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125 分手好難。

穆婉頭疼, “我何時說你來治不舉。”

師兄道，“你我來，除了不舉還能治什麽？其他的你都比我擅長啊！”

穆婉竟無言以對, 無語道，“那你來了不應該先找我嗎？”

師兄道, “我說了呀, 我說來找你，他們問我為何找你, 我說你請我來為侯爺治病。然後他們就興沖沖的帶著我來這兒了，結果看你已經給侯爺治起來了……”

他後知後覺道, “難道你是以別的由頭給他治病？”他朝穆婉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小師妹, 就是聰明！”

穆婉：……

謝珩和小六的的目不約而同的落在浴桶中褐的湯藥中，不會真的有奇奇怪怪的功效吧？

師兄看到兩人的作, 反應過來, 小心翼翼的看向穆婉, “那個，是不是被我破了？……還用我治嗎？”

謝珩立刻道，“不用。”

穆婉則道, “用。”

謝珩和小六震驚的看著穆婉。

穆婉道，“來都來了, 幫我幾天。”

對謝珩道，“您這藥浴最要泡四天，我也不能一直在為峰院不出去, 不然母親那裏怕瞞不住。”

輕咳一聲，“我胡師兄雖然最擅長的是男科，但其他方面也比一般大夫強些, 有他看著侯爺，我也放心。”

小六卻有其他顧慮，“有大夫自然是好事，只是這位胡師兄開朗……”

穆婉直接道，“你們擔心他口無遮攔？”

師兄立刻不滿道，“話不能這麽說，我們杏林谷第一條規矩就是不能隨意病人私，壞了規矩會被逐出杏林谷的。”

“再說了，知道我什麽名字嗎？嚴，嚴的嚴。”

小六忍不住道，“胡嚴？胡言？”這好像還不如口無遮攔呢。

胡嚴顯然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名字的質疑，認真道，“你們可以我嚴大夫。”

“而且我那可不是口無遮攔，我將病癥當做平常輕描淡寫，病人就不會覺得這是什麽大事，神不張了，治療效果也會好，這還是小師妹教我們的。”

穆婉了額頭，“我說的是其他的病癥，男科除外。”不舉的質能一樣嗎？

胡嚴卻道，“這個也管用的，那些男人們聽我輕描淡寫，都覺得有希，當然，一般只要不是斷了，碎了，我也都差不多能治好就是了。”

小六聽的下面莫名發涼，連忙問謝珩，“侯爺？”

謝珩閉上眼睛，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穆婉都說了，他總不能駁了的話。

“哦，對了。”胡嚴對穆婉道，“我來的時候路過杏林谷，師父我捎一份詳細的脈案給你。”

穆婉立刻道，“快給我。”

胡嚴小掏出一本厚厚的冊子來，穆婉打開，果然是謝珩的脈案，比平時書信或者飛鴿穿書更加詳細，畢竟書信和飛鴿傳書有被竊或者被劫的風險，所以都是言簡意賅。

而師兄捎來的脈案裏，不僅容詳細，還有師父研制解藥的過程，對穆婉幫助很大。

穆婉臉上有了笑意，“辛苦師兄。”

有胡師兄在，穆婉就回到秋盡院專心研究謝珩的脈案。

直到四天後，謝珩終于熬過這次毒發。

穆婉再次去為峰院給他把脈，胡嚴在一旁心疼藥材，“也虧得是小師妹，一般人你這病還真治不起，那玄冰藤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謝珩的目不由落在穆婉臉上，穆婉卻沒看他，只是道，“能躺著就別坐著，能坐著就別站著，千萬別再武，緒保持平靜，最好清心寡像個和尚。”

胡嚴在一旁聽的一愣一愣的，“他這是什麽毒？這麽歹毒？”

顯然，這位胡師兄并不在師父脈案流的名單裏，如今只知道謝珩中了毒，并不清楚況。

穆婉搖了搖頭表示不方便說。

胡嚴知道規矩不再多問，改問道，“能解嗎？”

穆婉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胡嚴想起了什麽，驚道，“那毒一天不解，你倆豈不是一天不能躺一張床？”

作為一個擅長治療不舉的大夫，他很容易就想到了這件事。

謝珩：……

看到謝珩的臉，胡嚴也反應過來自己又口無遮攔了，立刻道，“別急別急，我給你們想想辦法，這個我有招。”

穆婉忍無可忍，“我們并不需要，師兄你忙了幾天，先去休息吧。”

胡嚴走了，但那表顯然憋著什麽事兒。

謝珩問道，“他就是帶你去青樓觀的師兄？”

穆婉著他忽然又跳的歡快的脈搏，道，“侯爺，別想青樓了，淨心，背背清心咒。”

謝珩：……

最後穆婉給謝珩重新留了藥，“師父應當很久沒有給你把脈了，遠程問診總歸有些不準，我把藥稍微調整了一下，以後每天吃，除了抗毒的，這兩種是補元氣的。”道，“如果想活的久一點，就按時吃。”

謝珩應下來，穆婉沒再說什麽，起離開。

這天之後，穆婉和謝珩開始各自忙碌，兩人仿佛又回到了剛剛新婚的時候，他們只是合作者，互不幹涉。

穆婉在後院安穩度日，謝珩在前院忙碌他的複仇大業，他們唯一的集就是去長公主那裏請安的時候。

穆婉偶爾從醫書中擡起頭來，看著意趣盎然的房間，卻總會莫名覺得冷清，像是了什麽。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謝珩只要在上京就都會回後院歇著。明明大部分時候只是晚上回來睡一晚，甚至從人來沒有見過他起床，可就是讓覺得這個屋子裏還有一個令安心和愉悅的人。

穆婉長長的嘆了口氣，告訴自己總會習慣的。

不過時間久了，長公主發現了他們不對勁，這天聽說謝珩回府，專門派人將人劫了過來。

“……你怎麽惹阿婉生氣了？”

謝珩無奈，“沒有的事。”

“你唬我。”長公主道，“阿婉最近都不怎麽玩樂了。”

“我本不想管，尋思你們小夫妻自己磨合，但這都多天了？你都不知道哄哄人嗎？”

謝珩道，“只是最近事忙而已。”

長公主道，“再忙也沒你年前忙，那會兒你半夜都回院子呢。”忽然張道，“你沒犯什麽不可原諒的大錯吧？”

謝珩失笑，“怎麽會？”

“那最好，”長公主松了口氣，而後語重心長道，“人是需要哄的，你買些胭脂、首飾、服料子，用點心。”

笑，“其實人一旦開始使小子，那才是真對你上了心。”

謝珩就想起那天穆婉對他生氣，角下意識勾起。

長公主見狀道，“反正我不管，今晚昭哥兒留我這裏，你必須回秋盡院，今晚哄不好明晚繼續，直到哄好為止。”

謝珩無奈，只能應下。

先回到為峰院理了一會兒事務，平安說長公主派人來催，謝珩頓了頓，拉開書案後的屜，拿出一個檀木長匣子，打開是一支致漂亮的牡丹花釵。

前日去玲瓏閣抓人，他第一眼看到這發釵就覺得穆婉一定會喜歡，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買下了，可是，卻沒有了送出去的理由……

看了半晌，謝珩重新將發釵放回去。

吩咐平安道，“把這幾日整理的鑰匙和賬本拿來。”

隔了十幾日後再次踏進秋盡院，謝珩也發現了不同，謝昭不在，院子裏十分安靜。

照例阻止了要通報的丫鬟婆子，進了門房間裏也冷冷清清的，倒是西次間的書房亮著燈。

謝珩放輕腳步，開簾子，就看到桌案、窗臺、沙發，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擺滿了醫書，而那個往常總是悠閑懶散的人，此刻趴在書案邊筆疾書，似乎并沒有察覺他的到來。

謝珩沒，就這樣靠在門靜靜的看著，十幾日不見，明顯清減了些。

不知過了多久，燭火了一下，穆婉一頓，卻沒喊人，大概也知道以後這樣同一個空間的時候怕是奢侈。

直到燈芯長到晃的眼睛不舒服，穆婉才放下筆擡頭，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些恍若隔世的味道。

明明十幾天前，他們還暗的眉目傳，悄悄甜。

“怎麽了？”穆婉若無其事的開口，拿起剪刀修剪燈芯。

謝珩走到沙發邊，找了個空坐下來，“母親我來的。”

穆婉笑道，“我猜也是，最近實在忙，陪母親和昭哥兒的時間都了很多。也虧得前幾天哄著昭哥兒和晉哥兒先跟著二嫂一起去讀書了。”

穆婉跟他閑話，“昭哥兒的書和啓蒙老師，我想拜托母親。”一是近來怕沒有時間，二來這方面長公主這方面的資源肯定比強很多。

謝昭是未來皇帝，老師絕對不能隨便將就。

謝珩點點頭，“母親雖然不理事，但認識不大儒，此事給母親確實合適。”

他將手中的匣子遞給穆婉。

“是什麽？”

穆婉說著打開，見是一些莊子地契和幾把鑰匙，地契都是有價無市的好地段。

謝珩道，“這是我的幾私産和私庫的鑰匙。”

穆婉挑眉，“好端端的，怎麽給我這些，讓我幫你打理？”

謝珩笑了笑，“反正遲早都要給你，現在到你手裏，我還省心些。”

穆婉一頓。

謝珩道，“比起你的嫁妝，大概不算什麽，不過我手裏剩下的産業如今需要招兵買馬，等日後天下太平，再全都給你，肯定比你的嫁妝多。”

穆婉回過神來，看著他笑道，“好。”

起走到謝珩旁，“來都來了，我給你把把脈。”

謝珩出手，穆婉的手指輕輕搭上去，過了好一會兒，穆婉笑道，“這次跳的不歡快了。”

謝珩面無表道，“在念清心咒。”

穆婉被逗笑，卻有飛快的低下頭。

謝珩看著的頭頂，也垂下眼瞼。

燈芯再次出聲響，穆婉才重新擡起頭，“保持的不錯，看來最近有聽話吃藥。”

“好了，我讓雲苓給你熬碗安神湯，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一會兒。”

謝珩頓了頓道，“好。”

穆婉給的藥藥效很好，謝珩沾枕即睡，西次間的燭火卻燃到天明。

謝珩第一次睜眼看到醒著的穆婉，他走到西次間門口，“一夜沒睡？”

穆婉了個懶腰道，“中間瞇了一會兒。”

謝珩道，“其實不必強求，這毒本來也無解，就算毒解了，我做的事，也不一定有好結果。”

穆婉道，“人生在世，哪裏能事事預料，不過是求個問心無愧罷了，此時盡了全力，日後就算你這毒就算解不了，我也好釋懷。”

謝珩見一直低著頭看書，下意識擡手想一的腦袋，最終還是放下，“我先走了。”

穆婉點點頭，“好。”

西次間又恢複了安靜，雲苓進來小聲道，“夫人，侯爺走了。”

穆婉這才擡起頭。

雲苓看著的表心裏難，“夫人要不您哭一場。”

穆婉長嘆一聲仰靠在椅背上，用醫書蓋住臉，“沒事，見不著也沒那麽難。”

“不過是荷爾蒙作祟，一段時間不見面，慢慢就淡了。”

“正好下個月我娘忌日，我想回上柳一趟，順便再在杏林谷呆一段時間，只是這麽頻繁外出，也不知道母親允不允。”

“你去前院給侯爺傳個話，讓他想想辦法。”

謝珩聽到雲苓稟報之後，立刻明白了穆婉的意思，點點頭道，“放心，我去跟母親說。”

“什麽時候走？”

雲苓道，“越快越好。”

謝珩一頓，“好。”

也不知道謝珩跟長公主說了什麽，穆婉再次離家很順利，照例給孩子們留了玩，謝昭要讀書，正巧小也破殼了，雖然只孵出來兩只，但小小的跟在他後，讓他有了很強的責任，對于和穆婉的再次分離沒有第一次反應那麽大。

大概那次他怕再次被拋下，而這次他已經篤定了穆婉會回家。

城門外，小六和謝珩站在暗目送穆婉的馬車離開。

小六看著難過，“侯爺真不去送送？”

謝珩搖了搖頭，他怕見了他又難過。

“小師妹！！！”胡嚴突然騎馬從城門沖出來，“等等我！”

謝珩：！！！

“他不是已經走了嗎？”

小六道，“好像被吳國舅請去看病了。”

謝珩沒關心吳國舅，而是死死盯著胡嚴的背影，那個家夥不會又帶著穆婉幹些七八糟的事吧？

“侯爺！”謝天飛奔而來，“潘娘子說的那個富商有消息了！”

小六立刻道，“事關魔方，是不是得把夫人追回來？”

謝珩道，“追！”