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臉緩了下來,水潤的目里卻早已紅了一片,一邊帶著的哭腔推搡著。
年手上力氣小,腰被尾韶錮住,見自己作曖昧,憤地抬手了眼淚,寬大的袖幾乎遮住了他半張臉,只出眼睛。
即便是哭了這副可憐模樣,卻顯得眉梢更為艷麗,比涂了胭脂還讓人看得心。
尾韶站直子緩緩松開他,將他微微凌的頭發擺弄了一下。
季連予不自在地低眸,眉眼出乖順脆弱的意味,讓人憐惜得。
盯著他看的尾韶笑了笑,手從他耳后慢慢上他的臉,出一截手腕。
尾韶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季連予慣玩的手,見如此作,訕訕道。
“妻主這是做什麼?”
“阿予可否先出去,我等會兒便出來了。”
“...哦。”
尾韶松開手,也不再做什麼,只是低頭繼續擺弄著上的裳,聲音哄勸。
看著尾韶解下領口,逐漸出鎖骨,季連予微微抿,沒說什麼轉離開。
端坐在圓椅上的年目看向屏風后面的人,服窸窸窣窣地發出聲音,模糊可見屏風后面人的影。
“慣著喜歡用這招。”
季連予輕哼了一聲,低聲咕喃著。
低眸抬手輕輕了一下,微微張了,微紅的眼睛彎了彎。
過了一會兒,尾韶穿好后出來,看著年別扭地不看,只是走到窗戶旁邊,用支架架起來。
離了京都,自從了婚后,尾韶便恢復了以前的模樣,隨著自己的子生活,偶爾逗逗自己的夫郎。
可惜他不起逗,一逗便哭,還吃醋。
著外面的草木,尾韶有些恍惚,斂眸笑了笑,淺的眸子里安靜溫厚,抬手了自己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原主的臉和的一模一樣。
除了瞳孔的。
后的季連予不滿地起走到旁邊,仰頭看著,心里煩躁。
他手握住的手,眼底思索著,抬眸委委屈屈地看著。
尾韶的裳全是季連予一手置辦的,親自挑好料子,無事時便拿著針線刺繡,就連都不讓人一下。
“妻主。”
年眼眶還殘留著剛剛哭過的痕跡,耳垂上的耳飾由于他仰頭著,在了脖頸。
尾韶低聲應了他,反握住他的手將人牽去外面。
“在家中煩悶,你可以來尋我,我白日里不在家,你也可以去尋姐夫。”
“豫東常有宴會,采茶,下湖采蓮,日日待在府上怕是生了郁悶,對子不好。”
走廊上,下人擺弄花草,換上新季的植。
季連予被牽著向前走,不聽說的話。
“又不是沒去過,他們喜歡攀比,不同我玩。”
“我也不稀罕同他們待在一塊,天聽他們說這說那,哪家新上了什麼首飾,新開了什麼胭脂鋪,哪家納了侍夫,哪家又生了子。”
“去了平白聽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
“這也沒去,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旁邊的季連予紅了臉,手指勾了勾的掌心,嘀咕著,“我又不是傻子,聽了就忘嗎?”
哪里是人家不同他玩,明明是季連予一坐那,見他一副不好惹,矜貴傲慢的樣子,沒人敢坐在他旁邊,哪里敢同他扯那些事。
季連予去了幾次后,反反復復聽到的都是差不多的事,便不怎麼去那里聽他們說八卦,轉角便去了戲院里聽戲。
走到亭子,便可以看見湖里開得正艷的荷花。
尾韶看著湖里的魚,想起了釣魚。
湖里的魚又大又,不知道怎麼長了這麼大的型。
季連予撐著手挑眉看著湖里,突然起坐在旁邊,“正好天氣熱了起來,你和我兩個人去山莊里避暑好不好?”
“你就先別去書院了好不好?”
年抓著的袖子,后的頭發盤起來,只有一簪子固定著,碎發在臉側隨意地留著,撒著。
“好。”
看著湖里若若現的魚,下意識答應了他。
“不過,還得等幾日。”
尾韶補上一句話,沒管自己的手被他玩著。
年勾著的小拇指,與十指相扣,的手好看得,一只手便能覆蓋上他的手。
“妻主以后不過什麼事,可不行再去青樓了。”
青樓的人手段多樣,模樣好看地也不在數,萬一真被妻主看了眼,他該怎麼辦?
季連予見將目看向自己,忍不住笑了笑,想要抱。
見他手,尾韶手讓他抱住,應了他的話,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買的茶餅。
“對了,我前段日子買回來的茶餅你看到了嗎?我好像找不到了。”
“茶餅”
“嗯,沒舍得泡,打算藏起來,昨日打算拿出來的時候沒看見了。”
抱住腰的手頓了頓,“不知道,沒看見。。。”
“我又不喜歡那些東西。”
“妻主若是喜歡,我讓人買回來一些。”
季連予心虛道,他哪里知道是藏起來的,直接送了出去。
“那我再找找,可能放久了不記得了。”
“不記得便算了,又不是買不到。”
“還真買不到,這可是我托人買的,正好剩下最后一包了。”
尾韶讓他坐穩,一只手隨意地放在他腰間,目看著茶桌上的茶,有些可惜。
“這茶放得越久泡出來的茶便越香,新茶可比不上這香味。”
懷中的人心虛得窩在的脖頸,格外得安靜。
“那你再好好找找,指不定忘放在哪里了。”
“嗯”
季連予聲音的,手上抓著的頭發,轉移話題。他又不大懂這些,平日里喝的茶都是自己在閨中常喝的茶,母親喝什麼,他也喝什麼。
難怪之前小時候將母親的茶餅甩了扔進了湖里,母親幾日都不想搭理他,連話也不跟他說,看見他便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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