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兒居然答應相親了?
江母意外地看著手機,以為自己聽錯了。
江嘉年神不守舍地掛了電話,看著車窗外心道,可不是好麼,總不能真的讓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吧。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留下孩子,那就得負起責任來。等時機,還得趕告訴父母這件事,不然老兩口的心臟還不一定承的了。
江嘉年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打定主意之后,便不再為此而矛盾,果斷開車離去,準備完好一切,安安穩穩地等待孩子的降臨。
另一邊。
夏經灼例行休息的日子,本該與往常一樣在堆積如山的專業書中度過,卻被一個電話打破了一切。
陌生的號碼很有機會顯示在他的手機上,偶爾出現,不免讓人產生無數聯想。
電話的歸屬地是江城,會不會這是某人打來的,那個說著要和他從此不相往來的人,或許后悔了?
夏經灼遲疑幾秒,按下了接聽鍵,將手機慢慢放在耳邊,并不言語,也不問好,靜靜地等著那邊的人先開口。
而等對方開口之后,他的心頓時別滿滿的失落席卷。
“您好,請問是夏經灼先生麼?”
是個男人的聲音,不是來自某個人,很陌生,毫無印象,令人沮喪。
“是。我不買保險。”
夏經灼冷淡地回應,當即便要掛電話,這回應也氣得打電話的人不輕,那人忍著說:“我不是賣保險的。”
夏經灼“哦”了一聲,十分漠然地說:“我也不買房。”
這言語,這蔑視,可真是讓本就對他印象相當差的人氣炸了。然而,面對明顯是敵的人,他還是得保持風度,強迫自己冷靜地又說了一句:“我不是推銷員。”
聽他這說法,覺到對方話里藏的怒意,夏經灼終于合上了手里的專業書,片刻后道:“那你找我干什麼。”
除了這些,還真是想不通為什麼有陌生人要找他,看來這人平時還孑然一的。
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林寒嶼,他心里斷定夏經灼對江嘉年做過那些事,對他本就諸多惡意,現在聽見這人的語態,越發討厭了。
“我是林寒嶼,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知道你。”
他先做了自我介紹,原本沒打算得到什麼回復,接著又要說什麼,卻意外地被打斷。
“林寒嶼。”
多悉的名字,那個人在那個時候過無數次這個人的名字,他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見到這個人,沒想到會有一天,他主打電話過來。
“我知道你。”夏經灼將書放到一邊,靠到床頭淡淡道,“你找我什麼事。”
這是江嘉年喜歡的人。
夏經灼腦海里充斥著這句話,令他甚至都不能正常思考,用平靜的態度對待對方。
林寒嶼也察覺到一些異常,他越發覺得自己離他猜測的結果近了,開門見山道:“我打電話過來是想約夏先生見個面,談一些關于……嘉年的事。”
親昵的法,嘉年,多令人嫉妒的稱呼,他和甚至都發生了那樣的關系,卻還不曾離掉“江小姐”的稱呼,失敗至極。
“我沒時間和你見面。”夏經灼冷冰冰地拒絕道,“有什麼話,你現在直接說。”
其實他也想見見林寒嶼的廬山真面目,可只要一想起這是江嘉年喜歡的男人,他可能就會忍不住做出一些不符合份的事來。與其那樣造無法挽回的結果,還不如一開始不要見面。
林寒嶼現在越發討厭夏經灼了。
這男人言詞之間充滿了高傲,冷漠得仿佛對他十分不屑。
他是不是以為自己沒辦法把他怎麼樣,所以才那麼有恃無恐?
深呼吸了幾次,林寒嶼加大了握著手機的力道,盯著前方的辦公室門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有個問題想跟夏先生求證,一個月之前,在跟安平航空的應酬結束之后,是你送嘉年去酒店的,沒錯吧。”
線昏暗的房間里,正在接電話的夏經灼慢慢彎起了角,他已經猜到了林寒嶼想知道什麼,可怎麼辦,他既然直接告訴對方事實,看他生氣挫,又不想直接告訴對方,想看對方煎熬和猜測。這樣矛盾的思緒左右著他的大腦,導致他干脆直接沉默,不做出任何回應。
他越是這樣,林寒嶼越是諸多猜疑,他制了半晌,還是忍不住道:“你現在在哪里?嘉年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們是不是……有過什麼?”
夏經灼今天雖然休息,但今天可不是周末,算起來這個時間,江嘉年不是該在上班嗎?怎麼林寒嶼反而不知道在哪兒?
夏經灼沉默些許,總算是回應了林寒嶼一次:“林先生,有些事作為這樣的份,我并不方便告知你。如果你想知道,可以直接去問本人。至于你前面的問題,我也想反問你一個問題,請問你是用什麼份來問我這些的?的男友?還是無關要的外人?”
的男友?當然不是!現在對外,林寒嶼還是許歡的未婚夫。
可無關要的外人?他又絕對不這樣以為。
這個電話,真是打得一無所獲,令人抑郁。
林寒嶼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摔在桌上,屏幕幾乎都要被震碎。
這一邊,夏經灼的心也沒好到多。
在和江嘉年分開之后,他也曾因好奇查過林寒嶼這個人。這個人可不簡單,網上有一大堆他的資料。年輕有為的互聯網大咖,悅途旅行的董事長,旗下有不子公司,活的日進斗金的富豪,比起他來,顯然更有前途。
飛機長,說得好聽了,是是一種耀神的職業,說得難聽了,不過也只是航空公司的員工罷了。
將手機丟到一邊,夏經灼開始思考江嘉年。不在公司,大約是請假了,那樣的工作狂人,可不像是會因為小事就耽誤工作了,既然突然消失了,那就絕對是大事。
到底去了哪里。
垂下眼,看著柜子上那塊表,他想,也許自己有理由跟聯系了。
江嘉年此刻,正忙于相親。
江母給安排的第一個相親對象,是一位比還要大上五歲的男人。
聽說之前沒有過婚史,在江城有房有車,現在正經營一間餐廳,生意還不錯,也算門當戶對。
他們就約在對方開的餐廳見面,下午三點鐘見,因為這個時間吃飯的人不多,他比較有時間。
江嘉年那個時候想著,三點就三點,配合一下人家的時間也沒什麼,去看看對方人怎麼樣就可以了,只要不是太差勁,是個正常人,也就不挑剔了。
可誰知,三點鐘到的時候,就瞧見餐廳里人滿為患,一個有點地中海的男人在里面忙來忙去,那餐廳也不是什麼高檔餐廳,說得直白點,就一普通的飯館,老板自己估計都沒想到今天會來一批旅游的人吃飯,正滿頭大汗地招呼著。
進去的時候,可謂賺足了眼,因為在這樣不起眼的地方,出于對相親對象的尊重,心打扮過的江嘉年過于顯眼了。
推開門,站在門口,對著里面客人加服務員的注視,竟有些無所適從。
那位地中海的、約莫是老板的男人了過來,瞧見之后愣了一下,忽然一拍腦袋說:“看我,居然忘了這回事,你是那個江阿姨家的兒吧?我這會兒還有點忙,那個,你找個位置坐一會,等等我?”
對方說著話,就順手把手上的水漬和油污在了上的圍上,江嘉年看了一眼,扯扯角,輕聲說了句:“還是算了,您忙您的,我們改天再說。”
說完,好像逃似的,趕退了出來,息著朝停車的地方走。
真是瘋了。
就算孤獨終老,也不要嫁給這樣的人。
看來有句話說得也算對,不管是男,年紀太大不結婚的,多都有點個。
這位,有點個過頭了。
江嘉年渾哆嗦了一下,拉開車門上了車,快速發車子,在對方追出來的時候飛馳而去。
沒有直接回家。
因為晚上七點鐘,江母還給安排了一位要見,這會兒已經三點多,與其回去被母親責問為什麼不聊一聊就跑掉了,還不如自己找個地方歇一會。
將車停在安靜的小花園附近,江嘉年把車椅放下,倒在上面開始悶頭大睡,自從懷孕之后就有點嗜睡,網上查了查這也是正常反應,為了孩子和自己的健康,是抓一切時間休息,保證萬無一失。
六點半的時候,手機鬧鐘響起,從睡夢中醒過來,將鬧鐘關閉,整理了一下服和頭發,拉回車椅背,趕下一場的相親。
說起來還有點悲哀,向來自視甚高,年輕時也不乏追求者的,有一天竟然要過這樣的生活。
臨近七點鐘,江嘉年的車停在一間西餐廳門口,從對方安排的見面地點來看,大約這位相親對象要比之前那個好一點吧。
只是有點不適的是,這地方距離機場路有點近,不算中心地帶,來的時候也開了半小時的車。
特別擔心,在這里會不會遇見夏經灼。
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開門要進餐廳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恰好是對方的名字。
下意識的,就想按下拒接鍵,可鬼使神差的,在最后一秒,的手指又轉移到了接聽鍵上。
“喂……”
先是打了個招呼,隨后便走進餐廳,餐廳門口的服務生熱地說了句:“你好,歡迎臨沙海西餐廳。”
江嘉年趕點頭表示謝歡迎,那邊抓了手機倉促道:“你找我有事嗎?是不是按錯了?”
怎麼可能是按錯了。
真是神奇的腦回路。
夏經灼靜默片刻,清清冷冷道:“我有東西給你,你在哪?我們見個面。”
和他見面?這個時候?怎麼可能。
江嘉年現在無比后悔為什麼要接起這個電話,趕找了個借口說:“我有點事要忙,先不說了,掛了。”甚至都沒回復到底要不要見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至此之后,不管夏經灼再怎麼撥過來,都沒有再接過。
坐在位置上,江嘉年盯著不斷震的手機,心煩意。
另一邊,坐在椅子上的夏經灼,聽著一直忙音的電話,也忍耐到了極點。
在極點之后,他發覺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便站起,拿了外套和車鑰匙出門。
沙海西餐廳。
在接起電話的時候,他從里面聽到了有人提到這個地方。
在和誰吃飯。
這個人不應該是林寒嶼,如果是,林寒嶼不至于那樣打電話來問。
難道說,除了他和林寒嶼,竟然還有別人。
這個猜測讓夏經灼本無法冷靜,他甚至無暇判斷這樣的緒到底是為何,便頭也不回地前往可能存在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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