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欣回頭看著傷痕累累的辰辰。
“不會的,陸知珩那樣對我和辰辰,辰辰討厭極了他,恨不得沒有他這個爸,辰辰不可能在昏迷中喊他。”
秦安欣太了解辰辰了。
辰辰對陸知珩的討厭不比,清醒時都不想提到陸知珩,昏迷時又怎麼可能喊陸知珩的名字。
陸驍寒也覺得奇怪,辰辰怎麼可能喊陸知珩。
在一旁還沒有離開的林先生道:“對了,我父親說孩子昏迷前跟他說,他母親是秦……秦安欣,父親陸什麼的,拜托我們幫他去父母。”
秦安欣了臉上的眼淚,“陸知珩嗎?”
“好像不是這個名字。”林先生撓撓頭,一下子想不起來,“好像寒什麼的。”
秦安欣看了陸驍寒一眼,問林先生,“說的是陸驍寒嗎”
林先生眼睛一亮,“對,陸驍寒,當時孩子已經只剩下最后一點力氣了,昏迷前說的就是這兩個名字。”
秦安欣明白了。
辰辰說的父親是陸驍寒。
昏迷中喊的人也不是陸知珩,而是陸驍寒。
因為陸驍寒保護了他們,辰辰早就把陸驍寒當自己的父親了吧,所以就連昏迷也會喊陸驍寒。
這樣想,秦安欣就覺得合理多了。
秦安欣輕輕了辰辰的小臉蛋,聲音輕輕道:“辰辰不怕,爹地媽咪都在你邊陪著你,辰辰要快點好起來……壞人都會得到懲罰的,媽咪一直陪著你,一直陪著你好起來……”
秦安欣說著,又不自覺掉下眼淚來。
病房里很安靜,秦安欣絮絮叨叨地在辰辰邊講了好多。
陸驍寒手機震了一下,他拿著手機走出去。
是陸洲逸的電話。
“聽說找到孩子了孩子怎麼樣了”
“很嚴重。”
陸驍寒僅僅三個字,就讓那頭的陸洲逸到了刺骨的寒意和怒意。
陸洲逸長長地嘆了口氣,“好好陪陪他吧,那麼小就遇到這種事,夠遭罪的。”
“還有別的事嗎?”
“傅家那事查到了。”
如他們所料想的那樣,傅樺和陸知珩、陸明楓有勾結,害秦安欣和陸驍寒的事是他們一起做的。
而他們以為這件事萬無一失,加上做得急,連掩飾都不加掩飾,陸洲逸查得出其不意,幾乎沒有花什麼力氣就被他查到了。
陸驍寒沒說話,陸洲逸卻到了陸驍寒那邊傳來極為恐怖的氣息。
也許傅樺不做這件事,按照陸家和傅家這麼多年的,陸驍寒還能對傅家不趕盡殺絕。
可現在是傅家一再惹事在先。
先是傅昕薇要燒死辰辰,后是傅昕薇氣暈老爺子,現在又是傅樺對秦安欣和陸驍寒手,導致兩人差點喪面。
一而再,再而三,陸驍寒絕不會再放過傅家。
“你打算怎麼做”陸洲逸問。
“傅樺最在意的就是傅氏,那就毀了吧。”
陸洲逸在電話那頭笑了笑。
陸驍寒從來就不是心的人。
“嗯,是他自尋死路。”
陸驍寒掛斷電話,席正走了過來,“三爺,老爺子況好轉,已經醒了。”
陸驍寒點頭,老爺子由秦安欣親自手,又有秦安欣說過沒事,陸驍寒一直以來就是不擔心了的。
“老爺子一醒來就問小爺的況,應該怎麼說。”
“就說辰辰沒事了,他年紀大了,讓他寬寬心。”
“是,明白。”
“我之前讓你去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今天聽到醫生說辰辰在昏迷中喊父親這件事,陸驍寒又想起了當初秦安欣告訴他的事。
陸予辰不是和陸知珩的孩子,新婚夜秦安欣被下藥和不知名的男人在一起。
陸驍寒當時就派了席正去查當年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雖說陸驍寒不介意秦安欣的過去,但他還是想要知道到底是哪個狗男人那麼不負責。
既然發生了關系,就應該負責,這麼多年從始至終都沒有找過秦安欣,也沒有一句代。
這種人還是男人嗎!
“還沒有消息,這件事時隔太久了,當年所有監控都已經找不到了,秦小姐又不知道自己進的是哪間房間,甚至是哪層樓都不記得了,實在是不太好找。”
席正盡力了,可這件事他也實在是沒有頭緒。
不過席正倒是想起一件事,“三爺,我想到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當年您也在那家酒店,咳……當晚您的房間不是進過一個人嗎?”
陸驍寒了眉心。
提到這件事他就煩。
那天他因為秦安欣嫁給了陸知珩,緒很不好,就喝多了些,顧朝嶼就往他房間里安排了一個人,事后他醒來人已經消失了。
他原本想找那個人,但顧朝嶼自己站出來討賞似的說是自己安排的,那個人他已經幫他付過錢打發了。
為此事陸驍寒還揍了顧朝嶼一頓。
因為陸驍寒當時發了好大的脾氣,后來這件事就沒人敢提了。
連席正都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這時候才會想起來提起。
陸驍寒沉聲,“那個是顧朝嶼安排的人。”
席正原本還猜想會不會就那樣巧,那個人就是秦安欣,但聽陸驍寒這樣說,席正就打消了這個猜想。
“那這件事可能就真的難辦了。”席正現在一點思路都沒有,“這件事是夏婉設計的,夏婉可能知道是誰,三爺,要不先從夏婉下手”
陸驍寒點頭,“派幾個人守在這,我親自去。”
“是。”席正安排了幾個人,立刻跟上陸驍寒。
……
夏婉此刻正跟陸知珩一起關在陸家的地下室,這幾天地下室日日夜夜縈繞著夏婉害怕的哭聲。
明明沒人對做什麼,哭得保鏢都煩了。
直到看到陸驍寒出現,夏婉嚇得連哭聲都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