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從，黎栩周第一反應不是開心，而是心疼。

阮語竟然記得自己，也沒有把那次的經歷當噩夢。但……黎栩周擰起眉頭，下顎的線條繃。

人們獲得安全的途徑有很多種，從父母的懷抱，朋友的陪伴，再或者是銀行的余額……

可阮語的安全，來自于三年前和陌生男人的一夜。

黎栩周不敢想，阮語到底遭了什麼。

該有多絕，才能把這一點溫當安全，還藏了三年。

怪不得，只是簡單親吻額頭，阮語就的不樣子，他只是依據三年前阮語的反應簡單歸結為敏的質車，可現在看來，不僅如此。

李醫生不知道況，還沉浸在治療有的喜悅中，用耳朵和肩膀固定手機，打開電腦迅速輸著治療方案，剛寫了一半發現電話那頭沒了聲響。

「黎先生？」

「嗯，繼續。」

李醫生聽到黎栩周的聲音這麼一會兒就變得沙啞，不太確定道：「那我就繼續了。」把電話設定揚聲，一邊編輯一邊說：「阮小姐一般在什麼況下對您提出請求？」

黎栩周暫且按耐住緒，讓人把飯菜送到阮語房間后，仔細回憶。

來這里的第一天晚上，被金穆嚇到之后，視頻通話……還有今天。

他很快總結出來規律：「緒波比較大的時候。」

黎栩周聽到電話那頭的打字聲變小，停了下來。

李醫生打字的作停頓，又問一句：「比如特別開心，或者特別焦躁，就會和您直白地提出嗎？」

「是的。」

李醫生不太明顯地嘆了口氣，黎栩周攏起眉頭：「李醫生？」

他不太愿意聽到李醫生此刻嘆氣，就像是阮語的病癥很難治療。

不吉利。

恍惚間，他又想起來三年前阮語在他下時也不喜歡聽他嘆氣，他當時還調笑氣，沒想到現在自己了這樣。

李醫生趕解釋道：「緒波較大時的患者影響，只想找到讓自己放松，或者更快樂的方法。」努力措辭：「這種況下的患者是沒有理的，就像小朋友通過哭鬧來獲得自己想要的。」

「也就是說，阮小姐可能把您當了解決緒的…工。」

李醫生是知道黎栩周對阮語對重視程度的，所以這些話才難以說出口。

畢竟沒有人愿意被自己喜歡的人當工對待。

黎栩周只是問：「只要我滿足的愿，就會到安全嗎？」

李醫生猶豫道：「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好。」黎栩周知道這些就可以了，只要阮語覺良好，他做什麼都可以，至于以后的，慢慢來就好：「今天先這樣。」

李醫生連忙住他：「黎先生，先等等。」

黎栩周上樓的作一頓，沉聲道：「請說。」

「考慮到您和阮小姐的關系，我這里有一套更好的方案。在阮小姐向您提出要求到時候，暫時不要滿足，而是每次給予一點甜頭，讓有更多時間來思考你們的關系。」李醫生在治療方案上補充容，幾個注意事項著重加：「方案已經發送到您的郵箱。」

「好的，謝謝。」掛斷電話后打開郵箱，上樓的時候分神查看。

到了阮語房間門口，他收起了手機。

敲門，“阮語，是我。”

“黎先生，進來吧。”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像是含著口水。

孩只穿著寬松的上，半遮著部，跪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兩條纖長的左右分開，雙腳藏在后，尖掩在昂貴的地毯絨中，膝蓋因為地毯的出意。

這是現在年輕孩常說的鴨子坐。

本該是曖昧的姿勢，可是由于阮語的淚汪汪的表，又顯得可了。

黎栩周注意到捂著半側臉頰，旁邊的小桌子上擺著飯菜，還是剛才端上來的份量，一口沒。

“怎麼了？”他單膝跪在阮語旁，上捂臉的手背。

阮語被他得一哆嗦，痛呼出來：“嗚……疼”含含糊糊的聲音，乍一聽還有點綿。

“是不是牙疼？”突然想到什麼，黎栩周瞇起眼睛，抓住另一只手的手腕：“張開手。”

命令的語氣。

阮語哼唧：“牙疼，好疼嗚……”想用撒蒙混過關，黎栩周不吃這一套。

強迫自己冷著聲：“手里藏了什麼。”

阮語不不愿地打開，里面藏著一塊包好的巧克力，是黎母從蘇黎世運回來的，整整兩大箱。特意在微信上叮囑阮語藏好，一個人吃，如果被黎栩周發現肯定免不了一頓教訓。

阮語已經很克制了，每天吃飯之前只嘗兩塊，可還是被發現了。

黎栩周沒收了這塊巧克力：“李醫生提醒過的，這段時間減甜食的攝量。”

阮語當然知道，黎栩周把的飯后甜點克扣了一半，所以才忍不住吃巧克力的。

牙更痛了，牙齦也發熱。剛才為了不讓巧克力的味道影響到飯菜，還去刷了牙，可沒想到剛坐下就覺口腔不太舒服。

面前的男人突然離開，阮語以為自己讓他生氣了，淚眼朦朧看過去，小聲喚道：“我錯了，黎先生，你別……”終于看清男人去了的浴室，仔細清潔手指。

大概洗了三遍之后干凈，折回又蹲在的面前，剛才的距離讓他沒聽清阮語的聲音：“你說什麼？”

“沒什麼……”

“張。”他調整姿勢，依舊是左跪地。

阮語聽話地張開，沒顧忌什麼形象，潔白的牙尖尖出來。

黎栩周輕笑，腔震，低沉又醇厚的聲音讓阮語的耳朵的絨都立了起來。

“哪里痛？”黎栩周打開照燈，仔細看著。

“最里面。”阮語了舌頭，幫他指路。

口腔最深的牙齦紅腫一片，有出的跡象。

黎栩周蹙眉，探進食指，到達紅腫之前輕輕的牙。

“就四個兒（就是這兒）”，口腔里放著手指，阮語說話更不清楚了。

痛難耐，牙齦撐脹的覺實在難。

不由自主咬了咬牙，結果咬到黎栩周的指節，尖牙不小心出紅痕。

“dei不洗（對不起）”還是決定道歉，乖得很。

黎栩周勾，手指微微施力，一的牙齦，減輕的不適，又忍不住逗弄：“那你愿意把巧克力都給我嗎？”

問完后忍不住笑自己變得愈發稚了，像是逗小朋友一樣的問法。

了那塊紅腫片刻后移出手指，先拿巾去阮語下上還有邊的涎水，又拭自己的手指，正安靜著，突然聽到孩甜的聲音：

“當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