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的相貌不一般,從剛進來時玉妃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長得實在是太好看。
饒是玉妃在后宮之中見過不絕世佳人,但在看見那的第一眼,眼中還是會出驚艷。
人養眼,尤其是在看到相貌絕的人過后,是個人都會忍不住會想要多看幾眼。
但像他兒子這樣一直將目盯著人小姑娘上,顯然是有些不太正常。
那姑娘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那視線,抬頭瞪了他幾眼似乎是想要瞪回去,可誰知這兒子不僅沒有收回視線,反而盯著人家小姑娘的眼神越發熾熱。
玉妃眼睜睜看著那姑娘有些生氣的收回了視線,低下了頭,不再管他。
“咳咳……”玉妃不由輕咳了一聲,低聲音對著旁的謝珩玉道:“人小姑娘都被你嚇得不敢抬頭。”
玉妃與謝珩玉說話的聲音很小,故意低,若是換做平常人,自是不太能聽見,但今日在坐的可都是修道之人。
玉妃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清晰傳了眾人的耳中:“喜歡人家?”
正埋頭吃著飯的阿商猛地停住了手中的作。
下一秒,聽見謝珩玉輕輕應了一聲:“嗯。”
他很淺的一聲嗯字,猶如一顆石子投平靜的湖面,雖小,但在此刻安靜的氛圍中,卻能激起了萬層浪。
下一瞬,阿商覺到旁幾個弟子的眼神落在了的上,像是吃到了什麼驚天大瓜。
畢竟在這幾個弟子的心中,阿商和謝珩玉早已經解靈,而且還是兩人自愿解靈。
現如今在聽見謝師兄和他母親說著“私”話時,謝師兄居然主承認了他還喜歡阿商。
比起在場幾個弟子的驚訝,一旁的許知硯面都是從容多了,畢竟他之前可是親眼看到過的。
玉妃聽著自家兒子這一聲嗯聲,連腰板都直了,語氣中著幾歡喜,低聲音道:“真的啊?那人家姑娘對你啥態度?也喜歡你嗎?我死之前能當上不?”
謝珩玉:“我努力。”
“咳咳咳……”本想著喝口水驚的阿商猛地咳出聲,隨后在場眾人的目紛紛落在了的上。
這一刻阿商覺得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下子了最醒目的那個人。
“怎麼了?可是茶水太燙了?”玉妃自打知道這姑娘是兒子喜歡的人過后,同阿商說話的聲音都放輕了些:“來人……”
阿商急忙搖了搖頭,捂著道:“不是!多謝娘娘關心,只是不小心嗆到了,失禮了。”
“人沒事就好,慢點喝。”玉妃朝著阿商笑了笑,越看越喜歡。
“你瞧你,人姑娘都被嗆到了,你都不關心關心人家!”玉妃忍不住對著一旁的謝珩玉低聲開口道。
謝珩玉:“母親教訓的是。”
阿商聽著謝珩玉和他母親的“私”談話,覺得謝珩玉一定是故意的。
玉妃娘娘不知道修道之人的耳力,但是謝珩玉他是知道的。
他明明知道在座的弟子都能聽見,可他偏偏還和玉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這場宴會,阿商如坐針氈,很想快點兒結束離開。
一旁的明子謙也抵不住心中好奇心,忍不住在識海中問阿商:“阿商妹妹,你和謝師兄他……啥況啊?”
阿商抿了抿,在識海中回復道:“沒什麼況,他有病。”
而且還是病得不輕的那種。
“玉妃娘娘在宮中舉辦宴會怎麼都不上兒臣啊!”就在阿商如坐針氈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悉的男音。
抬起頭一看,果真是太子謝懷靖。
“兒臣見過玉妃娘娘。”太子謝懷靖微微屈,給玉妃行了禮。
在看見太子前來過后,玉妃眼中也閃過微微詫異:“太子怎麼來了?”
謝懷靖:“聽說皇兄過幾日便要離開上京了,所以兒臣特來此和皇兄敘敘舊。”
玉妃:“賜座吧。”
“謝娘娘。”太子謝懷靖說完這話過后,見宮將的位置布置在了謝珩玉的邊,他笑了笑道:“不用麻煩了,孤坐這里就可以。”
說著,他當著在場眾人的面,直接毫不客氣坐在了阿商旁。
謝懷靖:“見商商一面可真難,孤都不知道商商來這里,要是知道孤就不在那邊一直等了。”
“太子殿下,請您注意分寸。”阿商說完這話,不聲往一旁挪了挪。
和他又不是很,他就這樣堂而皇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坐在的邊,真的是太奇怪了。
“好吧,商商這樣可真讓人傷心。”謝懷靖好像知道不喜他,不想惹厭煩,就沒有離太近了。
謝懷靖那委委屈屈的樣子,好似一下子將阿商襯托了一個始終棄的人。
在看到太子謝懷靖對那姑娘的態度之后,玉妃一下子看出了太子的不對勁。
太子也喜歡這姑娘。
玉妃目看向一旁的謝珩玉,這次玉妃沒在說話,但是看著謝珩玉的那個眼神仿佛是再說:你小子的敵來了。
謝珩玉目淡淡落在不遠的兩人上,他臉上沒什麼表,仿佛并不擔心謝懷靖的出現。
原本阿商這頓飯已經夠難熬的了,沒想到在謝懷靖來了之后,更加難熬,他是個比謝珩玉還難甩掉的牛皮糖。
阿商心中大為不解,像他這樣的人究竟是怎麼坐上太子之位的!
阿商皺了一下眉,下一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暗了暗。
差點兒忘了,能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心思怎麼可能如此單純愚笨。
阿商側了一下頭,目落在一旁謝懷靖的臉上,盯著他那帶著無辜笑意的臉看了看。
“商商在看什麼?”謝懷靖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了看,然后手了一下自己的臉,“是孤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阿商點了點頭。
“什麼東西啊?”謝懷靖手了自己的臉,但并沒有到什麼東西。
他仰起臉,想要讓阿商幫他拿下來。
阿商沒,聲淡淡道:“只能你自己拿。”
聽言,謝懷靖角勾起的笑意凝固了那麼一瞬。
不過只是轉眼間,他便恢復了正常。
宴會散時,正如阿商所料,謝懷靖跟在的后,又如同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般了上來。
“商商,孤送你回去啊。”
阿商:“謝懷靖,現在謝珩玉不在這里,你不需要再跟我演戲了。”
“什麼演戲?”謝懷靖面出幾分不解道:“你在說什麼啊商商?”
“裝那麼久你不累嗎?”阿商轉就要離開,卻在剛走了兩步,后的謝懷靖突然出聲:“站住。”
他那聲線冰冷寒,而先前那副輕浮無辜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半妖阿商,原先是仙門宗的弟子,被人污蔑對謝珩玉下藥,而后了他的道,后來和謝珩玉解靈之后,離開了仙門宗。”
謝懷靖說完輕笑了聲,“我說的對嗎?我的……好嫂嫂。”
阿商轉過,皺著眉頭看著他。
在察覺到臉上的不悅之后,謝懷靖這才改口道:“說錯了,你已經和謝珩玉解靈,應該你前嫂嫂。”
謝懷靖一改先前的無辜模樣,如今他這樣面無表的看著,莫名有幾分迫。
這時,阿商注意到了籠罩在他們二人四周的結界時,面微驚,問他:“你修過道?!”
謝懷靖:“小時候無聊遇到個散修,學了一點皮而已,和嫂嫂你比起來,還相差甚遠。”
“不要我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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