校舍一直在公布淘汰信息的播報員。
看到祝笙的到來,他滿臉驚訝,慌張地站起來,似乎想要阻止祝笙進門。
還沒等對方開口,祝笙就主解釋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按照游戲規則,游客可以在廢棄校舍自由活。
這間播音室雖然沒有標在地圖上,但無疑是校舍的一部分,我進來應該不算犯規。
大叔你別擔心,我只是借用一下,馬上就走。”
中年男子此時也是左右為難。
一般來說,玩家是為了追求pvp的刺激驗才來,沒幾個人會閑得沒事來播音室轉悠。
可現在的況沒有先例,就算他想要阻止,也說不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最后,他只好眼睜睜看著祝笙坐在作臺前,理所當然地拿起了話筒。
“喂喂,不錯,收音良好。”
確認收音無誤后,祝笙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顧池夜,我是祝笙,你聽好,林牧云在我手上。
想要救的話,5min后上學校天臺,否則我先殺了,再殺了你。”
一時間,校舍的里里外外都回著祝笙的威脅聲。
講完這段話后,利落地放下話筒,馬不停蹄地押著林牧云奔向天臺。
這回,林牧云比之前配合得多了。
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欣喜之,一邊上樓,一邊小心地向祝笙再次確認。
“你不淘汰我,是為了要挾池夜哥哥來救我?”
祝笙翻了個白眼:“廢話,這麼大的校舍,我才懶得和他玩捉迷藏。”
這下林牧云更是臉通紅,腦海里閃過了一幕幕英雄救的節。
這倒是一件好事,就算后面有人追究,那也是祝笙迫,池夜哥哥愿意,和自己可沒什麼關系。
要怪,就只能怪祝笙太想贏了。
直播間里,一群觀眾這才恍然大悟。
【之前在鬼屋扮鬼嚇人,現在又來真人CS廣播尋人,祝笙簡直是天生的綜藝咖圣啊。】
【不殺林牧云,我還以為是什麼傻圣母結發作,沒想到是為了引蛇出,小弟我還是太了。】
【這下天臺可熱鬧了,惡挾持小白花對戰霸道總裁,好看看再多來點!】
【上面磕cp的格局小了,聰明人都能看出來,祝姐滿腦子只有贏。】
祝笙看了眼樂不思蜀的林牧云,心里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這麼做,表面上是撮合了林牧云和顧池夜,實際上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一進校舍,祝笙就察覺到有一束灼熱的目始終停留在自己上。
最開始,以為是韓揚或者林牧云盯上了自己,
可是,隨著游戲的推進,這些選項被逐一排除。
更奇怪的是,這道目似乎對沒有敵意,更像是一種單純的關注。
直到韓揚淘汰,林牧云被抓,才確信那道目來自顧池夜。
雖然猜不出原因,但祝笙的第六告訴,主去找顧池夜的風險會更高。
因此,祝笙才決定挾持林牧云做人質,著顧池夜主現。
畢竟,按照原書的設定,林牧云是他在節目里唯一的肋。
這麼做,不算是破壞男主的線,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無法挽回的不良后果。
走到頂樓,推開大門,是空無一人的天臺。
祝笙照例搜走了林牧云上的所有資,潦草地用繩子在林牧云的手上綁了幾圈,算是完了劫匪的基礎工作。
林牧云全程配合,完全沒有逃的意愿,神里似乎還有幾分期待。
于是,祝笙也懶得看守,隨便找了個角落休息,就等著魚兒上鉤。
站在天臺的邊緣,俯瞰整座校舍,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原主。
說起來,原主和顧池夜的初次見面,也是在學校天臺。
對方的一次順手幫忙,無意間卻開啟了一場悲劇。
說到底,只會等待他人救贖的人,注定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祝笙不是這樣的人,無論陷多麼絕的境地,只會一次次撞南墻不回頭。
即使收獲他人的善意,會第一時間真心謝,但絕不會隨意更改原本追逐的方向。
在這個故事里,要不惜一切代價地活下去,也要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絕不是任人擺布的弱者。
但祝笙不知道的是,天臺的另一側,顧池夜早就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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