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157 報考

雖然徐錦造了不勢, 但的選拔畢竟不是簡單的事，靠輿論自然不行，最後還是謝珩年底回來聽他們在朝堂上爭論不休, 不耐煩道：“行不行試試不就知曉？若做不好撤職便是。”

“稅收、糧草、征兵，那麽多事等著做, 卻天吵這些沒用的, 各位難道是怕子做，比你們做的好不？”

衆臣無言以對, 吳太後趁熱打鐵，一錘定音, 事就這樣定了下來，之後就著人擬了章程, 決定年後選拔。

臘月二十八，朝廷封印, 所有人放下一切, 準備先過個好年。

鎮北侯府今歲更加熱鬧, 孩子們雖然只跟著陶先生讀了五個月的書，但都明顯有了長進。

謝昭和謝晉去年還說的都是孩子話，如今卻已經會引經據典, 雖然有時候引的不那麽恰當。

比如謝昭吃的最後一塊兒酪掉在地上後，看著他一臉難過的念什麽“半生風雨半傷, 半句別恨半心涼。”

衆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謝意謝晚玩大富翁的時候，遇到些事竟然還能講出些兵法謀略來，同大長公主和謝大夫人二夫人也可以玩個旗鼓相當, 甚至多了許多意趣。

席間謝時突然提起想要去考。

謝大夫人自然不允，“……你翻過年就十四了，婚事必須要定下來, 你這樣出格，怎麽尋好人家？”

謝時臉上卻沒什麽的神，直言道，“嫁人還有三四年呢，若婆家容不得我做，那不嫁也罷。”

謝大夫人頭疼，十四五歲的姑娘單純也執拗，無知無畏，“那豈是容易之事？你問問你祖母同不同意，你祖母同意，我就讓你去。”

結果謝時沒問大長公主，而是跑來找穆婉，“三嬸嬸，您覺得我能去嗎？我三叔都發了話，我覺得我應該支持他一下。”

穆婉：……

看向長公主，大長公主卻裝作看不見，顯然是打算看笑話。

謝時搖著穆婉的手臂，“三嬸嬸，我真的想去，我覺得我能行。”

穆婉失笑，“我其實支持你去，但你現在學識和能力上還欠缺一些。”

謝大夫人自然也注重孩子的教養，但對于孩子，把重點放在琴棋書畫和掌家社上面，而且十四歲太小了，容易出事。

謝時滿臉失，謝大夫人倒是松了口氣，正要說話，結果卻聽穆婉道，“倒是大嫂可以去試試。”

謝大夫人愣了一下，“我？”

穆婉點頭，“對啊，大嫂做事條理，明能幹，這麽多年也見多識廣，我覺得在太後邊核查賬務最合適不過。”

“弟妹說笑了。”謝大夫人連忙擺手，覺得完全沒辦法想象。

穆婉道對不高興的謝時道，“若你母親做了，到時候你可以跟著你母親去多漲漲見識，到時候你就知道三嬸嬸的意思了。”

謝時和謝意眼睛都是一亮，謝時頓時覺得這個法子極好，“娘，你可以的！去吧。”

謝意也興，“哇，那我娘豈不是要當了？娘，去吧！去吧去吧……”

謝大夫人被們說的，不由想象了一下自己穿著服，每日出去當值的樣子……

“不行不行，你們還要找人家呢，我這樣何統。”

謝意道，“什麽何統，您當了還能給我們撐腰呢！我們更威風！”

穆婉笑道，“若大嫂把這個當穩當了，說不得等到意姐兒們長大，就能名正言順的去參加科考了。”

謝時機靈道，“對啊，娘您可以問問祖母，祖母讓您去的話，您就去吧。”

長公主笑罵，“倒是把我當做擋箭牌。”

卻也對謝大夫人道，“老大媳婦，若是想，便去試試也無妨，咱們這樣的人家，又不怕人說，就像意姐兒說的，你若做的好了，說不得還能給們撐腰呢。”

謝大夫人沒再反駁。

穆婉趁機慫恿，“二嫂也一起去唄，您讀了那麽多書，可以做太後的侍講，若以後普及，子們都可以讀書的時候，您說不定還可以去做個祭酒什麽的。”

謝晚眼睛也亮了，“娘！可以的。”

謝二夫人嚇死了，“不不不，我絕對不行。”

長公主笑道，“行不行都去試試，你大嫂若去的話，你也跟著一起，就當給做個伴。”

謝二夫人自然拒絕，不過的拒絕可以預見的沒什麽用，若謝大夫人了念頭，肯定會被拉著一起。

守歲完睡覺的時候，大長公主又是一臉笑意。

古嬤嬤也開心，“看來今年又是一個好年。”

“可不是嗎。”長公主笑道，“去年們多還帶著些客氣，今年卻是真的親近起來了，更像是一家人啊。”

“被綁架那會兒，我是真沒想到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會那麽盡心。”穆婉和謝珩被綁架，為了不餡兒，只有長公主一人知道真相，“老二媳婦看著萬事不爭，其實也萬事不管，老大媳婦心思更多，要是換是別人，恐怕不得這個家沒有三媳婦。”

結果得知穆婉出事，兩個人都急壞了。

古嬤嬤笑道，“還是三夫人人好。”

“是啊，也是奇怪，有在，仿佛什麽事都能解決。”長公主說著，臉上又泛起笑意，“我之前一直擔心這個家以後該怎麽分，婉婉不要，我卻不能不給，可老大媳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又沒了夫君，我也不忍，手心手背都是，我以為我終要做一回惡人。”

“如今卻好了，老大媳婦若真能自己謀個一半職，能靠自己給孩子們當靠山的時候，鎮北侯府的這點管家權便不算什麽了。”

古嬤嬤道，“還是公主想的周全，老奴都沒想到這一點，只想著夫人若能當，也是耀門楣。”

長公主笑，“婉婉就想的長遠了，若們這些做長輩的開個好頭，日後時姐兒、意姐兒和晚姐兒長，也可做我我謝家的棟梁之才！”

古嬤嬤面期，“咱們鎮北侯府也會越來越興旺的。”

長公主愉悅睡。

穆婉的話確實給謝大夫人打開了思路，再加上兩個兒的期待，明顯意了，過了初五出去參加宴會，見著太太們就“慫恿”著一起去。

不過穆婉沒想到初六回娘家的時候，也會聽到穆說報要考事。

上京習俗，大年初六回娘家，穆婉到八方街的時候穆也正從車上下來，李亦宸手扶著，眼底都是意。

雲苓疑，“怎麽回事？他們這是和好了？”

自從穆摻和鄭次輔之事闖下大禍，他們夫妻間就有了裂痕，去年瓊州糧災穆把嫁妝銀子賠了大半之後，在李家日子更是難過，據說李亦宸都不願意跟說話，如今這裏調油的模樣，卻又像新婚似的。

穆也看到了穆婉，挽著李亦宸的胳膊一臉甜的同打招呼，“大姐姐也到了，侯爺又沒來嗎？”

去年初六，穆婉和謝珩正于默契的“分手”狀態，穆婉便沒有去驚擾謝珩，自己一個人回了門，今年自然也一樣。

穆婉笑了笑，“太後新封了侯爺烽火節度，他忙的過年都不曾回來，不像二妹夫，隨時有空。”

穆笑意淡了淡，也嘆了口氣，“也是，侯爺確實忙，咱們這小門小戶的不值得侯爺放在眼裏……”

“二姐說的什麽話！”穆澤海迎出來，對穆婉道，“都說赤翎大汗繼位，今年可能就會進犯我大郢，侯爺一個人掰八瓣兒都不夠用了，比起大郢百姓來，咱們穆家這點小事可千萬別打擾侯爺。”

穆婉不由失笑，覺得自己這個弟弟還有意思，“倒也沒有那麽誇張。”

穆看著穆澤海對穆婉那殷勤狗的模樣，心中發恨，面上卻笑道，“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們的弟弟，也不知道心疼大姐姐……”

“對對對，二姐姐最會疼人了。”深知穆是什麽德行的穆澤海打斷了的話，笑嘻嘻道，“大姐，二姐，二姐夫，咱們趕進去吧，父親母親都等著了。”

穆婉這次帶了不禮來，木霜和雲苓分給大家。

穆興德道，“你破費這些做什麽，咱們都是自家人，你若有錢，趕先還你兩個嫂嫂和大長公主。”

穆婉被“綁架”後，勒索走的十萬兩黃金自然是被綁匪轉移走找不到了。

所以在衆人眼中短暫的從“暴富”變了“負債累累”，這也是吳太後把鋪子還給的原因。

穆婉笑道，“放心吧，這些都是我婆母給我準備的，說穆家仁義赤誠，值得相，以後我多走。”

穆興德頓時笑的合不攏，“大長公主言重啦，你可是我親閨，你出了事，我哪兒能坐得住。”

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跟沈氏小聲嘀咕，“說的好聽，不過是趨炎附勢。”

穆興德狠狠瞪了一眼，穆婉仿佛沒聽到，笑道，“總之，日後家裏有什麽事就與我說。”

穆興德道，“哪裏用的著跟你說。”

穆澤海興的搶話，“就是，本不用跟大姐你說，如今侯爺威震四方，誰都不敢惹咱們，就今年年底的稅收，只有咱們家正常收，其他的商戶最得都多收了兩！”

“好了好了，先說兩句。”沈氏打斷他們的寒暄，“飯菜都準備好了，趕座吧。”

穆挽著李亦宸的胳膊坐在穆婉下首，就跟手斷了似的，“六郎，我想吃那個蝦。”

“六郎，幫我舀一下那個湯。”

李亦宸本來覺得很不自在，但在看到穆看向穆婉的眼神後，卻主夾了一筷子菜給穆，聲道，“慢點吃。”

沈氏開心道，“哎呀，二姑爺果然心，知道兒最喜歡吃這個。”

穆興德和穆海澤都覺得沒眼看，穆海澤站起來道，“大姐我給你舀湯。”

穆婉忍笑道，“沒事，雲苓給我舀就是了。”

穆卻仿佛覺得不夠，說起了要報考的打算。

這下倒是真吸引了穆婉的注意，本來對這件事并沒有多底，男尊卑的時代，子被規訓太久，要掙束縛并不那麽容易，但穆要報考就不一樣了。

要知道，穆向來無利不起早，能這麽積極，說明上輩子這件事是功的，就算不功，也給後世留下了積極的影響。

好奇道，“你準備考什麽？”

穆看向李亦宸，李亦宸微微一笑，仿佛想起了什麽，表都和下來，又給夾了一筷子菜，“醫。”

穆一臉甜的看向穆婉，“徐大姑娘給我們創造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自然要去試一試。”

“徐大姑娘？”穆老爺子疑，“這事兒不是太後定的嗎？”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穆道，“這事兒其實是因徐大姑娘而起。”

“太後因為信不過徐首輔，本想讓宮為貴妃的，但徐大姑娘心裏有人不願意嫁，就想了法子決定做。”

“侯爺這鼎力相幫。”穆看著穆婉，“說起來，這事兒沒了侯爺還真不了，大靖帝時期，子做都拉扯了好幾年呢，如今徐大姑娘想做這，侯爺也不知道廢了多力氣。”

穆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