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江蔚被賀譽拐進了家門。

以為這男人又要大發。

誰知進門后，賀譽就開始煮茶，一副圍爐座談的架勢。

茶壺里咕嘟咕嘟冒著泡。

江蔚抱著沙發的抱枕，“你是不是有事要說？”

賀譽看一眼，拿出兩只建盞，開門見山，“按照我原本的意愿，我并不想訂婚。”

江蔚呼吸停了兩秒，眼神中浮現詫異，“那你今晚不該答應伯父的提議。”

說完，江蔚等著他的下文。

腦子里也開始預演各種各樣的推諉借口。

賀譽不想訂婚，這在江蔚的意料之外。

甚至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男人看起來太高深莫測，除非他愿意，否則誰都揣不。

賀譽倒好茶，高深的俊臉噙著薄笑向江蔚，“我本意是，直接結婚。”

江蔚無語地著賀譽，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賀譽見沉默，眉眼溫潤地補充，“訂婚只是個儀式，變數太多。想把你套牢，結婚是首選。”

短短的一句話，了江蔚心頭的郁氣，“那你想怎麼辦？”

賀譽來到邊坐下，嘆息著攬懷，“訂婚可以，先把證領了。”

江蔚：“你確定？”

“我有什麼不確定的？”賀譽側過臉，在上用力吮了下，“訂婚只是走個過場，老頭子沒跟我商量就把訂婚提上日程，這事兒本來也不該他手。”

江蔚有些遲疑，“直接領證你家里人……”

“我的事，用不著旁人置喙。”

江蔚覺得進度有點快，倒覺得先訂婚，后磨合，等時機再領證結婚，這個步驟是最恰當的。

誰知，賀譽打的主意是直接領證。

江蔚試探了一句：“你真想清楚了？”

賀譽薄著的額角：“不需要想，除了你，我不會娶別人。”

江蔚直視著男人的眼睛，昏黃的線里，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堅定而認真。

江蔚心想，不如就如他所愿吧。

不管是訂婚還是領證，眼前這個人都是目前為止的唯一選擇。

江蔚正想點頭答應，賀譽又說道：“決定權在你，你想怎樣，都可以。”

江蔚閃了閃神，也決定給自己一些緩沖的余地，“行，等我想想的。”

“嗯，明天中午給我留兩個小時，我去接你。”

“好，我先回……唔……”

男人把在沙發上，瓣廝磨，含糊地道：“等會再走。”

衫盡褪之際，江蔚看著搖晃的頂燈，思緒混沌地想，果然高估了他的自控力。

第二天，晌午。

賀譽在瑞樓下接上江蔚，直接開車去了一家私人珠寶訂制的專柜。

專柜的服務主打一對一。

兩人牽手進去后，保安就在門外拉上了隔離帶。

VIP接待區，專柜小姐帶著白手套把托盤擺在桌上，“賀總，這是按您要求訂制的婚戒，您二位可以試戴一下，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們會盡快調整。”

江蔚看著那對男款的婚戒，戒是碎鉆堆砌著八克拉的梨形鉆石，完的切割面在燈下熠熠生輝。

賀譽拿起戒，虔誠又專注地套進了江蔚的左手無名指。

冰涼的讓江蔚手指蜷起，輕聲問：“你什麼時候訂的？”

賀譽只問喜不喜歡，卻沒有回答的問題。

后來，專柜小姐替江蔚解答了疑。

這款戒指是賀譽在紐城的品牌總部提的訂制需求。

時間是一個月以前。

那時候，賀譽正在三藩市陪賀震華院治療。

江蔚驚訝之余，心里一片滾燙。

這是婚戒，不是普通的配飾。

原來在三藩市的時候，他就已經了結婚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