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的手筆你說的我不明白。”
蔣黎冷笑,“我在這個被懷疑的關頭敢承認昨晚確實對何蘇念起了殺意,你卻不敢承認當初設計過我父親,你和何蘇念本質上是同樣的人,你們這種人真的害人了也能想辦法擺平,所以你們害起人來本不在乎,也不用為自己需不需要承擔責任而發愁,可是我在乎,我不會跟你們一樣去害人,所以我再說一遍,何蘇念是被人推死的,不是我刻意去殺。”
何君澤聽完,停頓了幾秒,沒說話也沒回頭地走了出去。
蔣黎輕輕地歎了口氣,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銬,想著那還沒有下落的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何君澤走出去時有些憤怒,明明是他來質問,到最後居然還被訓了一通。
何君澤臉很不好看。
助理走了過來,“何總,問得如何,有結果了嗎?”
“這個人不願意承認自己有意害死念念,堅持有人推了念念。那繼母三人找到了沒有”
助理立刻道:“還沒有找到,這三人會不會是心虛藏起來了”
“不會,如果是藏起來了,那真是蠢到沒邊了。”
就像蔣黎說的,蔡紅三人現在隻是被懷疑,若是他們藏起來,那還真是心虛,跟不打自招一樣。
他相信沒那麽蠢的人,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變故。
助理說道:“對了,剛剛我去看了夫人,夫人還有一個信息讓我帶給您,說當初宴衡找了我們何家幫忙。”
“宴衡”一個對於何君澤來說並不陌生的名字,他知道宴氏集團破產的事。
“他們家都破產了,他還有心思出來興風作浪”
“正是因為破產了所以他不甘心要報複他那個小兒子宴遲,您有所不知,宴氏就是宴遲搞破產的,夫人還說,宴遲還害死了宴司州,宴衡最疼的大兒子,所以招宴衡記恨,這次的事起先是小姐害的宴遲和蔣黎進醫院,而後就是宴衡找到先生和夫人合作,以出示諒解書為要挾,讓先生幫他做事,先生為了救小姐,隻能幫他。”
越聽何君澤的臉越沉,“這件事到底有多人參與”
“這件事糾葛太深,先生原本是不想管的,也不想小姐再報仇,沒想到沒攔住小姐,事才發展了這樣。”
何君澤不在國,這些事知曉的終究沒那麽詳細,但他從助理的話中聽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這件事跟宴衡有很大的關係,宴衡想要利用何家,把何家當刀使,他父親看明白了他的意圖,本意拒絕,可又迫不得已陷其中。
但他父親尚能看清宴衡的詭計,何蘇念就無法看清了。
何君澤道:“我記得宴遲也在這家醫院是不是”
“沒錯。”
“去查查他的病房,我要見他和宴衡,還有去把那三個人找到。”
吩咐完何君澤想了想又道:“我自己去。”
很快何君澤就打聽出了宴遲的病房,可進去時裏麵已經人去樓空,護士都已經收拾好了病床。
宴遲也不見了!
“這裏麵的病人去哪了”何君澤問護士。
護士也無奈道:“我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過來查房就沒人了,我們還以為是病人醒了自己出去走走,但等了一天也不見他回來,醫院裏也找了,也沒人,他的家屬今天也沒來,也許是自己出院了吧。”
“陪他的家屬是不是一個看著年過六十的男人”
護士回憶了一下稱是,“他平時都會在病房裏一坐一整天的,但今天一整天也沒來。”
何君澤這樣一問就知道這人是宴衡,也就是說宴遲,宴衡,還有蔡紅幾人幾乎同時失蹤了。
何君澤不再多問,吩咐助理,“派幾個人去找,把他們找到。”
“是。”
......
此時宴遲雖暫時不需要擔心蔣黎的安全問題,但依舊擔心蔣黎。
天漸漸暗了下來。
宴遲和白郗堯聯係上了沈寧苒和薄瑾,沈寧苒見到宴遲有些意外,查到宴遲時他還被宴衡看著,去醫生那打聽了,得知他還沒醒。
宴衡想要用孩子威脅蔣黎和宴遲,那麽孩子才是最危險的,既然宴遲還沒醒,大概不會有危險,貿然出手救他還會打草驚蛇,所以沈寧苒就沒去管他。
沒想到他此刻居然醒了,得虧他好,頭部傷現在居然能看著像沒事人一樣。
薄瑾掃了宴遲幾眼,問,“恢複記憶了”
宴遲點頭,“嗯。”
沈寧苒眸一亮,“這倒是意外之喜,那你應該知道蔣黎和孩子的況了吧?”
“現在被警察看著沒危險,我綁了宴衡和蔡紅幾人。”
沈寧苒也通過微型監控得知了蔣黎的事,沒想到一夜之間居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
何蘇念死了,蔣黎被警察看管。
但還好為了以防萬一安了監控,監控清楚的記錄了當晚發生的一切,蔣黎原本就是害者,當時一切行為都屬於正當防衛,而何蘇念最後紮在的玻璃上,是被蔣小小推了一把,那就更怪不到蔣黎上了。
聽到宴遲說他綁了宴衡和蔡紅三人,沈寧苒就更放心了,“蔣黎那不會有危險,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孩子。”
宴遲問,“你們有孩子的消息了嗎?”
“沒有,都找了,我們這一天一夜甚至把所有醫院的產婦和嬰兒一一對比排除,沒有看到有多出來的嬰兒,醫院也沒有轉院記錄。”
宴遲心中一,心中更為擔憂,“那孩子在哪?”
薄瑾麵冷肅道:“我們找的方向錯了,也許他們並沒有將孩子轉其他醫院。”
“不可能,孩子早產,連轉院時都需要待在保溫箱裏,孩子不送去醫院能去哪?”
沈寧苒擰眉,聲音裏帶著深深的無奈,“這也是我們著急的點。”
宴遲回想到當時宴衡一臉確信他們找不到孩子的樣子,怒火控製不住地從眼中迸發出來。
宴衡這個老狐貍,為了對付他還真是煞費苦心。
他這是下定了決心不讓他找到孩子。
宴遲握拳頭,一拳重重地砸在旁邊的牆壁上,聲音低沉抑,“他到底能把孩子藏到哪去。”
沈寧苒和薄瑾對視一眼,同樣為父母,他們能理解宴遲此刻的痛苦與著急。
沈寧苒勸道:“現在在這裏發火沒用,還是抓時間找人吧,既然宴衡已經被你綁了,為什麽不在他上繼續下下功夫”
一旁白郗堯歎氣道:“沒用的,那個死老頭黑心得很,寧死不說,再怎麽在他上下工夫,他都不會多吐一個字。”
薄瑾道:“宴衡現在無所顧忌,什麽手段對他都沒用。”
沈寧苒瞇起眸子搖了搖頭,“未必,既然他清醒的時候不願意說,那為什麽不試試催眠。”
白郗堯問:“攻擊他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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